族长宅。
原本大气雅致的书房已是一片废墟，暗红色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出来，木屑和破碎的血肉散落一地，带着面具的尸体凌乱地倒在地上，原本守护在火影住宅的暗部几乎无一幸免。
金角的尸体被长刀戳进眼眶直直地钉在地上，头上的两个长角和右手被齐齐切断，脸颊凹进去，原本饱满紧实的肌肉干瘪得好似七八十岁的老人一样。瑞火瘫坐在地上，浅色的浴衣被鲜血浸红了，在大腿遍和侧腰晕染了一小片，周围还有一圈残破的结界印记。
斑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心脏几近骤停，浑身的血液都好似被冰封了一般，那种从灵魂深处爬上来的寒意和恐惧让他几乎窒息。染了血的长发掩住了瑞火的脸，只露出精致苍白的下巴，她低着头，安静地可怕。
“瑞......火？”
他惊慌地，颤抖地，甚至是畏惧地去唤着瑞火的名字，明明已经伸出了手，结果最后却连触碰她的勇气都没有。
“.....嗯？”
好似梦呓一般的，瑞火的指尖颤了颤，她慢慢抬起了手，应该是想要去抱住斑的，但是却忽然扑了个空。这样的动作让两个人同时一怔，斑握住瑞火的手，又去温柔地将她凌乱的长发拨到耳后，那双好似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眼瞳此刻全然黯淡了下来，变成了空洞的暗灰色。
瑞火慢慢地摸索着终于抱住了斑，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哪里不一样了似的，她弯下了如画般的眉眼，精致柔美的面容上没有半分阴霾，她有些茫然地望着斑，笑着说，
“斑斑，我赢了哦。”
“......对不起。”
“诶？”
这大概是宇智波斑十几年来的第一次道歉。他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瑞火揉进骨血里。宇智波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脆弱和后悔的神色，眼眶发红，
“对不起......”
“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无论什么事情，无论什么时候......”
“瑞火，我永远都......不会再留下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初稿还要虐那么一点，考虑到你们可能要给我寄刀片，
以及又要拖一长串剧情（原谅我不断冒出来的脑洞）
所以最后还是决定还是弱化一下对方。
ps：大概还有三四章完结的样子，以及后面应该还有最后一次小车车。
大约下周就开始写番外叭。
想当初还说寒假写完的我真的是太天真ORZ
第159章 159
“腿上和侧腰都只是简单的割伤，虽然有些失血过多，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孩子的状态也很好，只是.......”
柱间敛下眸子，声音不自觉低落下来，
“瑞火酱眼睛的失明应该是某种特殊忍术所造成的，目前还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
“是嘛......”
斑的手指不自觉蜷曲起来，接着一寸一寸地缩紧。
“火核。”
“是。”
“把金角的脑袋交给山中一族，让他们三天之内将战斗的细节和记忆全部提取出来。还有——”
“让鹿原立刻更改文件条款，让他们交出和金角银角一切有关的情报和特殊忍具，还有所有和眼睛方面的禁术，再把原本的赔款翻五倍，不，十倍。让旋涡水户用封印结界把雷影扣下来，一周之内不把东西送过来就直接斩首。”
“是......”
两国之间来回的极限速度也不过一周，但是十倍赔款根本是直接将整个雷之国所有忍族的家底都掏空才能勉强凑出来。哪怕是要让大名拿出这笔钱也要肉痛好几年，想到这火核忍不住问，
“火影大人，如果他们拒绝呢？”
斑抬眼看他，冰冷的眼神染上了一丝血色，
“那就正合我意。”
说完，也不过在场两人是什么表情，斑收回了视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火核愣了半响，侧头看向柱间，
“刚刚那是.......”
柱间的眼神此刻也冷了下来，他转身离开和火核擦肩而过时，不经意道，
“就是踏平雷之国的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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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火姐，快张嘴，最后一口了。”
泉奈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满脸的心疼和无奈。瑞火抱着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执拗道，
“泉奈每次都这么说，肯定又在骗我。”
“没有，真的最后一口了，喝完就可以吃红豆糕，我还带了三色丸子和蜂蜜奶糕过来。”
瑞火显然是被打动了，面上浮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她踌躇了几秒，慢慢挪过去，刚要张嘴，耳尖忽然颤了一瞬，赶紧又缩回来，愤愤不平道，
“我都听见声音了，肯定还有半碗！”
泉奈一怔，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瑞火空洞灰暗的眼瞳上，明明还是那双眼睛，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忽然就失去了灵魂一样地暗淡，就好像原本的灿烂星河忽然只剩下黑洞洞的天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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