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水注入,杯子里逐渐充满深咖色的液体,泛起浓浓的咖啡香气。
端到嘴边吹着热气,拜伦因为连续工作而有些滞涩的大脑,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
也就在此时,他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隔壁起哄的声音早已停下,反倒是跟烧水壶响声混在一起的哀嚎,现在格外清晰起来。
拜伦把热咖啡往桌子上一搁,抓起警帽快步走出休息室。意料之中,果然是鲍勃正在抽打一个看不清的身影。
“够了,鲍勃”拜伦用力拽住他的手臂,制止他再下毒手,“无论他犯了什么错,这些也足够了”
事实上,当他走出来之后,再也没听见犯人的哀鸣,他不得不怀疑,事态的严重性。
半托半拽地把地上摊着的胖子,移动到门口的灯光下,拜伦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好在,还有些许热气。
捏着那颗两层下巴的大脑袋,上下左右打量一番,他头顶渗出的大片血迹,显示出这口热气,恐怕撑不了太久。
“鲍勃,你TM可真会给我找事!”拜伦难得爆出粗口,低声怒吼道。
“杨伯拉格,你去医务室看看还有没有人;摩尔特,把特勤车开出来,停在门口预备着”拜伦有条不紊地下达命令。
和另一个守卫把胖子新囚犯挪到车后座上,拜伦微微喘着气,再一看杨伯拉格空着手回来,情况显然不必多言。
“摩尔特,你开车把他送到最近的急诊,别大意了,我们这里不能再出人命了!”怕对方不够重视,拜伦又补充道:“我有内部消息,波特兰的记者最近闲不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
余下的话不必再说,摩尔特绷起他的小圆脸,驾着特勤车,飞驰而去。
拜伦沉着脸回到楼内,按着鲍勃的肩膀,硬把他拽回休息室。
抬脚撞上门,单手把不比他矮多少的鲍勃,揪着领口拎起来,拜伦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现在,我们来算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说明:安德鲁是杜弗兰先生的大名……
安迪摔倒这个情节在剧本中是有的(还被拜伦打了一棍子……)
但是电影中没有涉及,这里说一下
Mind the gap是英国地铁里特别常用的提示音,这里用它,是借gap双关一下
另外这个短语,还有一个很感人的地铁爱情故事,大家可以搜一下~
鲍勃是虚构人物,算是替本来凶神恶煞的拜伦队长背锅咯
再提示一遍,拜伦不算是很有爱心的那种主角,但他也不会像原本的队长那么草菅人命,三观还是可以的
请对主角道德水平要求比较高的宝宝移步啊,谢谢大家
那个和谐词是关押的同义词啦……安迪·杜弗兰的罪名是life sentence
第4章 第四章
鲍勃在短暂的惊恐之后,开始用力挣扎,嘴里喊着:“哈德里,你最好赶紧把我放开!你没有权力对我动武!”
“那又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把新来的犯人开瓢?”拜伦松开他的衣领,双手环抱地看着鲍勃跌回地上,毫无形象地喘着粗气。
“那个鼻涕精,大半夜的不睡觉,哭着闹着要回家。我自然满足他的愿望,送他回!老!家!”鲍勃嘴角挂着肆意的邪笑,显然意有所指。
拜伦并不说话,只是继续冷冷地盯着他,似乎在想该如何处置这个混蛋。
鲍勃受不了拜伦居高临下的目光,破口大骂道:“怎么?!我做错了吗?难道要我像你这个怂鬼一样,犯人什么错误都高抬贵手、轻轻放过吗?!我真是受够了,你这种软弱的家伙!去TM的队长!”
“我想,等你进了监狱,你会想念我这样软弱的家伙的”
拜伦完全没把神情陡然大变的鲍勃看在眼里,只是在他反应过来以前,拽着人进了队长办公室的卫生间。
关门、上锁、拔钥匙,一气呵成。
只把鲍勃歇斯底里的拍门和呼喊声,当成演奏得有点糟糕的背景音乐。
坐在办公室的红漆木桌前,拜伦抽出一张信纸,用左手流畅地写下几段文字。
他从制服衣兜里掏出一块半新不旧的怀表,把信纸叠了叠,正要放进去,想了想,又捏着那张过于崭新白净的纸张,走向医疗室。
监狱医疗室昏黄的灯光下,只有一个年纪不大的黑人囚犯,还在打着瞌睡;正经的白大褂们,早就回家睡觉去了。
拜伦的皮靴踏过瓷砖地的声响,一下子惊醒了那人:“哦!哈德里先生!我……对不起!我……”
男人黝黑的脸皱在一起,想为自己的失职求饶,但一时找不到很好的说辞,心急如焚,额头上凝结出斗大的汗珠。
拜伦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立刻让对方噤声不语。
他解释道:“我来这边找一份病例资料,既然这里没有病人,你就先回囚室吧”
话音刚落,拜伦队长眼前一晃,对方已经跑出好几米远,显然是怕他临时改变主意。
‘看来,我还是有几分队长的威严在’拜伦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刚刚冒头的胡茬。
摇摇头把无关紧要的事抛开,他调整好石英灯管的角度和距离,摊开那张信纸,转身向门口走去。
拜伦随手掩上医疗室的木门,挡住微微闪烁的蓝紫色的幽光。
怀表的指针显示刚刚过了半夜一点钟,‘还有六七个小时,差不多也够了’拜伦松了一口气,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不断在心中推敲着明天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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