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咒对象是自己的校袍口袋,又是。
它终于像Tom说的那样,因为质量平平而破裂了。
坚硬的口袋碎片还刮破了Erich攥着缩小的书包和魔杖的手。
凶手Tom主动走过来道歉:“只是用飞来咒看看你藏的什么,你反映这么大,没想到只是行李。你要离校吗?”
“我要被家访了,因为考试成绩。”Erich修复口袋和手,手的皮肤,她没有用治疗的咒语:“这也是个无声咒的优点吧,随便弄点动静,对手就以为那是个死咒。”
Tom适宜地被她的玩笑逗乐:“你这样不行,只是外观还原了,但血还在皮肤下流出来,最后会淤血,形成一块皮肤下的疤痕。”
“那我现在应该把它割开,用一个清理一新和暂停咒,再试试看能不能一层一层把血管还原,最后还原皮肤?”Erich问他。
Tom仍当这是一句玩笑,直到Erich用切割咒切开那条手背延升到手腕的红色痕迹。
他想阻止,但怕她割破动脉,只好等她做完:“你的魔咒是E吗?切割咒的痕迹比普通擦伤平滑,因为它没有实质的刀刃,你这样造成的破坏已经比刚才的划伤要深很多了。”
Erich没回话,一点点默发魔咒缝补她的血管,最后一切都被她修好了,Tom才发出声音:“实践应该能考到O的。”
他真的想赞扬Erich。
她的无声咒学得这么好了。
“教授还在等我,祝你假期愉快。”休息室没有人,他应该是唯一留校的斯莱特林学生,愉快是显而易见的。
Tom叫住她:“你说哪位,教授?”
Erich已经打开了休息室的门,邓布利多在走廊等着她,她来不及回答Tom,只对邓布利多道谢。
再一次和Tom道别:“可能斯拉格霍恩院长有别的安排,再会。”
Tom向邓布利多问好,告别他们,往没有多少光线的地窖深处走去。
水晶屋顶投影下黑湖低的粼粼波光,就像地窖里也充满了水,Tom飘动的衣袍好似水里招摇的水草,他像一只人鱼,或者一条蛇。
有并不存在的水压将他压在水底。
门关上了。
最后一线暖光收束在门外,Erich抬头望向邓布利多:“教授,我收拾好了。”
邓布利多微笑一下,向他伸出手示意她挽着:“阿芒多给了我们在校内幻影移形的机会,我们直接到魔法部办理跨国转移的手续。“
“麻烦您了。”Erich抓着他的胳膊,她早就通过文本描述知道了幻影移形的感觉,但真要她亲身体验还是很紧张的。
比晕车的感觉好些。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的英国魔法部就像同时期的英国行政部门,指氛围。
Erich不想讨论魔法界政体比起麻瓜的政体怎么样,她单看工作效率就能体会巫师优越感的源泉。
普通人没办法用漂浮咒搬运,没办法让羽毛笔自动抄录文件,没办法通过定向纸飞机传达信息。
但普通的人类们发明了传送带,发明了打印机和复印机,发明了传真、电报和电话。
Erich抬头看身边的教授,他们突然出现在大厅里,却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跟我来,我们去见个我的朋友。”邓布利多没有打扰四处张望的Erich,她比起多数这个年龄的女孩要拘谨许多,她也好奇,只是很少表现出来。
“院长,您有没有考虑过在魔法部工作?”Erich跟着他搭上像电梯一样的设备,这个箱子听了邓布利多报出的科室立刻开始纵横穿梭,和直上直下的电梯比起来酷了不止一星半点。
邓布利多将她让到中间,离门远一些,说明这种设施还是存在安全隐患的:“为什么这么问?我以为自己比较适合教书。”
他没有纠正称呼,在校外他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Erich和他学院的学生已经没什么不同了。校内他信任Erich不会乱喊,这不是个幼稚的姑娘。
“我当然确定您是个优秀的教授,但我听说魔法部是精英的首选。”在哪里不都是,总以为出仕是实现人生志向的坦途。
“我还没有到可以随意选择的地步,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你最喜欢的工作。“是最喜欢,不是最合适。
Erich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我会为了拥有选择权而努力的。“
邓布利多笑了,很开心的那种。
Erich也被感染到,相比较与Tom道别时要开心不少。
这时候邓布利多问她:“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呢?”潜台词是:你怎么用比别人长的时间考得还没别的人好呢?
这个“别人”多半是汤姆·里德尔。
“您能看得出我多花了多长时间吗?”Erich没有正面回答,她表情很严肃,所以邓布利多也严肃起来:“我不能确定,但等你还时间转换器的时候可以去在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时间厅问问。要记住你花费的不过是未来的时间,就像预支你下个月的工资。这个小玩意是安全的,只要你的操作不违规,上面刻着规则呢。”
那两句话可不是全部规则,
“——我标记每一寸时光,但从未超越太阳。
——我对于你的价值,是由你的目的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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