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算不得别人,是因为他两个月前不长眼撞到我手里,被我封了大半内力,现今在我麾下为我养雕,我和他没有任何感情纠葛。”
女人不可置信:“你封了他大半内力?!”
谢临云点头:“是,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完全不敢跑路。”
话说到这,谢临云竟产生了一丝愧疚感,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欧阳锋应该已经回西域了。
女人倒没有太在意这个,而是弯腰取下了塞在欧阳锋嘴里的布,问:“所以你是为人所擒,才没回白驼山的?”
鼻青脸肿的欧阳锋:“……是。”
女人:“你怎么不早说?”
欧阳锋沉默了,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有多难回答。事实上这个问题非常好回答,不早说当然是因为一见到面,他就被她狠揍了一顿,甚至一句解释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堵住了嘴啊!
但这答案说出来,最大的可能是他又被打一顿。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的寡嫂会怎么说——你还委屈上了?!难道你不该打?!
……算了,欧阳锋想,这事先放一放,比起显然还对他存有感情的寡嫂,还是一动手就堪比杀神的谢临云比较难对付。
欧阳锋仰倒在地上,艰难地挪动身体,转向谢临云的方向,道:“湖、湖主,您瞧见了,我并非刻意晚归。”
谢临云面无表情:“嗯,瞧见了。”
“湖主?”女人神色一顿,好似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再看向谢临云的时候,目光瞬间克制了起来,但还是带着点怀疑。
好一会儿后,她将这怀疑问出了口:“难道你就是那个天下第一的洞庭湖主?”
谢临云点了点头,没说话。
进来后一直没开过口的黄药师倒是出了声。黄药师道:“凭你小叔的武功,除了洞庭湖主,谁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封住他大半内力?”
“他何事得罪了你?”女人看着谢临云,又问了一个问题。
“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然也轮不到夫人远赴中原绑他与他算账了。”谢临云道。
“那……”
“你们的家务事我不评价,但稚子无辜,生都生下来了,还是好好养。”谢临云继续,“孩子需要爹,我可以放欧阳锋跟你回白驼山,但——”
谢临云本来想说但欧阳锋与自己嫂子私通,残害自己的大哥,委实不是个好东西,所以少不了要吃点苦头,先前封住的内力,她就不解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欧阳锋的嫂子就打断了她。
这位长相美艳身材有致的夫人直接扑通一声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我不想同他回白驼山!”
谢临云:“?”那你大老远跑来中原是为了什么?
欧阳夫人道:“白驼山的长老们本就不喜我们母子,回去亦是受罪,倒不如随他一道跟了湖主。”
谢临云:“……”我这洞庭也不是伤风败俗收容所啊。
欧阳夫人再道:“我知道,我不该与小叔私通,但事已至此,后悔是来不及了,湖主说稚子无辜,那还请湖主看在我这可怜孩儿的份上,许我二人一处容身之所罢!”
虽然这事说到底和谢临云没啥关系,但这么两个连亲哥和丈夫都可以毫不犹豫杀的人,谢临云也实在很难放下心中偏见直接答应下来。
在她沉默的时候,欧阳夫人又接着道:“倘若湖主介意我二人杀他兄长一事,我们赔一条命亦无不可。”
谢临云又一次被说愣了,两个人赔一条命要怎么操作啦?
可欧阳夫人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一把拉过欧阳锋的衣领道:“他生平最在意的莫过于他的武功,废了他的武功便等于要了他半条命,这是他的半条。”
“那你的半条呢?”谢临云服了。
“我最在乎的是我儿子。”欧阳夫人说,“所以我愿意舍出我的儿子,不再当他的娘亲。”
“这位夫人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等谢临云有所反应,黄药师就先嗤笑一声开了口,“倘若她答应让你二人一道去洞庭,那你们这儿子自然也会一并被带去,你说是舍了儿子出去,实则依然日日能见,而且没了你们这双爹娘,这孩子在洞庭长大,将来说不定还能学到她一招半式,起码纵横江湖不愁。”
欧阳夫人听闻此言,面色一白,却是没争辩,因为黄药师一点都没说错,她存的的确就是这份心思。
黄药师说完,偏头瞧了谢临云一眼,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声,具体怎么做,还是看你。”
谢临云:“……我想想。”
“可以回去慢慢想。”黄药师又道,“将这两人一起带回去。”
谢临云想想也是,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她短时间内不一定能做出决定,可短时间内,阿雕还是需要欧阳锋帮它觅食的!
两人遂带着这对叔嫂外加一个才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回了谢临云临时买下的宅子。
宅内,兰摧和西门父子还没吃完饭。他们三人看到欧阳锋被揍得这么惨,或多或少都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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