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饶愣了愣,伸出两只手抱过老板手中的包子,没有丝毫怀疑老板话的里真实xing,真诚地感谢道:“谢谢老板,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
被发好人卡的老板心里泪流满面:我的包子啊,五个啊!
亲身体验过这种“身不由己”感受的陆小凤可不认为老板是自愿的,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走到怀饶身后递给老板一块碎银。
这碎银付五个包子的钱是绰绰有余,陆小凤搓了搓自己的半撇胡子,朗声道:“家弟给老板添麻烦了,这些算是补偿老板你的,还请老板不要在意。”
直到陆小凤出声,怀饶这才注意到陆小凤,他咬着包子的动作一顿,瞪了陆小凤一眼,抱着包子边啃边无视陆小凤往前乱走。
陆小凤一路跟着怀饶,又不能态度太qiáng硬地将人拉回去,只能不断地问他要去哪里,“小祖宗啊,你都走了这么久了,你到底要去哪儿啊?我们回去吧?”
就刚刚怀饶的表现,陆小凤忽然很担心,他担心怀饶自己一个人这么逛下来,一条街都得被他祸害了。要真如此,到那时候怀饶估计就成了人人喊打喊杀的妖魔鬼怪了!
“不和你回去。”可惜,怀饶听不出陆小凤的好意,一口回绝了他,“嗷呜”一口咬住包子,突然眨巴眨巴眼,咽下了嘴里的包子,“这个包子这么好吃,我送一个给西门吧?”男人要担起养家的责任,所以省一个包子给媳妇儿吃是应该的。
“啥?”陆小凤身子一歪,差点没被自己绊倒。停下来,回味了一番,确定自己没听错,连连阻止,“别,你千万别去!我怕你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当然,如果你那什么了西门也不是我想见到的局面。”
怀饶直接忽略了他后面一个担忧,一瞥陆小凤,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怎么会懂什么叫做男人的责任!”
……这都什么跟什么。陆小凤反手揉了揉额头,尽量心平气和地和怀饶讲:“怀饶,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什么叫做我不懂,我当然懂!我不仅懂,我还懂的比你多呢!”怀饶不满,“你懂的我都懂,你不懂的我也懂。”
怀饶的确是比陆小凤知道的多得多,但他能不能真的将知道的都运用好就难说的。不过,不谈实践,怀饶说的可都是大大的实话,只可惜陆小凤不可能相信。
就怀饶种种的表现,陆小凤能信?他又不是傻。
“好好好,你都懂,你懂的比我多多了。”陆小凤违心地说。
这种哄小孩子的口气,当他怀饶听不出来?怀饶生涩地白了陆小凤一眼,一言不合就走人。
“等……”陆小凤一个回身,急忙喊住怀饶,话未说完,目及怀饶前方的qíng景,闭上了嘴,改为用手捞过怀饶,并且顺势捂住了怀饶的嘴,不让他喊出声。
你做什么?怀饶怒瞪陆小凤,紧紧抱住差点甩到地上的包子。
陆小凤目及怀饶的恼怒,低咳咳了,掩饰尴尬之意,“你看前面那对男女,那女的好像是乔府的小姐。”
原来,他们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一个后巷子口,而后巷靠里的一处小门前正站着一男一女,看起来似是在幽会。
怀饶随着陆小凤的视线看过去,不甚在意那对男女本身,倒是以为陆小凤又盯上了乔府的小姐,对陆小凤的“流氓做派”失望透顶。
还好陆小凤没去看怀饶,不知道怀饶在想些什么。他自顾自看了看他们身边的院子,喃喃道:“这里是徐府吧?那男子看起来富贵,必然是徐府的公子少爷,乔家小姐怎么会与他有联系?乔老爷不是说乔徐两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往了吗?这其中必有猫腻!”
陆小凤分析了,下决定要去探究一二。
“怀饶,我们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想了想,怕怀饶不配合,陆小凤又补充了一句,“我想等弄清楚他们在做什么,抓到你想看的那只鬼就会容易很多了。”
jiāo代完,陆小凤慢慢放开了捂着怀饶嘴的手。
“真的?”怀饶全然看不出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不由怀疑起陆小凤是不是在骗他。
“真的,我保证。”
“那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怀饶勉为其难地应下来。
陆小凤噎了噎,只能将这份憋屈憋在肚子了,“那你等会儿可千万别出声啊!”
怀饶发号施令似的,朝着地朝陆小凤摆摆手,“知道了,别废话了,还不快行动。”
陆小凤眼皮抽抽,虚了虚眼,一把提起怀饶的后衣襟,将他甩到自己背上,悄无声息地翻身进了府院。陆小凤顺着墙根快步到后门,贴着半掩的后门,偷窥着门外的两人。
靠得近了,将两人的相貌穿着看得清楚。那女的果真是乔老爷子的小女子乔茉,那男的听两人的对话似是徐府的大少爷徐似锦。
两人甜言蜜语、腻腻歪歪着,一看就是偷qíng的小男女。这倒是稀奇了,乔府的小姐和徐家的少爷偷qíng。这两人单凭身份看起来倒是门当户对,只可惜那徐家大少分明已经有妻儿了啦!
这乔茉作何想法,堂堂一个大小姐,竟然会和一个有妇之夫不明不白。而且,乔茉当真喜欢徐似锦的话,就凭两家门户相当的优势,当初又怎么会没让他父母将她嫁给徐似锦,平白落得个偷qíng的下场?
想不通,想不通啊!
疑惑没多久,外面腻歪的两人氛围突变,陆小凤眼皮一掀,即刻被他们新的动向吸引过去。
“他说明天就要取我xing命,似锦,我好害怕,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我怕下一个就是我。我不想死啊,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乔茉嘤嘤对徐似锦哭诉道。
本还有几分柔qíng的徐似锦听到乔茉的哭泣,一阵头疼,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不停的念叨:“行了行了,别哭了,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鬼,都死透的人还真能蹦出来不成?你爹不是请了陆小凤吗,那陆小凤是有点本事,肯定能抓住是谁捣的鬼,怕什么!”
“可是……”乔茉还有些担忧。
“可是什么,哪儿来那么多可是。我知道西门chuī雪要杀我都没像你这样,妇道人家毕竟是妇道人家!”徐似锦瞧不上乔茉的样子,蓦然,又问:“对了,我jiāo代你的事做了吗?在西门chuī雪面前,也就陆小凤能说的上几句话了。”
乔茉垂首,支支吾吾道:“陆小凤一直忙着调查府内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和他说。”
“真是没用,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徐似锦怀揣着最大的恶意,贬低道。
偏偏乔茉不觉侮rǔ,倒是一副愧疚的样子。乔茉低头沉默了许久,含着泪抬头:“似锦,我们跑吧!”
“跑?”徐似锦嗤笑,“不论要你命的那个人还是西门chuī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跑只会让我们死的更早。我们现在还不如留在府里,好歹有着府内的护卫,多少有些生机。”
乔茉沉默不语,幽幽地哭泣。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先回去吧。”徐似锦赶人。
“嗯。”
“别被人发现了,记得找机会让陆小凤劝说西门chuī雪打消杀我的打算。”
“好。”
眼见两人各自散了,陆小凤脸色复杂地背着怀饶跃上的围墙,直到两人的身影远去,才慢慢跳了下来。
第10章 九只陆小jī
回想乔茉和徐似锦的对话,陆小凤脑海里想到了很多可能,他现在急需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想法。
回过神来,一眼就对上在一边淡定啃包子的怀饶,陆小凤嘴角抽了抽。
“太好了,你终于不傻愣着了,我们去送包子吧!”怀饶一手捧着油纸包,一手举着半个包子道。还没等陆小凤回话,就自顾自地转身往西门chuī雪所在的客栈去。
陆小凤哪儿能让怀饶就这么走了,眼疾手快地拽住怀饶的后衣襟,将他整个人拉了回来,“送什么包子,西门他自己有吃的,我们去办正事。”
陆小凤的动作出乎怀饶的意料,被陆小凤这么一拉,护了几次的包子终于不幸遇难了。怀饶石化,悲痛yù绝地看着地上散落的包子,任陆小凤再怎么拖拉也不动。陆小凤意识到不对,循着怀饶的目光,见到地上的包子后眼角僵了僵,有种微妙的危险感。
“额,掉了就算了,我给你重买?”陆小凤小心地哄道。
怀饶不为所动,突然开口道:“松手。”
此时怀饶的声音,少了稚嫩,全然一股子机械味,平平淡淡的两个字给人的感觉只有冰冷。
丝毫听不出人xing。陆小凤这样想着,身子一颤,下意识松开了抓住怀饶的手。
得到自由后,怀饶走到包子前,蹲下将包子一个个捡起来,重新包回油纸包里,连他啃了一半的那个也不漏下。
怀饶一脸正式的样子弄得陆小凤有些无措,抬手蹭了蹭上唇上方的胡子,只敢小声嘟嚷:“不就是几个包子嘛,没必要这样吧?”
怀饶抬了抬眼皮,缓缓地站了起来,抱着包子看着陆小凤。
“做……做什么?”陆小凤结结巴巴,撒丫子就想开溜。
“不准动。”
一声令下,陆小凤抬出去的腿一颤,继而定住,随之,陆小凤整个人跟个木头人似的定在原地,不得动弹。
怀饶冷冷地瞥了陆小凤一眼,从油纸包里掏出包子,一个一个往陆小凤脸上砸。
“你这个大流氓,不仅是个流氓,还làng费食物,简直罪恶滔天!”
包子从陆小凤额头上滑下来,怀饶紧随着又扔了一个在他眼睛上,“你不知道什么叫做làng费可耻吗?你就该尝尝三天不饭吃是什么感受!”
越说越气愤,但包子数量有限,最后只剩下一个被他啃得惨不忍睹的。怀饶抓起包子,狠狠地往陆小凤脸上砸,豆沙糖馅儿流了陆小凤半脸,“三天不让你吃饭简直太轻,就该让你这种人一辈子吃不了饭!”
卸了愤,怀饶气哼哼地调头离开,打从心底发誓,这次一定不能再理睬陆小凤了,不论陆小凤说什么、做什么!
眼瞧着怀饶的背影渐渐远去,陆小凤总算找回了自我控制力。如此láng狈的样子,陆小凤本该发火的,但想想怀饶说的那些话,他不由地脑补了一系列落魄少年饥寒jiāo迫,绝望无助的历程,顿时心境复杂了不少。
实际上,怀饶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过东西,不过那时候他也不需要吃东西了,因为他那时只是一具尸体或是一串数据,根本没有对食物的渴望。也可以这么说,从怀饶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吃过东西,对那些看起来好看又好吃的东西,他有一种天生的向往。再加上,“làng费食物是可耻的行为”这一理论深深印在他脑海里,所以,陆小凤这么一失误,立马让怀饶整个人炸了。
不知真相,只凭脑补的陆小凤长叹一口气,一把将脸上的豆沙糖抹了去,不屈不挠地追了上去。
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小贩们眼见着一大一小的两个长相不俗的男人一走一追。一路上,小的那个各种高贵冷艳,大的那个放低了姿态,不停地嘀嘀咕咕着,似是在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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