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靠在身后的圈椅上,有些失落,有些难受,“你也看出来了?”
擎苍耸耸肩,“这并不难,之前虽然你一直挡在我身前,不过很明显,你是不想让墨渊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才不肯让他再动手。至于之后,那分明就是小情人在吵架么。”
见白浅沉默不语,擎苍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又对白浅道,“刚刚墨渊亲口承认,你是他心爱之人,白浅,既然你心里也有他,那就赶紧去找他吧。墨渊虽然性格内敛,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伤心了也越难平复,喜欢他就抓牢他,别让这么个误会耽误了你的大好姻缘。”
擎苍早有预感,白浅心里有人,但他也是真心喜欢她,才这样一直留她在翼界,希望试试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机会。可如今,他的对手居然是墨渊,擎苍觉得,自己输得真心不冤。
听到墨渊亲口承认对自己的感情,这让白浅的心情可是大好,也有了心情关心别的,“你变得好快。”
擎苍笑,“不然呢?你肯留下来做翼后吗?不肯吧。再说了,我跟墨渊打的交道也不少,了解他的性子,喜欢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只对她一人好。你嫁给他,必然会过得幸福。”
白浅也笑,“那好,翼后虽然做不成,但你这朋友我白浅认了。走了。”
刚转身,白浅却又想起一事,取出了怀中的东皇钟,“对了,这个,昨夜醉酒之时说的话也当不得真,这东西想必对你很重要吧,还给你。”
擎苍不接,“我擎苍向来是言出必行,这钟输给你就是输给你了,你就拿着当个纪念好了。还有,别再说这是什么破钟,你不认识,就让墨渊教教你,这叫东皇钟,墨渊亲手炼制的,再说破钟让人笑话。”
白浅也不扭捏,一拱手,“多谢,走了。”
擎苍看着白浅离去也不由得苦笑,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姑娘,就这么跑了。不过,若白浅她当真要嫁给墨渊,想想那些最爱七嘴八舌的神仙们,擎苍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夜色已深,二月的天气依然寒冷,空中不知何时又飘飘扬扬的落起了雪。
墨渊强撑着回到凡间的府邸,就再也忍不住翻涌的气血。浅浅,与擎苍在一起喝酒,他们抱在一起,她说她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还要跟擎苍一起去休息!
纷乱的思绪里全都是白浅,墨渊只觉心痛难忍。为什么,为什么白浅会如此冷漠的对他?想到白浅挡在轩辕剑前,毫不犹豫的维护擎苍的那一幕,墨渊不信,难道,之前他跟浅浅在一起时的甜蜜就都是假的了吗?
浅浅,真的不要他了吗?
情绪失控的墨渊渐渐压制不住混乱的法力,可四周砖瓦屋舍七零八落倒下的声音又在提醒着墨渊这是在凡间。就以他的修为,一旦爆发开来,整个洛阳城怕是都将不复存在,更遑论这有着他和白浅所有记忆的墨府。
可强行收回法力的结果,就是墨渊逼得自己的经脉痛楚不已。
墨府巨大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廖大人出面打发了闻声而至的街坊甚至官府中人,廖夫人则是走进了几成废墟的府邸,“墨公子?”
同样被响声惊醒的远志也偷偷的跑了过来,一见墨渊的样子,顿时就急了,扑到墨渊身边试图扶起他,“先生?先生!你怎么样?”
墨渊错愕的抬头,“远志?你怎么?”
廖夫人也走了过来,“我也不清楚,自从上次你去见过他们之后,两个孩子就渐渐的想起了你跟浅浅。”
上次?难道说白浅的术法解开的关键就是在他的身上?只要他回来,两个孩子会想起过往,一切也都会回到从前,是这个意思吗?
想到白浅可能根本就未放弃他,墨渊只觉身上的痛楚都减轻了许多,气血顺畅。看看四周的狼藉,墨渊随意挥手,不过转眼,整座府邸就恢复了原状。
面对廖夫人的震惊,墨渊明显已经恢复了镇静,“既然夫人已知我与浅浅并非普通人,那我也就不瞒夫人,今夜之事,除廖大人,夫人和远志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知晓,夫人尽管放心。”
廖夫人点点头,远志却是早就按捺不住,扯着墨渊追问,“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找到姐姐了,她人呢?什么时候回来?”
提到白浅,墨渊还是黯然,“我也不知。”
拍了拍着急的远志,廖夫人轻声猜测,“墨公子,可是浅浅她不愿回来?”
微微点了点头,这就是墨渊最难过的地方,白浅宁愿留在翼界擎苍的身边,也不愿与他相伴。
远志忍不住替白浅说话,“先生,这件事你不能怪姐姐!是你让她等了那么久,整整一个新年都杳无音讯,姐姐当然会伤心!”
整整一个新年?墨渊愣在当场,算算时间他的确是走了一月有余,可是新年?!
远志虽然是个孩子,可之前流浪的经历让这个孩子早早就成熟,那一个月,白浅的期盼,他都看在了眼里。
“先生,你不知道,姐姐她早就拿定了主意,要对你说明她的心意。之前你离开,说是一月即归,姐姐就心心念念的要跟你过一个团圆年,她还跟义母学着缝衣服,做饭,我就从来没见姐姐对一件事那么上心过。先生你看看这府里的布置,都是姐姐带着我和小茹亲手做的,姐姐她那么想你,可先生你呢?从除夕到上元节,你让姐姐一直空等!别说姐姐,就是我们都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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