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确实跑了一回,在从伦敦到英格兰小汉格顿的火车上失踪了。
她跑回伦敦,在与伍氏孤儿院平行却隔了三条街的巷子里找到一间小酒馆。
1941年,在七十六个昼夜的轰炸下,这里曾经化为灰烬,但不到两年他们又在“樱桃核”轰炸出的废墟上开起酒馆来。
在酒馆里她用呼神护卫给不知道在不在学校的邓布利多传了消息。
她坐在酒馆喝到天亮,用她会的所有语言和身边的人搭话。
少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Erich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就坐在自己身后的。
太阳升起,酒馆打烊,不能见光的东西都缩回阴暗角落。Tom在阳光中的侧脸美得像米开朗基罗的造物,是上帝无意雕琢的伊甸园。
她回过头,看见他侧坐在卡座前,那缕把他侧脸照亮的光从他手中的鸡尾酒里折射出她的眼睛。
全是血丝。
“要继续喝吗?”
他们重新买火车票,到了英格兰小汉格顿那个村庄,直奔吊死鬼酒馆 (The Hanged Man),别的哪也没去。
“这里很适合你,我昨天看见它的招牌就想到带你来了。对了,我在车站还见到了邓布利多教授,你说这巧不巧?”
她暂时不想再喝了,即使Tom的美貌下酒。
Erich努力地听,听所有人的对话,害怕他们忽然提及里德尔府的凶案,怕Tom来找她时已经全做完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甚至听说这里将成为战时最和谐的村庄,酒保大声宣扬他的言论:“在开膛手杰克作案的那些年,英国犯罪率奇低,夜里伦敦最繁华的街道都是空的。女人怕死,男人怕被当成杰克。当然,夜晚出门的人多有罪过,他们背负着罪,心里有鬼。”
没有人死。
“Tom,cheers!”
“我们回去吧?Erich?”
她成功挽救了一件事,他没有杀死他父亲全家,没有嫁祸给他舅舅。
书写的历史改变了。
“Erich!”
这是Erich第一次喝醉。
他们很快回了伦敦,一起在对角巷的旅馆住到开学。
作者有话要说: 在塔罗牌中,吊死鬼(倒吊人)的意思是“叛徒”,形象是一个人被一只脚绑倒绑在树或木制十字架或绞刑架上。它所表示的含义深刻却不明确,通常与自我毁灭、放手世俗、从不同角度看待事物有关。
她好歹干了点事,不是那种心怀天下却一事无成的孬种。
进入炸成渣倒计时了,我有点激动。
☆、忌得意忘形
让她当级长或许只是霍拉斯对于不信任她的补偿,他曾以为魔法部对Erich的指控是正确的。
她刚好想要一个人住。
以前她到处找地方用双面镜和Jason聊天的时候尤其渴望,现在她得到了私人空间,却茫然若失。
失去了什么呢?
忘了。
Tom坐到床上,上半身仰躺下去,没有穿鞋的脚踩着她的地毯。
他刚从级长盥洗室出来,穿着浴袍,出于种种原因没有用烘干咒,头发还在滴水。
等了好几分钟,他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所以Erich把手递给他,示意他拉着她的手起来,然后离开她的房间。
然后她摸到了Tom的脚,是冰凉的,比起她的手。
她感觉手掌上的皮肤下有火苗在跳动。
就像他们第一次决斗,他魔杖中喷出的火舌舔舐她全身的皮肤,让她浑身起泡冒油褶皱碳化剥落。
像穿在钢签上的烤肉,随食客拆餍。
他们两个中总要选出一个食物,另一个成为猎手。
她仍然捧着他的脚,不愿意放下。
指腹能感觉到他脚趾到脚腕的骨骼,仿佛他皮囊之下藏的是一头龙一尊尸陀陵主一枝有毒的花,夜骐在经络里奔跑。
从骨骼到表象,从内涵到外魔,他根本就不像人。
那只脚从Erich手中抬起来,足尖轻轻地,缓缓地点在她的心口。像是迟疑过,却又坚定;像是勾引她,却又充满纯贞。
浴袍从他抬起的腿上往下滑,一发不可收拾地滑。
Erich那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只好把他溜到膝盖以上的浴袍拽住了。
他仍然仰躺在床上,带着鼻音的嘲笑接连不断。
心跳从他踏在Erich心脏上的脚掌一路律动到他跳动的心上,干扰了他和着笑声呼出的气息。
足尖点着她,就像直接触到皮肤,她能感觉到他拇指的指甲。
他,向下滑,绕过她的腰。
前倾,一直在前倾。
她那只抓住他浴袍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捉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水从Tom的发稍滴入她的眼睛。
“一个人住是级长最大的福利。”快滚出她的私人空间。
“好,我也喜欢一个人住。”就不。
他的指甲在Erich手心划过:“很痒吧,刚才你弄得我这么痒。”
很痒,但Erich不在状态。
她忘了什么呢?
阿尔法德一个人在宿舍里。
马尔福家主病逝,阿布拉克萨斯继任家主,琐碎事情太多,请假到十一月。这没什么,他需要学的基础知识可以请Tom教他。
莱斯特兰奇不熟,可能今晚有事儿。
52书库推荐浏览: 章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