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如她所预料的那样发展,一次次同年级中的名列前茅,让她很快声名大振,并且得到了外界正在寻找人才的圣徒的注意。
当一个神秘男子暗中联系她招揽她加入圣徒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经过多年的努力,成功打入圣徒的核心,利用自己的智谋成为了那个金发男人的左膀右臂。
她也曾经听人暗中说她下手狠毒,冷酷无qíng,对此,她不屑一顾。
重活一世,她早就下定决心,要活得肆意张扬,无拘无束,不再被无聊的外界所gān扰——她早就不是曾经那个懦弱平凡的女人了。
这一世,她想要的,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都要得到,包括权势,包括那个让她从上辈子就开始痴迷的男人——这世上,唯有他才能配得上她,也唯有她,才能了解他,助他成就大业。
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也一直在为这个目标而努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努力都得不到一个温柔的笑容,而那个人,那个利用盖勒特感qíng的卑鄙的老蜜蜂,只是一封信却能够让盖勒特露出那样的神qíng。
我这么爱你,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盖勒特,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还有那个面目可憎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为什么你一直杀不死,为什么一直不死?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女人眼中满是怨恨,却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更恨谁!
命运的车轮沿着她记忆中的轨道向前行驶,她所恋慕的金发男人还是与阿不思·邓布利多定下了山谷决战的约定。
圣徒们自然不会让他们的君王孤身而去,早已在山谷外围按扎下来,当那一日到来的时候,斯帕德收好自己的魔杖,使用了一个幻身咒,偷偷地也去了山谷,她知道这两个即将决斗的巫师有多么qiáng大,所以并不敢跟得很紧,而是过了一段时间才追过去,而当她赶到的时候,决战早已开始。
两个同样qiáng大的巫师挥动着自己的魔杖,一道道杀伤力极大的魔咒自魔杖顶端放出,间隙中还会释放出无杖无声魔法。
他们好像真的是一对死敌,不死不休!
斯帕德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忽然又升起希望:也许他们之间的感qíng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重,毕竟,这些年他从未听盖勒特提起过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名字,而且他们这么多年没见了,当年也只是在一起两个月而已,再深厚的感qíng也应该被时间冲淡了才对,也许阿不思对盖勒特而言,只是年少时的执念而已。
如果邓布利多死了,如果邓布利多死了的话······
斯帕德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魔杖,周身的魔力激dàng起来。
与此同时,原本jiāo缠激斗中的两个人影忽然同时双双向后退去,然后各自隐蔽起来。
接下来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两道分别来自两根魔杖的魔咒光芒向她疾she而来,直直没入了她的胸口。
下一刻,黑暗侵袭了她的神智,她最后一眼看到的,是那两道再次jiāo错战斗起来的身影。
他们默契地同时停手解决掉周围的危险气息,默契地同时再次战斗,没有施舍给周围一点点注意力。
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决战一直持续到两人的魔力被消耗殆尽。
随着阿不思沙哑疲惫的一句“除你武器”,金发男人的老魔杖脱手而出,远远地抛了出去。
阿不思qiáng行用已经虚弱得拿不稳任何东西的手紧紧地握着魔杖对准了盖勒特,同时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无声咒:“老魔杖飞来。”
原本远远落在地上的老魔杖立刻从地上腾空而起,飞向阿不思,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输了!”阿不思盯着盖勒特,缓慢地一字一顿地说。
“是,我输了。”盖勒特从来就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阿不思的确赢了他,所以他认输也认得gān净,他漫不经心地一屁股坐下,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整个人成大字形躺在了糙地上。
阿不思盯着他看了一眼,低低一笑,也跟着坐了下去,就躺在盖勒特的旁边。
“你输了,打算怎么办?”他出神地看着蓝色的天空,口中低声问。
“你说呢?”盖勒特的语气很平静,却掩不住声音中的无奈苦涩:“喂,阿不思,说好的,我要博克——博金魔法店最昂贵的东西,哼,为了那些个不相gān的巫师,你要把我害死在这里了,你满意了?”他嘟囔着,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委屈,那些个没用的英国巫师跟阿尔的jiāoqíng能有他好吗?他们在阿尔心里能有他重要吗?
阿不思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喂,我都要死了,你也不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我听吗?”盖勒特哼了一声,真是没良心的混蛋,
“去年,霍格沃茨出事了。”阿不思忽然睁开眼睛,开口:“莫名其妙地,死了两个小巫师。”
“那时候我就想,人的xing命,怎么就这么脆弱呢?明明不久前我才刚刚见过她们,明明之前她们还是那样鲜活的生命,可是眨眼间,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
“两个小巫师里其中一个叫桃金娘的死讯是由我负责传递给她的父母的,盖勒特,我不是没有见过死人,我甚至亲手杀过人,可是我从来没有如此觉得生命如此可贵,她的父母为此崩溃,一个生命的终结,毁灭了整个家庭的生活。”
“我们都认可那句话,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必要的牺牲是必须的,但是盖勒特,生命不是这样可以算来算去的东西,生命,是一种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的,非常宝贵的东西。”
阿不思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上方,心中仿佛被揪起宁转一样的疼痛。
“而且这是我的国度,盖勒特,我必须为我的国家而战斗。”
盖勒特出乎意料的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躺在一边静静地听着,然后他侧过身体,将自己的手覆盖上阿不思的眼睛。
睫毛刷过柔软的掌心,带来一阵湿意,掌下的脸颊也冰冷冰冷的刺骨。
盖勒特叹了口气,手掌一路向下,脸颊、嘴唇、脖颈、胸口、腰部、大腿、小腿,最后脱下阿不思的鞋,五指张开,握住了阿不思的脚。
“你没有预先穿好羊绒袜吗?”他仿佛自言自语地说:“明明知道自己魔力耗尽后就会浑身冰冷,怎么就没有预先穿上羊绒袜呢?”
“我没有羊绒袜!”阿不思动了动脚,喃喃地说:“没有人送我羊绒袜,谁会想到送一个老头子羊绒袜呢?”
盖勒特低低地叹了口气,将身边这个褐发男人的身体用力拉近,然后将自己的身体覆了上去,他的唇停顿了一下,还是掠过了阿不思的脸颊,埋在了他的颈项中。
“记住这温度了吗,阿不思?”他贴着他的耳朵低喃:“记好了这感觉,如果冷了就想着我,这样就不会冷了。”
我从来不怕死,死亡之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历险的开始,可是阿不思,如果连盖勒特·格林德沃都死了,那么阿不思·邓布利多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要怎么办呢?
☆、第十九章 聚会
阿不思这次来赴约,是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准备,如果这场决战盖勒特赢了,那么他会用自己的xing命为代价,将这个男人永远地留在这里——比起敢于面对失败的盖勒特而言,阿不思承认自己的想法的确很卑鄙,可是为了英国魔法界,他必须这样做。
而如果盖勒特输了的话······
阿不思不愿去想这个问题,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qíng,如果不身临其境的话,是不可能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的。
这些年,虽然一直没有联系,但是阿不思却能够从很多地方知道这个金发男人的消息,知道他正在德国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知道他正意气风发,知道他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活得好好的。
死亡是什么?
意思就是,无论你怎样苦苦寻找,拼命追逐,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而阿不思·邓布利多,从来不想让盖勒特·格林德沃死去。
在盖勒特的面前,阿不思从来不会掩盖自己的qíng绪,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抱住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贪婪地汲取对方身上的温暖,仿佛只要放松一点点,眼前这个人就会消失掉一样。
“不想我死,是不是?”盖勒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仿若海妖呢喃一般地耳语低呢。
阿不思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造成如今这种结果的是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再要求更多?
“说出来,阿不思。”盖勒特定定地看着身下的男人,他老了很多,可是眼中的光芒依然让他如此心动:“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阿不思安静地看着盖勒特,下一刻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响起:“请你认真地活下来,盖勒特。”
然后,他看到身上的金发男人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是你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请求我一件事,那么,如你所愿,我的阿尔。”他俯下身体,小心翼翼地吻上了阿不思的额头。
“我陪你一起活。”
盖勒特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所以他会为了避免两败俱伤而与阿不思定下以两国魔法界为砝码的决战约定,同时他也是一个输得起的人,在离开山谷后,就下令德国圣徒尽数撤出英国魔法界,并且作为败者极为gān脆地走进了魔法部,自愿囚禁与德国魔法界监狱——纽蒙迦德。
早已被圣徒攻克的德国魔法部刚开始还战战兢兢,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那个让整个德国为之震撼的金发男人依然安安分分地住在纽蒙迦德中,丝毫没有任何不寻常的动作,心中也疑惑起来——难道这个男人是来真的吗?
想到这里,德国魔法部的部分死忠部员们忍不住兴奋起来,只恨不得立刻就冲进牢房中狠狠地将那个男人折磨一番,但是魔法部毕竟被盖勒特掌控过一段时间,里面已经有不少职位都换上了圣徒的人,而且就算他们进攻英国魔法界的战斗失败而归,在整个德国魔法界中,圣徒的力量依然是无人能及的qiáng大,所以即使是身处纽蒙迦德中,盖勒特的生活依然和平时没有多大区别。
而此时另一边的英国魔法界,则是陷入了一片狂欢中。
为了庆祝这场战争的胜利,魔法部特意拨出一部分金加隆,开了一个所有成年巫师都可以参加的聚会,而作为这场战争获得胜利的关键人物,阿不思自然是必须到场的。
脸上挂着温和有礼的完美笑容意思意思地一阵寒暄后,阿不思躲开了那些仰慕者和崇拜着,使了个幻身咒偷偷躲在了一边。
以他的魔力来施展的幻身咒,当然是很难发现的,阿不思就这样躲在一边安静地发呆,手则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魔杖。
这把魔杖并不是独属于他自己的那根,而是山谷一战后得自盖勒特的老魔杖,在阿不思击败盖勒特的那一刻,这根只追随qiáng者的老魔杖就抛弃了盖勒特,承认了阿不思的主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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