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人却不一定安全。
华丽的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显得那扇巴洛克风格的客房大门后发出的动静简直像是一场战争。
她要是真的采纳了他的意见变成哑巴那就太好了,起码不用隔着门听她假装承欢。
斯内普并不想探讨某个不老的女巫是不是处子之身,他只是单纯地冷静下来通过理性判断,这些声响是Erich一个人折腾出来的。
没有做作得等在门口,斯内普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回应以怒斥,他便推门而入。
和他想得一样。
“曾经的”Dark Lord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榻上,窗外孤悬一轮略缺的月,浩夜无星,干净而纯粹。
新的魔王躺在他右手边,双腿架在他膝上,脸色苍白,看得出大限将至。
他捧着一本但丁的《新生》默读,昏暗的月光中他的眼睛幽幽发光。
每读一行,他就用右手在Erich腿上写一遍,从她的腿写到她胸口。
没有抬眼看斯内普,Voldemort写完一句,敲了敲她的锁骨。
她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让你失望了,没看到你想看的?”
她只知道会有人来,也许谁都被她开过这种玩笑,但她原本不知道今天来的是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理睬她,他自知属于不被接收的信息,何况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但我闻得到,你身上有魔药味。”Erich乐意接着闲聊。
“您的替代品。”斯内普向一言不发的前任黑魔王鞠躬,放下玻璃瓶离开。
走前他听见Erich呼吸的声音,很艰难,让人相信她的肺已经千疮百孔。
她到底是怎么活着的,难道这就是长生吗?
斯内普深想下去,终于窥见了真相的一斑。
数十年前,有可能也是一个这样的夜晚,尤菲米娅·波特就像今天的哈利·波特一样,夜访斯莱特林寝室。
她见到了Erich的遗体——这是邓布利多猜测的版本。
斯内普大胆地更深一步猜测:是否尤菲米娅·波特那天见到的是支离破碎却仍然活着的Erich?
她就躺在少年时期的Voldemort床上,被流弹击中所以拆得七零八落。
她或许会安慰尤菲米娅,也可能只是迅速地交代了不少事。
总之,那个画面够震撼吧?
Voldemort当时一定不知道Erich是活的吗?不一定,他在寝室里没有修复她,直到日本投降那天才独自在里德尔府把她拼好,还用得是那么粗糙的手法。
说不定他就是害怕Erich跑掉。
“制造出”Erich·Riddle的那个情人节,他是否以为自己已经杀死了Erich?
不能再猜下去了。
斯内普从办公室的壁炉中走出,弹掉衣角的炉灰,把三个少年赶出去。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在困倦中拉开序幕。
这个学期选修麻瓜研究课的学生很多,凯瑞迪·布巴吉教授对此感到开心,但开心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发现来的这些纯血统学生目的明确。
都是因为政治风向而来的,他们骨子里厌恶麻瓜,并不希望麻瓜与巫师是平等的。
他们甚至只想听艾丽西·哈特曼。
一个纯血主义的魔王连名字都没人敢提,哪怕他输了,哪怕他死了。
但一个麻种的恶势力新领袖却被要求花一堂课深度解读。
凯瑞迪·布巴吉教授很生气,所以她直接跳到麻瓜思想变革的专题。
课本是但丁·阿利盖利的《新生》。
“…但丁热烈主张独立自由,因此成为白党的中坚,并被选为最高权力机关执行委员会的六位委员之一……”课堂上有人开始睡觉。
麻瓜和巫师共同的追求是什么?她自己也开始发呆。
正为一年级新生上第一节课的斯内普教授恰好对此作出解答:“…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比死亡更刻骨
1996年情人节,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戴上丈夫送给她的钻石项链,被切割成玫瑰的粉红钻石带给她一阵寒意。
“茜茜。”卢修斯·马尔福站在门口,表情难得的透露出无措。
纳西莎·马尔福快步跟在他身后,在进入一扇巴洛克风格的卧室门后越过他,独自走到床边。
床上盘着一条巨大的蛇,她弯曲的颈向纳西莎的方向偏了一下,再度垂首望着被她长躯间盘住的人。
Erich埋在未梳理的黑发间,闭着眼睛,没有动作,没有声音。
没有呼吸。
纳西莎轻声呼唤了她,才想起她听不见。
她想要伸手触碰,卢修斯走到床边拦住她:“我来吧。”
他修长的手指抵在Erich颈动脉的位置,他也忽然想起,Erich身上没有血液。
据斯内普所说,她在多卡斯·梅多斯的坟墓前把血放光了。
“纳吉尼。”
Voldemort将他的的轮廓投影在Erich的睡颜上。
蛇缓慢地游曳到门外。
庄园的两位主人各自离开。
他把Erich从床上捞起来,丝绸的被子像牛奶一样流淌到地上,露出她的包裹在黑色睡裙中的躯体。
就像一具骷髅。
“卢修斯,通知艾博先生,今天行动。”他从施加了反幻影移形的马尔福庄园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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