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触碰到牙齿,温柔的吮吸后是撕裂,他那口牙就是这世间最钝的刀,在人五脏六腑中撕扯,却又什么都不会毁掉。
全都坏了,也都能修好。
他会让人绝望,再告诉她,还有很多机会,他还要杀很多人,如果不想看到他继续,就来阻止他。
如果不想他继续向深渊坠落,就来阻止他。
Erich想要推开他,但他的手臂就像已经勒到肉里穿插在她骨骼之间一样,越推他窒息带来的眩晕就越明显,血流出鼻腔再接二连三地砸下去,她都能听见浓稠血液敲击皮肤的声音。
与其他液体区分度并不高。
他不爱她动,可能是希望她就这样死了,从此任他摆布。
“五个小时。”他的笑声压到呼吸以下,“上次我来这里后赶回伦敦,花了五个小时找到你,找遍了伍氏周边的所有地方还找到圣保罗大教堂去。我又看着你喝了五个小时的酒。”
“这一次我花了五个小时布置从伦敦火车站开始的一切,你走进来,将‘我’杀死在门厅。”
“还记得你说什么吗?”Tom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回答。
“你说: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他可是你父亲,你就一定要杀了他们吗?”他松开手,抚摸她头上的裂缝。
“告诉你,我一定要。他是我血统中的脏东西。”你是我心里的脏东西。
手指探入她的头骨,顺着那条缝,划动,撩拨。
头好痛,原来是真的裂了。
这是张好床,怎么晃都不响。
Tom拉着她的手举起魔杖,她主动和他一起吟诵魔咒,灵魂被钝刀劈开,被混在一起。
他把那缕魂片从她眼前拿开:“没收了,别管我放在哪。你再一次试图背叛我,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她猜得到,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哪怕剧本再全,主角的戏她都没改成。
等他停下,Erich实现了第一次长途幻影显形,很高兴她离开后Tom就不能再使用魔法了,踪丝还没有解除对他的束缚。
圣诞夜,格里莫广场张灯结彩。
“我们走吧,我喜欢你,愿意背叛我的家族来娶你。”
“不好,我并不喜欢你,而且我也不喜欢暧昧。”
阿尔法德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他什么都忘了,也什么都没得到。
“疼我却不敢吻我,怕我又不滚开。我倒确实要去布莱克宅找你姐姐,带路吧。”
“你知道哈特曼先生在这里。”阿尔法德拉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胳膊脱臼了。
他想抓住她,无处下手。
切割灵魂是不是会上瘾?要不然为什么Tom明知有弊端却再犯重罪,为什么她会从中获得快感。
玩儿命的快感。
阿尔法德算是看清了,她回不去,而且变本加厉。
总有一天被覆盖住的记忆会回来,就像她自己忘得那么干净,失去一部分灵魂后还是想起来了。
而她失去记忆以获得的一切就此化为泡影。
“你怎么搞成这样!”是沃尔布加的尖叫,算是得救了,没有魂器她也死不了。
Erich一直保持的清醒。在看见12号那栋宅子的门打开,里面跑出的那个淑女在楼梯上被自己裙摆绊倒时,她终于不再清醒。
“他要是想去前线,悄悄放他走,让他把他的东西都带上,我会去找他。”
沃尔布加还想尖叫,Erich抬起没有脱臼的胳膊,把手在也没多干净的风衣上擦擦,触上她涂抹得殷红的嘴唇:“别吵了,我头痛。lord为此把我揍成这样,布莱克家怎么能有事?”
“他是德国间谍…”
“进来!”伊尔玛·布莱克站在阶梯之上,用漂浮咒把Erich拖进门去。
阿尔法德被关在门外。
布莱克母女在争执,沃尔布加坚持完成lord的任务,伊尔玛觉得别蹚战争浑水。
“在麻瓜的战争中巫师能得到什么?”
“得到他们靠战争去争取的一切!”
“既然他们战争我们就能获得一切,那就放人啊!让他们打间谍战啊!快让那个麻种带着日耳曼人从布莱克家滚出去!”
“不行!她会死的!”
“你,你们,到底要获得什么。”
“属于我们的权利。”
“这个麻种呢?她得到什么?”
“得到命。”
“那就让她听天由命。救活了把他们送到前线就说是她抢出去的,别管了。改天我要见一见你们那位朋友,问清楚他又想得到什么。”
也是命,他想要对抗一切命运,他要永生。
☆、滇缅公路
街边的快餐店,看着Jason狼吞虎咽,Erich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原来布莱克夫人是好人?我误会她了,这么多天都没吃她家的饭,这对女主人是不是不太尊重?”Jason瘦了很多,但一定不是这么几天瘦下来的。
Erich告诉他:“别担心这个,她们这些纯血巫师家的贵妇很少自己下厨。我很感激她,但是我不放心你住她们家,委屈你继续住在棚区了。”
至高的纯血和至高的日耳曼人总归不会对盘,Erich也不好意思麻烦她,毕竟布莱克夫人身体也不太好,Erich和她又没有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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