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坐稳了。”婚嫁的马车虽然算得上牢固,但毕竟上面的东西也多,阮娴坐在上面,看着东西一件件噼里啪啦得往下掉,吓得心肝都快跑出来了。不仅如此,马车快散架了,她也快散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阮娴已经使不上任何力气,被元漓接下来,腿软着扶着一颗大树狂吐,今日大婚,算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对不起,”元漓可怜巴巴的看着阮娴难受,手上一边顺着她的背,虽然面上可怜,但心里不知悔改,一边着急一边道:“快点快点,不然没时间了。”
一遇见阮娴的事儿,他便没了分寸。
听出他话语中的急切,阮娴调整了一下,便忍住胃中的翻腾,看她似乎好像不难受了,元漓赶紧拉着人快步的走着,阮娴只能小跑才能跟上。
这哪里是嫁人,这纯属是受罪,可她没表露,只能小跑跟着,尽量克制着自己。
还在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阮娴,你争点气。”
等着进了一个破庙,阮娴见了一个嬷嬷装扮的人,她出去四下看了看,才回到庙中。
“额娘。”元漓唤道,阮娴一惊,便看见她从脸上撕下一块儿面具。
“如今也是迫不得已,额娘已经查到了,雪落是熹贵妃安排的人,以后娴儿要多加小心。还有,漓儿你府里面五阿哥和熹贵妃的人也不少,唯独钱宝是你父皇给你选的,除了他,谁都不能轻信。”裕妃乔装出宫,先把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以后进了宫中,人多眼杂,再想敞开了说,怕是不可能了。
“娴儿,我听弘昼说,你和他都是前世托生而来,这到底什么情况?”裕妃自然对这等神鬼之事儿不可多信,可是元漓郑重其事跟她讲的,她又不得不掂量。
阮娴看了元漓一眼,没来由的这事儿跟裕妃娘娘说干嘛?元漓冲她挤眉弄眼,又暗示她给裕妃讲清楚。
“娘娘,此事说来确实如此,前世我和元漓是旧识,一起落难,今生便又重遇了。”若是元漓一人说,裕妃只当荒唐,可现在阮娴也这么说,她便不得不信了。
这两个孩子,都是个通透的,不会拿这样的事儿来编排。
裕妃听完后,面上连诧异都没有,只是重新戴上了面具,又披上了斗篷道:“此事往后再说,你们都小心熹贵妃,面子上跟她站一起就行,娴儿若是跟她打过半生的交道,便找机会多得她的信任,还有,额娘想抱孙子,你们俩努力。拔出雪落这枚钉子,要顺势而行。”
“我要先走了,漓儿,额娘给你的那两个大丫鬟都可以信,尽快送到阮娴房里,她也安心。”裕妃实在不放心这两个孩子,这才冒着风险跑出来,如今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看着裕妃匆匆的走了,元漓也迈着步子出去,今日本就是大婚,他也不想搞成这样的。
阮娴看他想迈脚,伸手抓住元漓的衣袖,眼波流转,惊恐万分:“父皇可有密立皇储,他属意的皇子到底是谁?”
前朝的九龙夺嫡虽没人说,但阮娴清楚,雍正爷可不是那种表面看着风光的皇子,他和八爷看起来正是如同,弘昼和弘历,一个是默默无闻的王爷,一个是风光无限的结党派。
“娴儿,前世我没争过,今生我不想拿任何人做赌。熹贵妃毒辣阴狠,你和额娘我都输不起,但愿五哥能念及兄弟情义,登位后保我们安泰。”这话回的根本不能让阮娴的疑窦打破,雍正爷属意的皇子是弘昼,那他在圆明园猝不及防的死,到底是忽然暴毙,还是有些恶人有意为之。
弘昼和裕妃都活得如此通透,若真的是这样,那弘昼不可能不知道死因,她不会硬生生地戳他的伤口问他,他说的没错,若前世雍正爷死于别人之手,连雍正爷都防不了的女人,她们现在如何能扳倒。
如今也只能一步步来,先除掉雪落那颗钉子,然后找机会接近熹贵妃,取得她的信任,谋定而后动。
“对不起,好好的大婚,弄成了这样。”元漓扶着她上马车,撩起了马车的帘子,看着里面坐着的阮娴道,他的新娘子,真好看。
阮娴将扔在车里的红盖头握在手中,看着元漓一脸的歉意道:“性命比风光的婚礼要重要的多,此生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走下去,毕竟我嫁给了你。”
说完,她亲手将自己的盖头盖上,未来的路上她一无所知,前世她做皇后败在了如今熹贵妃做的太后和令妃手里,今生她做和亲王福晋,她和和亲王的命,到底握在谁手里呢?
两个人回府的路走到一半儿,终于被远远甩在后面的乐队找到了了,又在紫禁城吹锣打鼓的绕了一圈,才回了和亲王府。
阮娴直接被送进了婚房,和亲王跟着外面的百官和王孙贵胄喝酒,大婚之日,元漓也很高兴,跟他们喝了个尽兴,到最后连闹洞房的人都没有,喝倒了整整一大片。
“阮阮,阮阮,我们洞房吧!”元漓也醉得不行,抱着柱子开始喊。
钱宝寻到了人,赶紧上前接着,边让身边的两个人拖着人边道:“幸亏爷之前有了打算,要不然这洞房夜可就毁了。”
元漓早安排的办法也并不美好,先催吐再热水泡澡,紧接着用醒酒茶,光是催吐这一项就已经够为难钱宝了,直接让元漓吐了他一身,换了一身衣服过来,元漓已经在舒舒服服地泡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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