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都不会亏了他,她这脾气闹得倒还真大,头一次见着她将他往外赶。
下人说完已经一溜烟跑了,钱宝心沉了下来,看元漓身影立在那儿不动,轻唤了一声:“爷……”
元漓摆了摆手,还是提着糕点往阮娴门口去。刚到院子口,便被拦下了:“福晋说了,让王爷好好休息,她身子不适,最近今天不能伺候了。”
从进府开始,每一件事都故意做给他看的,不光脸上的笑意挂不住,就连心底那点儿想劝慰她的心思也没了。
钱宝比划了一个掉脑袋的动作,站在门口脆声脆语的两个丫鬟,都耸肩缩脖,互看了一眼就退下了。
阮娴安排的时候,也没想着两个丫鬟就能拦住他,她就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
“钱宝,去通传备膳。”吩咐了一声,元漓才进屋。
进屋后,先看了一眼流珠,流珠便激灵的退下去了,还带上了门。
等着响动没了,他才缓和下来,压下心中所有的烦躁,打算温声细语的劝她。
没等他开口,阮娴先一步挖苦道:“王爷可真是煞费苦心,流云斋的糕点拿来赔礼,可真是贵重,给我岂不是糟践了。”
她自来也有傲慢的一面,死鸭子嘴硬不肯服软,也是前世她吃亏的地方,眼前正是此情此景。
她这么一出口,将元漓所有的话都给噎回去了,他微微叹气,将糕点放在桌上道:“晚膳都没用,若是饿了就吃些,别饿坏了。”
他没心情跟她吵,也没力气跟他解释,转身就要走。偏是阮娴原是紧握着拳头,想等着他出去便罢了。却没忍住,追到院子里,叫了声:“王爷,留步。”
将流云斋的糕点直接砸到他脚下道:“拿回去。”
两人气场一样强大,不分高低,旁边的人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虽说她做得爽快,但心里也不好受,可明明就是他做得不对。
临幸侧妃到今日侧妃不对日子的孕事,他一句解释都没有。
元漓低头盯着他脚下的糕点许久,喉结滚了三四下,才抬起一双猩红的眼道:“阮阮,我以为很多事情我不解释,你也是会懂的。但凡你对我用点心,就不会如此。”
他说得话,那么像大言不惭、强词夺理,阮娴觉得他此刻就像自己阿玛一般,犯了错总是希望女人低头,她才不会低头,大不了一拍两散。
心情不好,不想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却总是往耳朵里钻,进了屋瞧见了地上带着粉白的鞋印,没多想上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隔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流云斋排队的厅上会让鞋底沾上□□。
元漓亲自排了队,买了糕点给她送来,显然是给她赔罪来的呀!她怎么将人给气跑了!真是个傻蛋。
照理说她应该匆匆忙忙的去认错,可这个念头一闪上脑袋便被她打消了,冷静冷静,想想他刚刚落下的话是什么意思?
等着一切想清楚了再去找他,元漓不像弘历那般好糊弄,以前宫中的时候,但凡哪个女人有稀奇的玩意哄弘历开心,也便能获宠一时。若是一时冒犯了,说几句软话,吹吹耳边风,也就过了。可元漓跟他哥哥是反着来的性子,你越是做表面功夫,越是没用。
现在去认错,要是被他问住了,那他肯定更生气,许是真的要不理她。
第42章 第四十一章:藩王
阮娴自己钻进了圈子里,这么一耽搁又是好多天,还是讷里给她寻到了机会。
但此事儿到底算不上光彩,王府和将军府前后只隔了两道墙,讷里翻墙进了将军府的院子,却是误入了章佳云溪的院子。
这小格格,自打一出生,便没人见过,将军府中的人说是她身子弱,护得如稀世珍宝一般,外面都传说是这位小格格美得如天仙一般。
讷里这么一翻墙,给他们家小格格吓晕了,人家直接就找到王府里来,元漓自然要狠狠地罚他一顿,还赔了不少礼过去。
也就是这事儿,阮娴才特意去见了元漓一面。她到了书房的时候,元漓不在,讷里也不在,却听见门口落锁的声音,转头就见元漓从里屋里走出来。
“我弟弟呢?”她听人说,元漓将他罚得可狠了。
她不曾觉得他是个小气的人,跟他生的气应该不能撒到讷里身上。
“你倒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不是嫁给我特别委屈呀!”元漓说话时候,眉毛上挑,嘴角微弯,满眼的轻浮姿态。
总是觉得他生的好看才显得如此,现如今阮娴心里着急,看他这样,恨得牙根痒痒!
她急得火烧眉毛,可偏偏他如此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让她根本没法有事说事。
“不过是挨了我两掌而已,若是挨上阿桂的两掌,他怕是半月都下不来床。”他的两掌不好受,但现在人还能蹲梅花桩,看来无碍。
“我问你人呢!”她语气又急又快,夹在着冰冰冷冷的怒气,还有着淡淡的疏离。
听到这儿,元漓脸上什么表情都收起来了,只余下威严肃穆,他撩着袍子期身,甩下去走到阮娴面前:“我问你,嫁我是不是委屈。”
他这话什么意思,阮娴有点心虚,往后稍稍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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