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边请。”元漓将阮娴未喝完的补汤递给了叶天士。
叶天士端起补汤一闻,便闻出了端倪。又取出一些瓶瓶罐罐,大小不一的银针,旁若无人的研究了起来。
元漓见一时半刻叶天士怕是得不出结论,便吩咐了流云好生照看着阮娴,自己去了庭院,厨房内所有经手过,和有可能接触过补汤的人此时都战战兢兢地跪在院子里,不知发生了何事。
“说!是谁,在福晋的补汤中下了药?如若不说或包庇知情不报者,女的充为军妓,男的统统搭配边疆!”元漓没功夫一个个审,如此惩罚,是比杀了他们还残忍。
那些老婆子和小厮闻言哀嚎一片,大声呼冤。只有一个小厮跪倒在地,身子止不住的抖动,在人群中分外惹人注意。
元漓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示意身边的侍卫将他提了出来。
“说不说?我若没记错,你们都是正经人家的子女才能入我王府为仆,不知你们的父母……”元漓故意没将话说完,敢对阮娴下毒,他一家都死不足惜。
“王爷,不,不是小人。小人今日早晨早早的吃完饭,便去了厨房怕补汤熬过了火候,缺看到小贝勒鬼鬼祟祟的从厨房的偏门出来,小人本以为小贝勒是去厨房偷吃些甜品,谁知道……福晋,福晋竟然中了毒。求王爷饶命饶命阿!”那小厮支支吾吾地说了一长串,一看便不是撒谎。
元漓闻言便拔刀一剑刺向了那小厮,“大胆!竟敢污蔑小贝勒!”不论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那都是留不得的。
待元漓冷静下来后,着人给那小厮家一笔银子,再将小贝勒偷偷叫来书房。
“阿玛,您可是要检查永壁的功课?”永壁有些害怕地问道,终归只是个孩子啊。
“有人说,你今日曾偷偷进过厨房,可有此事?”元漓并未直接问他去厨房做何事,他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恶毒的事。
“今日嬷嬷说永壁正在换牙,不可贪嘴多吃甜食,永壁忍不住才去厨房中偷食几块。永壁再也不敢了。”永壁说话时眼神躲闪,仿佛这是早已备好的说辞。
二世为人,见过了多少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永壁是否说谎,他一眼便能看出。
“荒唐!阮娴也是你名义上的额娘,她哪里亏待过你,究竟是何人教你下毒?”元漓气的直咳,一个孩子,哪能想这么多,定是有人背后指使。
永壁直接被吓哭了,“她才不是我额娘,就是她害死我额娘的。阿玛不分是黑非白,她害死我额娘……”永壁不断的重复着,“她害死我额娘”。
元漓见现在也问不出什么,这背后之人连孩子也利用,想来,也不会轻易地暴露自己。
“来人,把小贝勒送去别院,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回王府。”元漓让永壁哭的头疼,大声唤来屋外的侍卫。
元漓回到了阮娴的院子,叶天士不愧是第一名医,已研制出了解毒之药。
永壁哭了一路,完全不知道被驱逐到别院意味着什么。
“良歌姐姐,良歌姐姐。”永壁擦干净鼻涕,抹去了眼泪,一路小跑着进了良歌现在住的屋子,却空无一人。
永壁将别院的每一个屋子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良歌,良歌不在别院,那会在哪里呢?
第60章 第五十九章:苦尽甘来
次日,阮娴平安醒来。元漓重谢了太医叶天士,并特地告了半月的假,在院子里安心照顾阮娴,生怕再让贼人钻了空子。
此举,成功地让和亲王与嫡福晋阮娴成为京城的一段佳话,阮娴霎时间成了全京城女子所艳羡的对象。
半月过去,阮娴的身子已调理的差不多,入口的每一碗药,都是元漓亲自熬的,无人暗中使绊子,叶天士又妙手回春,自然好的快些。
“永壁呢?还在别院吗?”阮娴已从元漓那里得知了给自己下毒的正是永壁。这半个月,元漓一直将自己圈养在院子内,不让过多关心旁的事,对外界的消息知之甚少。
“是,不知为何在福晋中毒的当晚,永壁突然被送去了别院。”流云边为阮娴绾发,边将自己知道的如实告诉了阮娴。
“你去准备一顶轿子,在侧门等我,莫让旁人知道。”阮娴闻言小声吩咐道。
“是。”流云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主人的吩咐,莫多言,是下人最基本的。
阮娴到了别院并未直接去见永壁,而是回了之前居住的屋内,换成了良歌模样。一直没时间同永壁解释清楚,才导致了这场祸事,险些丧命。
整理好衣衫,良歌便前往永壁所在的屋子。
永壁正在念千字文,看到推门而入的良歌,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奔向良歌的怀抱,“良歌姐姐,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永壁到处都找不到你。”
“都下去吧。”良歌没有回答永壁的话,而是先打发了屋内的下人。
良歌拉着永壁坐到了软榻上,冲永壁温柔一笑,便当着永壁的面,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下,赫然是阮娴的脸。
永壁瞪大了双眼,久久不敢相信。
“怎么会呢……”永壁低声呢喃着,她们都说是阮娴害死了自己的亲额娘,可良歌姐姐最疼他,她那么善良……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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