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怔了一下,还是解释,“小茹?我是先生啊,之前你跟你哥哥一直跟先生和浅浅姐姐生活在一起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兰茹连连摇头,声音里有了哭腔,“我,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哥哥的?”
墨渊还想再说,另一个大一些的孩子赶紧冲过来抱住了兰茹,正是远志。只是,远志也是一脸警惕,“这位公子,您是来找义父的吗?小茹年纪小,有什么事您可以跟我说,莫吓小茹。”
墨渊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样,两个孩子居然都已经全然不认识他了。看看两个满是戒备的孩子,墨渊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下人,“你家主人呢?”
“墨公子。”
不用墨渊再找,廖夫人已经接到禀报,出现在了墨渊面前,示意下人们将孩子带走,廖夫人冷静而疏离,“墨公子,请。”
墨渊虽然焦急,却也不得不按捺着性子,随廖夫人进了正堂,待奉茶之后,墨渊就再也等不得了,“敢问夫人,可知浅浅去了何处?”
廖夫人眼也不抬,“不知。”
墨渊忍不住,“远志和兰茹都在你这里,你如何会不知浅浅的去向?她到底去了哪里?”
廖夫人冷哼,“你身为她的夫君都不知,我一个外人又如何会知晓?”
墨渊被说的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夫人有所不知,月前我有急事在身,不得不离开,当时浅浅说过,会等我的。”
廖夫人冷笑着点头,“是啊,她是等了,整整一个新年,浅浅一个人守在府里苦苦等候。那我倒是想问问墨公子,你到底有何等重要的大事,能值得你放下妻子不顾,连全家人都团圆的除夕也不肯回来?”
廖夫人越说越气,“别说浅浅,就是我都要怀疑,墨公子你是不是还另有家室,所以才如此对待浅浅!”
☆、第16章
墨渊原本无言以对,可听到廖夫人如此的怀疑,还是不得不赶紧解释,“并非如此……”
廖夫人摆手,“我不是浅浅,这些话墨公子你不必跟我解释。”
眼见着廖夫人一副摆明了不想再打理他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墨渊突然起身,对着廖夫人一礼,“夫人,此事确是我对不起浅浅,还请夫人告知浅浅的去向,夫人跟浅浅情同姐妹,想来夫人也不想见浅浅不开心吧。”
廖夫人避过了墨渊的礼数,“墨公子,非是我不肯说,而是我的确不知。”
廖夫人的话里意味深长,“墨公子应该也是跟浅浅一样的人吧,那想必墨公子也能理解,我等凡夫俗子是无能为力的。远志和兰茹,是浅浅亲自将他们交托给我夫妇二人,也是浅浅亲自消去了他们的记忆,至于浅浅为何如此行事,那还是得问问墨公子你自己了。”
墨渊脸色有些发白,如果白浅连自己的身份都能告知廖夫人,甚至还断掉了自己与两个孩子的联系,那她怕是真的再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吧。
有些踉跄的起身,墨渊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廖府。
看着墨渊离去的身影,一直在一旁静听的廖大人终于忍不住询问,“夫人,白姑娘明明给了你玉佩,你为何不肯交给墨公子?”
廖夫人慢条斯理的喝茶,“他让浅浅那么伤心,我为何要如此轻易的就将玉佩给他?哼,你们这些男人都一样,情到浓时什么好听的都能说,可一旦遇到事情,还不是我行我素?告诉你,不准偷偷的将玉佩交给他,否则,你就别想再进我的房!”
廖大人连忙讨好的为自家夫人递上果品,“不会不会,为夫当然是站在夫人这一边的。墨公子么,就让他先着急一阵吧。”
廖夫人没好气,“这还差不多。”
廖大人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在心里对墨渊说抱歉了,毕竟,还是自家夫人更重要啊!
白浅到底去了哪里呢?其实,她人还在洛阳城。
几天之前,也就是上元节过后的第二日,白浅就又去了那间名叫醉韶华的琴楼听琴。虽然墨渊不喜她来此,但现在他人都不回来了,白浅哪里还在乎他高不高兴的。
而就在白浅刚到琴楼不久,那位华歆公子果然就出现在了白浅的雅间,“白姑娘,好久不见。”
白浅有一搭没一搭的品着小酒,“有没有眼色,我现在是白姑娘么!”
华歆也不恼,笑笑就坐到了白浅身边,替她斟酒,“是在下失言,白公子见谅,在下自罚一杯如何?”
白浅斜了华歆一眼,“你弹不弹琴,不弹琴我可就走了。”
华歆继续替白浅倒酒,“不是在下不弹琴,是白公子你现在怕是根本没那个心思听琴,那与其讨白公子不喜,还不如在下陪白公子喝几杯,如何?”
白浅突然动作利索的喝尽杯中酒,一把将银子丢在了桌上,起身就走,“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还是少费那个心思吧。”
白浅走得潇洒,却让华歆愣在了当场,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原来,这华歆也是那种温润如玉的公子哥,行为举止尽显缥缈之态,可不想,在白浅久等墨渊不至之后,看这华歆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索性离了此处,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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