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任务完成之后,蠃蚌却遭到主公做灭口。
事后那些人因为担心蠃蚌的怨灵作祟,于是便命人修葺神社,并加以供奉。
得到了信仰之力加持,原本徘徊于阴阳两界不得超脱的蠃蚌得以升格,成为了祸津神。
此后,为了维系自己的存在,他开始不断接取各种杀害生灵的任务。
战国时期,各国大名拥兵自重,这种环境无疑滋长了祸津神的神力。
所以当时的蠃蚌信仰盛极一时,甚至在其巅峰之时,连高天原的武神都不得不暂避其锋芒。
可数百年过去,信仰早已绝迹,当年互为表里,一同搭档的两名祸津神也早就因为理念不同而分道扬镳。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把后背展露给别人。”
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金光乍现,直接抹除了纠缠着夜斗的水龙。
“什么人?”
猛然回过头,看着空无一物的背后,蠃蚌冷笑一声:“既然敢出来,又为何表现的如此藏头露尾呢?你以为这样我就找不到你的位置了吗?”
另一边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夜斗神色大变,险些没能握住雪音,这会儿几乎用尽了力气大吼道:“你傻了吗?你怎么可能是他对手,赶紧走啊!”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夜斗真是想要破口大骂。
这种节骨眼儿上,御影居然敢跑过来,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他不过只是个文职神,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而且本身又处于虚弱期,跑回来除了添堵之外,还能做什么?
夜斗这个着急的样子,相较于之前显然更甚。
“哦,看起来是熟人啊?”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蠃蚌又笑了起来,“呵呵呵,你也和夜斗神关系匪浅,那么就让你也成为这‘祭品’的一份子吧,走?既然来了,还走得了吗?”
话音刚落,蠃蚌不顾夜斗朝着自己斩来的刀刃,整个人直接旋转了起来。
身上挨了夜斗两刀,可伴随着蠃蚌的动作,一股狂暴的飓风直接以其为中心缓缓形成。
可能是因为这其中参杂了野良的力量,所以这些飓风的威力完全不比寻常刀剑要来的小,或者说这根本就是由风刃所形成的龙卷风。
凡是风过之处,无论是河水还是周围的树木,全被卷入其中,并在风刃的切割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吾想来,没有人可以阻止,吾要走,也没人能够留下。”
一束金光从云中落下,随即在空中凝如实质。
身穿着一袭华贵的金红神衣,白发的青年神明凌空悬浮于半空中。
此时面对向他而来的狂风,看着一脸绝望的夜斗,御影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手指修长,节骨分明,毫无疑问,这是一只极具美感的手。
只不过美则美矣,看上去却毫无力量。
“雪音,快一点!”
虽然明知道可能已经赶不及了,夜斗还是鼓足了劲儿,向着御影那边飞了过去,打算以自己挡下这一击。
“自大的神啊,粉身碎骨就是你的代价。”
御影的这种行为,对于蠃蚌而言,无疑是一种极为强烈的挑衅。
“是什么给了汝勇气,让汝胆敢站在这里与吾为敌?”
随着御影发出的疑问,他手中忽然洒落出一片金光。
金光十分浅薄,仿佛一触即碎。
然而就是这轻薄的金光直接在空中拦住了飓风,并将其束缚在内。
金光浅薄,可任凭狂暴的飓风如何冲撞,都逃不过这方寸之地。
“胆敢对他们动手,准备好承受神的怒火了吗?”
转过头,浅金色的眸子一片冷漠,此时正以一种毫无感情的目光直视着对方。
看着被自己的神力束缚在原地,却还不敢相信而兀自挣扎不休的男子,御影缓缓握紧了手掌。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束缚着蠃蚌的金光随之缩小,并进一步压缩对方的生存空间。
从空中缓缓走下,御影冷声道:“从杀戮而生之邪念,早在数百年前便已失去神心,自不配为神。如今之所以还未消失,不过是靠着在彼岸与妖魔为伍获取的力量,以这种姿态苟延残喘至今的汝,也配与吾等为敌?”
不得不说,御影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却是让原本就处于盛怒之中的蠃蚌更为气愤了。
“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果然是高天原众神惯有的一面,呵呵呵,处于云端的你们真的能够知道这凡间的疾苦吗?”
水红色的太刀被蠃蚌插在地里,一阵颤动,他们所处的水潭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一如其此时的心情。
在太刀的召唤下,水之力环绕在蠃蚌周围一边与金光对抗。
“在乱世之中,想要生存下去,唯一只能够依仗手中的刀,我依靠杀戮去平息杀戮,又有什么错?”
垂着头,蠃蚌的声音很低,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才说完这句话,他抬头看向夜斗,“你曾经是我的战友,却不想再次见面,你居然为了这些人,而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夜斗神啊,这真是愚蠢的选择。”
话音刚落,蠃蚌耐心用尽,抬手一刀劈出。
“嗷!”
刀光划落,无数水珠在空中不断凝聚,最终形成了一条数十丈宽的蓝色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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