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更是奇怪,小心翼翼的接过,但见那镜中倒映出霜花模样,一瓣两瓣的很是清晰,她骤然抬头看着润玉,“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样给我了?”
润玉伸手握住她的,冰凉凉的,他拉着放在他心口处捂着,笑道,“觅儿还看不出,这并非是昆仑镜,不过只是一面照妖镜罢了。”
照妖镜出自妖族,自德武天帝将妖族封印在北俱芦洲之后,此物件就再没有现事,若非润玉早些年前见过此照妖镜的图样,恐怕也会被哄骗过去。
锦觅恍然大悟,方知彦佑是要诈出润玉,并非是真的要引出穷奇,而取润玉性命。
“冥界鬼王有一鲛珠,传说是已亡的鲛王之泪而成,若是觅儿喜欢,过几日,我就去取来,给觅儿做珠钗点缀可好?”他轻言温柔,目光落在锦觅青丝之上,“恰好快到霜降了。”
锦觅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生辰已至了,但润玉此言说起来就如去自己柜中取鲛珠一般的简单,“这是觅儿嫁与我第一个生辰,天界要贺三十三日才是……”
“冥界未曾招惹天界,为何要去夺别人的东西?”她截过润玉言语,很是不解。
“让六界臣服于我们脚下,一统六界,不好吗?”润玉从未与锦觅说过这些,他也知道,锦觅素来不听这些,可这些是他余生所求,是决计不能够割舍的。
而他又确定,他的余生,会有锦觅……
锦觅从未想过一统六界,也无法理解润玉此刻心境,只觉得那要死很多人,那是她不愿面对的。
“我……”她久久没有言语。
“无妨。”润玉轻声安抚,“以后再说吧。”
第99章
润玉这话一直都再锦觅的脑海之中打转……
而回天宫之后,他又确实日日带着破军往三方天兵府去,就连邝露,都被从披香殿召回,只因于调兵遣将之上,她素来能够帮衬润玉,只那日清晨时分,邝露忽来了璇玑宫。
于廊下与元君一番寒暄,才见锦觅抱着一卷书从里头出来,弱水随即跟了出来。
邝露一直听说天上来了一位洛水河神的公主,办起事来很是凌冽,陪着锦觅料理水族中水,条理清晰,无人不服,今日方见真面目,却来不及多说一句,“天后可否借一步说话。”
锦觅虽有疑惑,但也随邝露往璇玑宫外头去,自太巳仙人贬到凡间历劫之后,邝露就从披香殿回来之后,又接手了她往日事务,前几日太上老君相问聚魂灯之事,她查阅一番方知晓这灯已在花界被彦佑所盗,自润玉从西牛贺洲回来之后,只字不提彦佑,邝露何等玲珑心思,怎会不知润玉与彦佑嫌隙。
“天后,聚魂灯在彦佑手中,陛下已与洞庭府君成水火之势,天后可否陪邝露一同去拿?洞庭府君念旧情定然不会为难。”邝露也知道,不好与锦觅开口说这话,但聚魂灯毕竟是天界之路,若被有心人士拿走,只怕后患无穷。
锦觅心知这灯是从她手中遗失,她自然有责任去拿回,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彦佑回了洞庭湖闭门不出已经有好些时日,湖面平静至极,却不知下头是如何的惊涛风波,锦觅与邝露二人入湖中而去,见云梦泽虽还似旧日风貌,但主人已非往日模样了。
锦觅忽记起元君自出生起就被藏在此间,想到此间,又忆起润玉在太湖底下想来也是如此……
珊瑚丛过头,彦佑靠在石侧,狼狈不已,一缕乌发落在额前,酒坛子已丢了一地,失魂落魄的,只是抱着那孔雀羽的大氅看着那个放在崎岖不平地上的聚魂灯。
“扑哧君?”锦觅甚至没有认出他来。
彦佑骤然抬头,撞上锦觅目光,他艰难的起身,很是踉跄,“天后大驾,彦佑有失远迎了。”
锦觅见惯了他浪荡样子,却没见过他这副憔悴模样,一时心下不忍,“是我对你不住……”可话一出口,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口,只得开门见山,“我是来拿聚魂灯的。”
彦佑瞥了眼那地上尚燃着的聚魂灯,一句话也没说,示意锦觅拿去就是,锦觅上前,才微俯下正要取那聚魂灯,岂料,忽然风云变化,洞庭湖卷起风浪,那聚魂灯在此巨浪之下,猛然冲破湖面。
锦觅见此不好,连忙飞身而上去追那聚魂灯,邝露连忙跟上,三人皆不知这是何缘故。
但见沼泽之地,那聚魂灯凌空而立,散发光晕,锦觅上前握紧了那聚魂灯,却忽然如遭雷击,五内俱焚,她忍不住嘶喊一声。
“天后!”邝露势不好,连忙上前相助。
彦佑急忙赶来,但见锦觅邝露二人于聚魂灯左右两侧,以灵力相抗那灯中法力,催动了那聚魂灯,那气息彦佑觉得似曾相似,他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却也来不及细想,“锦觅,快,快念口诀呀!”
润玉当日是将口诀告知锦觅,锦觅才转而告诉彦佑,可就算是平日里锦觅也记不住那长长法咒,更何况是在这等情景之下,彦佑“哎”了一声,快步上前,口念法决,但见那聚魂灯飞旋,却不知该从何入手。
“彦佑,我这儿方是聚魂灯脉门。”邝露连忙紧握住那灯,指着一处对着彦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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