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爷们,谁要穿粉红色啊!
“远远,你说,咱队队服丑吗?”送走孙翔,唐昊问他的舍友。
邹远看了看唐昊,拿队服比划了比划自己,想了想说:“我觉得队长穿起来挺好看的。”
听了这句话,开组会时唐昊专门盯着队长看了看:队服白色为底,粉红饰之,衬得队长的脸显得更白,队长的头发有点发红色,稍长的部分在脑后札了个小辫子,他身形偏瘦,但整个人挺精神,看久了有种三月的春风吹在脸上的欣愉。
嗯,队长穿起来是挺好看的。
在见识过队长一个熟练的擒拿手把提议想减少训练量的张伟前辈压在桌上后,唐昊想给自己释放个抛沙的致盲效果。
太天真了。唐昊有种真动起手来,他根本打不过这个比自己还矮出小半头的人的感觉。
某天夜里加训完,他和邹远两个人趴在宿舍床上谁也没劲去洗漱,想起来今天队长还提了一句以后集体早起一小时晨练来训练一下精神力。
天哪,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远远。”
“怎么了,昊哥?”
“我记得刚进训练营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因为很崇拜队长,所以玩弹药,然后来这儿报了名。”唐昊说,“现在有没有后悔啊?”
“我说不后悔你也得信啊……”邹远尝试翻身坐起来,尝试失败,“可我真不后悔,至少现在我能离他很近,不过实力倒是离他越来越远了。”
同职业的新人肯定是当做接班人培养的,邹远每周能有三次队长一对一的特殊照顾,也只有邹远自己知道因为他不太聪明,队长越教越气。邹远只能和同样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的袁柏清诉苦,然而有天他发现队长在向袁柏清的师父诉苦:“谦儿,小孩太难带了,你把你家袁大头拿来跟我换换吧……”
当然治疗之神没横跨大半个中国把他徒弟送来,虽然有时候他会气得想把袁柏清送去百花让自己这个同期来折磨折磨。
“那你呢,昊哥?”邹远问,“谁不是因为喜欢队长啊,前辈们也有喜欢孙队的。”
废话,要不是因为喜欢队长的百花式打法,谁来这儿?
可唐昊和邹远不同的是,他想做队长的助力,而不是想做和队长一样的人。
七期的群里有阵子非常冷清:孙翔如日中天,各大战队在向他抛出橄榄枝,他很烦恼;袁柏清死活奶不到飞来飞去的魔术师,他很烦恼;徐景熙认清了打团队赛蓝雨没人保护治疗的现实,价值观崩塌,他很烦恼;李华读不懂女队长的心,他很烦恼……
唐昊更是烦恼到爆炸:他撞新秀墙了。
初出茅庐的唐昊在擂台赛里表现得还是比较出色的,然而好景不长,在各大战队把他研究了个透彻后,熟悉了他的节奏的老将压得唐昊连败三场。
队长命他休战一个月,他没法拒绝。
夜里,在所有人离去后,唐昊依然留在训练室里。他在研究第一流氓选手林敬言的视频,翻来覆去地看,一遍又一遍地学。学着学着他明白了一些东西:没人能全盘模仿其他人的风格,他成为不了林敬言。
——那就唯有超越他。
“啪!”训练室灯开了。是队长。
“小唐?你还没走吗?我差点把门锁了。”队长看到他也很诧异。
“队长。”唐昊连忙站起来。他比队长高一点,但是明显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哦,研究老林呢。”队长接过他的鼠标翻了翻文件。“我这里有一些以前和老林对战的资料,我们私下里打的,自己录着玩,你们在别处下不到的。回头我拷给你。”
唐昊看着眼前的这个人,鼓了鼓勇气:“队长,我想上场!”
“现在还不行。”对方果断拒绝,“你还是太急躁了,一被针对就容易不冷静,赛场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想以蛮力冲撞新秀墙,撞得头破血流。
“新秀墙啊,我们当年都是新人,哪有这个词儿……”队长自言自语。
“队长您有什么办法吗?什么办法都可以的,我想上场,拜托了。”唐昊有些急了,历史经验表明,从新秀墙里走出的新人,除少部分能顶住压力坚持自我,并完美融入职业联赛外,大部分新人会就此一蹶不振,沦于平庸。
他不想当后者,他现在连参加团队赛和队长一起作战的资格都还没有。
唐昊看到那个人在咬嘴唇,好像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
“你去暗室冷静三天吧。”队长这样说。
这三天就像三年一样长。
暗室是一间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的单人宿舍,漆黑一片,隔音效果还奇好。来送饭的邹远也按照规定不与他进行任何对话,他只能从邹远来的次数判断时间流逝了多少。
第一个上午唐昊就崩溃了,他自言自语大喊大叫奋力拍墙,没有任何回应。
第二天他的确冷静了不少,他学着冥想,来消磨难熬的时光。
第三天……
他仿佛在漆黑无边的宇宙里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他痛恨自己没有配得上野心的实力,他暗自发誓以后只胜不败,他有点理解了那个人对胜利近乎偏执的渴望,他坚信有一天自己能站在和那个人一样的高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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