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眼前的景物也逐渐朦胧模糊起来,一切似乎都被拢在白纱之下;耳畔的不知名噪声,和着并不悦耳的鸟鸣,在他的神经上弹动。
等安迪敲了几声没有回应、随即推门而入的时候,拜伦正一手支着下巴,眉头微蹙,目光茫然没有焦点,另一只手还抵在上腹部,像是在忍耐着不适。
“哈德里先生?哈德里先生!你怎么了?”得不到眼前人的反应,安迪快步上前,伸手探向好似病得厉害的守卫队长。
“嘿,拜伦!”安迪的手掌附在拜伦饱满的额头上,微凉的触感,终于令对方有了一丝反应。
拜伦银灰色的眸子在安迪身上定了定,半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的五官。
半晌,拜伦勾起一个慈爱的笑容:“你可不能直呼我的名字……你该叫我爹地,阿奇伯德”尾音弱得几不可闻。
是的,在被Cannabis迷昏了神智的拜伦眼中,一头金毛,小圆脸上又有双湛蓝色大眼睛的,不是他家乖仔胖儿子,还能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脑震荡cp
安迪是真的被打的
拜伦是误抽了姐妹帮“进贡”的夹着Cannabis(da ma)的香烟
出现了轻微的不良反应和幻觉
Cannabis绝对是毒品
具有不确定的生理成瘾性和一定以及肯定的心理成瘾性
无论大家身在何地,都要离这些东西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Cannabis的不适反应包括并不限于:头晕、口干、恶心、疲劳
嗜睡、欣快、呕吐、定向障碍、困惑、失去平衡以及 幻觉等
至于混了Cannabis的烟,到底啥味道,能不能尝出来不对劲
吸了之后能不能让拜伦眼瞎得认错人……
蠢作者就真的没办法证明了,但是我说行,就得行哈哈哈
每次都很话痨的作者君,感谢各位不离不弃的厚爱!挨个比心!
第8章 第八章
“你可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安迪听见这话,放在拜伦额头上的右手,像被烫到了一般,迅速收回腰侧。
同时微微垂下头,安迪低声自语:“抱歉,哈德里先生……”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那些写在宗教画草图旁的只言片语,尽管纸张粗糙、字迹随意,但文字里透出的独特见地,令他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似乎在与知己老友,于课余闲暇时同游展馆,对着一幅佳作畅所欲言。
前几日的真诚关切,更是让他忘了,安迪·杜弗兰,是要终身困在肖申克的囚徒;而拜伦·哈德里,守卫队的头号长官,注定与他,身份有别,做不得朋友。
偏过头,安迪望见一缕阳光,恰好照在拜伦的警徽上,闪闪发亮,不刺眼却难以忽视,正如眼前人久立于阴森堡垒中,也不曾被遮掩的光辉。
拜伦的下一句话虽含糊不清,还是成功打断了安迪的思绪。他蓦地抬头,正视这位说着胡话的狱警,见他脸上的表情着实不似清醒,便快步上前。
他绕过办公桌,伸手合上拜伦身后的小窗户,随后便有些两难。
若说拜伦队长是吹了冷风、高烧迷糊得需要送医,他的额上温度实属正常;若说他安然无恙,安迪实在不知道,他怎么能对年长几岁的自己,兴起一片慈父心肠。
窗户闭合不久,安迪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气味,而正当他顺藤摸瓜,拾起烟灰缸的时候,拜伦的神智,终于清醒。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刚刚昏昏沉沉间发生的事情,他如今竟然记得分毫不差。
然而,拜伦顾不上羞恼于自己的胡言乱语,他看向这个时代的土著,问道:“杜弗兰,是不是这烟……”
安迪确认眼前的守卫队长已经恢复正常,便也面色如常地说:“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恐怕加了料……如果不是从外面拿来的,应该是纯度不高的Cannabis”
生长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拜伦即便不曾亲眼见过这些东西,也很快反应过来安迪指的是哪一种,他不免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有挽回的余地……’
随即,拜伦意识到了什么,他紧盯着安迪说道:“你的意思是,肖申克内部一直流传这种东西?!”
而安迪只是低下头,不再言语。一方面,他对监狱的地下交易不甚了解,另一方面,他也着实不敢相信,作为守卫队长竟然对此毫不知情。
拜伦也知道自己问入狱服刑一年多的安迪,实在是找错了人,接过安迪手里的烟灰缸,起身走到门口。
穿戴整齐的拜伦,俨然又是淡漠威严的队长先生,他扭头对安迪布置着任务:“桌子右侧那一摞,是有待标注的图纸,最上面的一张算是示例,你照着做吧”
想起刚才尴尬的场面,拜伦把询问安迪病情的话语统统咽回去,转身出门。
而始终微微低着头的安迪,不曾看见警帽之下那双红透了的耳朵。
昂首阔步、气势如虹地向前走的拜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倒不是还在想着那些幻象。
而是曾经在新英格兰地区求学十年的他,始终不能理解,同在一个地球,华国牺牲数不清的英烈也要肃清的毒瘤,居然能在美利坚恣意生长,甚至还让罂粟花开到铁窗之内。
‘这群人来监狱,日子美得很,吃喝不愁、还有烟抽!’走进关着姐妹帮的禁闭室,拜伦阴着脸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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