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把声音放出来,播的正是卿卿的《未央宫》,“你看看这闺女,那么可爱,怎么一缩脑袋跟周信芳先生一模一样啊?”
简玙白了她一眼,“之前跟我学东西,你说闺女有天赋,学什么都一本正经的;这回学个麒派你怎么不夸她了?”
“不是,我就觉得卿卿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张云雷现在觉得闺女不能太聪明,原来印象中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水袖轻扬,莲步微移;可是你再看看现在,缩个脖子弓着背,“你确定这是我家宝宝?”
“卿卿现在小小年纪,能百家齐放不好吗?我现在是看出来了,你就是嫌弃闺女了,”两人说这话呢,就到了玫瑰园,“我一会儿就告诉卿卿,让她不理你了。”说完就拎着包小步跑走,张云雷迈着大步追上去,“别,一天多不见,你就不能让我再闺女心里有点儿伟岸的印象吗?”
简玙边走着回头看向张云雷,开门的时候也没注意,冷不丁被俩孩子抱住大腿,叽叽喳喳喊着“妈妈,妈妈。”
“你们就见着妈妈啊?”张云雷后头两步跟上吃味。
停停“咻”一下跳起来趴在爸爸背上,在爸爸耳边喊了一声“爸爸”,只几秒钟就下去了,牵着妈妈的手坐在沙发上。
“爸爸,抱抱。”卿卿看一眼妈妈,又转到爸爸那儿,伸出两只手,食指张合好机会,“好久没见了。”
张云雷不禁被闺女对他的期待给震惊了,俯下身子把卿卿抱在怀里,给她擦擦汗,“嘴甜的,这么想爸爸啊?”
“她想的是你的糖葫芦。”简玙还记着两人欺上瞒下的事儿呢。
卿卿一听就知道妈妈是知道自己偷吃糖葫芦了,跟爸爸对视一眼,看见他那无能为力的双眼,卿卿心内哀嚎一声:就知道老爹不靠谱,还没哥哥有能耐呢。
“爸爸。”停停见爸爸手上空了,就走到那边,听话的坐在张云雷腿间。
“嘘,”张云雷把儿子圈在自己身前,父子俩就看着家里最尊贵的俩女人的交流,一言不敢出。
卿卿蹬蹬腿,着地了之后就一下子拱进妈妈的怀里,“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吃糖葫芦了。”
简玙学着姑娘,嘴巴向下一压,两张脸跟复制的似的,“我再也不偷吃……,合着你还想吃啊?你看看你的牙,”简玙虚指一下,“上次去医院痛不痛?”
卿卿手赶忙捂上腮帮子,“痛痛。”
简玙刚要再跟姑娘说几句话,就看见姐姐从屋里出来。见夫妻俩已经坐在沙发上了,姐姐问道,“吃过饭了吗?”
“您就别忙活了,在天津都吃过了。我们俩一会儿还得把孩子们带走呢,今儿还得去学戏呢。”
“去找阿陶哥哥啊?”卿卿趴在简玙大腿上,眼睛里满是期待的凑向张云雷问道。
张云雷本来都忘了这事了,现在一想起来就气,怎么家里女的都那么喜欢阿陶啊?先是简玙,好容易有一闺女了,跟阿陶那叫一个亲啊。
简玙不喜欢给小姑娘留刘海,而且本身姑娘脸型就好看,额头也是恰到好处,食指在闺女头上轻轻一点,“小没良心的,阿陶哥哥可不在北京。”
俩孩子开蒙的时候都是两边儿报的。相声这自然是按照易子规矩,交给了九郎的;京剧那儿是黎沉和王璐手下。
基因这种东西,你真的不能不信,夫妻俩站在门口看看停停,再看看卿卿。两个孩子正儿八经学习的时候,一板一眼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简玙见张云雷半天不说话,肩膀拱一下他的胳膊,“你不至于这个都要哭吧?”
“没有,我就觉得卿卿嗓子亮堂,学什么想什么;至于停停你说这孩子倒仓的时候他要是……”
“打住吧您。”简玙把水杯拿出来搁他手里,“喝口水歇歇吧,孩子才多大啊,你想十几年以后的事儿?”
张云雷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十几年也不远了,你看咱俩在一块儿都六年多了。”
“你是嫌时间过得慢嘛?”简玙问道。
“嗨,我哪有那心思啊。”
简玙在他旁边坐下,张云雷的手也就自觉地搭上肩膀,“你说你现在那么担心停停,你早干嘛去了?”
张云雷面色惊讶,“我一直很疼他的,”看向简玙揶揄的表情,当下又想起当时的大意,“我那时候吧,实在是喜欢女儿喜的紧。你想啊,咱们这多少年了,也就到我这好容易得个闺女,谁知道这闺女之外还白送一小子,我这不是两相比较之下,偏了一点儿闺女嘛。”
简玙冷笑一声,“哎呦,您还好意思说,你那叫偏了一点啊?也就我儿子傻,现在还真把你当亲爹似的供着。”
“这话怎么说的,那只能说我儿子教育的好,大度,对不对?”说着还不忘夸一回媳妇儿,“当然啦,也是媳妇儿教育的好。”
简玙眯起眼睛敷衍一笑,正听见排练室里传来的过门声,夫妻俩起身走过去。
王璐估计是刚刚演示完,以口做锣,念起了过门“咣起咣起咣起台台”。夫妻俩的视线不禁被那个小小的背影吸引住,这一次停停练的是跪搓步,膝盖跪地,绷脚面以膝盖交错挪动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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