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不过是惜败,杜威这次归来,所有共和党人信心十足。正是因此,缅因的委员们,同样想要提前讨好这位威名在外的未来领导。
比起纽约州长,托马斯·杜威令更多民众记住的,是他担任地方检察官时,嫉恶如仇、不畏强权的形象。而怠政和贪腐,正是他最痛恨的罪魁祸首。
所以说,如果拜伦的提议得以成型,假释体系上下肃清、重焕生机,便会是对新总统最好的献礼。绝对能让缅因在东海岸的兄弟们面前,大放异彩。
“请您放心,我所任职的肖申克,已经在诺顿典狱长的指导下,进行着部分尝试。比如说‘外役监’制度,培训他们的建造技术,以便出去之后,有一技之长。不饿肚子,便少惹是非。”
不提拜伦双重身份引来的阵阵讶异,他终于在周五暮色降临的时候,赶上回波特兰的火车,怀里揣着盖了印章的官方文书。
星期六一早,拜伦轻敲着办公楼二层的红木大门,被得到上层表扬的诺顿典狱长“笑靥如花”地迎进去。
“哦,拜伦,好孩子,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突然接到约翰州长的电话,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听听,不过是替他赚回些许名声,这称呼都更近一步。
拜伦对上司面热心冷、虚荣阴狠的本性,看得分明。便以温和不失恭敬的态度答道:“塞缪先生,您日理万机,在事情没有明确下来之前,我不敢给您添麻烦的”
塞缪·诺顿对下属的恭维十分受用,笑容更为和蔼:“你就是太拘谨了些……好了,我们说回正事,肖申克被选为试点,到底需要做哪些试验?”
接过简明扼要的任务清单,典狱长通读一遍过后,指着其中一项问道:“案情回顾、狱中表现、推荐信……这些我们都好提供,但是假释委员会还要看雇主担保书?这些废物,能找到什么正经雇主?”
守卫队长压下心中的不悦,解释道:“肖申克目前的改造岗位,大多都是体力劳动,技能单一,的确不易寻到大公司的聘用……因此,希望您批准我列举的倒数第二项”
诺顿顺着指引看过去,他挑了挑眉毛,眼神里透出些不屑来:“你是说,让人给他们扫盲?且不说他们能不能学会,我们哪有时间给他们学?!”
对典狱长先生来说,时间就是金钱。犯人的时间被占用,损失的,可是他的金钱!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参加,这会加入我们的积分兑换体系,有志于出狱后找份体面工作的,自会报名。而且,文化课程可以在他们的放风时间开展”
这解释倒是差强人意,点了点头,诺顿说道:“行吧,这事你看着办,下个月再来汇报就行”
也就是说,拜伦找到州立假释委员会要来的试点项目,诺顿占了好名声,却完全懒得费力气去管,全盘扔回给下属。只要监狱收入不下降,狱警队长想怎么改革,就怎么改革。
于是乎,安迪托老布把书和明信片还回去的时候,对方带来一个令他措手不及的消息。
老爷子眯着眼睛问道:“37927是你的编号,对吧?”
“是的……”低头瞥了一眼自己胸前明晃晃的号码牌,安迪不懂对方为何明知故问。
“小伙子很沉得住气嘛,以后咱们也算是,半个同事了”担任图书管理员的布鲁克斯,笑眯眯地迈着步子,缓缓离开。
难得一头雾水的银行家,终于在瑞德的指点下,发觉餐厅墙上那张他未曾留意的公告。事实上,目前除了那张暗藏玄机的明信片,他什么都不在意。
“看见没,那行写着,让以下囚犯,在自由活动时间担任扫盲班讲师!放心啊,是好事!有大把积分可以赚的!不比出去做工差”
“扫盲班?”
“安迪,你就出去几天而已,怎么,啤酒厂的阳光太猛烈,把你晒昏了头?!哈德里队长的兑换处,又多出几样好货,你还不知道?”
“……还没来得及关注”
随后,在瑞德絮絮叨叨的讲述中,安迪逐渐拼凑出拜伦从首府回来后,搞出的新花样。
其一,假释委员会将犯人每月排名,作为狱内表现的量化指标——这条足够让还想重见天日的刺头们,俯首帖耳,争当模范。
其二,积分可兑换扫盲教学,利用放风时间开课,地点就在老旧的图书馆,未来会根据前期进展,开放更多的文化教育,让走出去的人,多一份选择。
前者,可谓是给屡遭驳回的犯人,指了条明路;而后者,将刑期较短的囚犯也吸引过来——如果有选择的话,有几个人甘愿坑蒙拐骗之后东躲西藏,而不是光明正大地自食其力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法尺,顾名思义,法国作家大仲马那个时代采用的计量单位,一法尺约等于325mm
所以说,伊夫堡果然比肖申克好挖啊……
当然,除了墙体差异之外,主要是因为在伊夫堡无需劳作吧
(可以日夜兼程的挖)
*外役监:指把犯人□□于监狱以外的地点
从事农、林、牧、渔等特定作业的□□制度
1854年—1862年在爱尔兰任监狱长的沃尔特·克罗夫顿
在最初实行的累进制度的杂居□□与假释之间加上了中间监狱一级
做为假释前的半自由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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