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心xing毕竟是孩子心xing,前一刻还能忧心忡忡,后一刻就阳光灿烂了。
话说两头,怀饶跑着跑着瞬间转移到了罗刹教,准确来说是转移到了某个黑衣人的房间里。
房门如他jiāo代的一般紧闭着,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怀饶没有去怀疑什么,更不会为了谨慎先一步勘察周围qíng况,由此,他就直接兴冲冲地就走到门后,笑容满面地拉开了房门。
迎面首先撞上的不是他预想的那几个黑衣人,而是似笑非笑的玉罗刹。怀饶怔了怔,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也在?”
“这里是本座的地方,本座哪里不能在?”玉罗刹踱步到怀饶面前,神色莫测地往他身后的屋子里看了看,又问道:“是不是觉得等着你的只能是那几个废物?”
“教主饶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紧随着玉罗刹的话,跪在玉罗刹身后的几名黑衣人惶恐地不停磕头,祈求玉罗刹的原谅。
玉罗刹不为所动,笑容依旧。
怀饶恍恍惚惚地盯了玉罗刹许久,又注视了跪着求饶的黑衣人们一会儿,这才恍然似的绕过玉罗刹,走到几个黑衣人面前,问:“你们被他发现了,他要杀你们?”
黑衣人抬起脸,看着怀饶满是求生的*,但又不敢开口。玉罗刹转身瞥了他们一眼,那种看蝼蚁一般的视线让他们不由自己地打了个寒颤,埋下头,再不敢乱看。
见此qíng景,怀饶怒瞪了玉罗刹一眼,伸出手想拽起几名黑衣人,“不要怕,你们是因为我才得罪他的,我会负责的!我不会让你们了被他杀掉的!”
“哦?你如何能阻止本座呢?”玉罗刹讽笑着问。
怀饶小胳膊小腿的实在拉不起执意要跪着的几个人,又听玉罗刹这样问他,gān脆松开了黑衣人,正面对上了玉罗刹。
“继续动用你那些邪术?”不等怀饶出声,玉罗刹又问。
怀饶抿了抿唇。
用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这些人从bào力又专+治的玉罗刹手中救下来。
玉罗刹仿佛看穿了怀饶的想法,不紧不慢道:“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用那些邪术救得了他们,娶得了……他吗?”
介于有别人在,玉罗刹没有说出他是谁,但毫无疑问,即使不说出名字,这份要挟也起到了效果。
怀饶一顿,默默打散了正编制的代码。
“你不是想知道本座今天是否内力尽失吗?本座告诉你,确实如此。然而,就算如此,你就能占上风了吗?”玉罗刹步步bī近,停至怀饶身边后轻视地瞥了怀饶一眼,出其不意地伸出手掐住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脖子。
怀饶双瞳一缩,动作快于意识,右手猛然向玉罗刹的手腕袭去。怀饶的速度和反应能力让玉罗刹诧异了一下,但玉罗刹毕竟比他实战经验丰富,先一步卡着手中的人转移了阵地。
怀饶扫了一眼自己抓空的手,手指颤了颤,垂了下来。
那一下只是下意识行为,怀饶清醒着的时候不会再有那样的速度和力度,也无法如此之快地算出最恰当的角度。他很明白,所以他没有再去尝试,他怕再动一次手,玉罗刹扣着黑衣人的手会再紧一分。
现如今,黑衣人脸涨得紫红,已然呼吸困难了,再紧一分,这人怕是真的没救了。
“你放开他!”怀饶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黑衣人,大义凛然地对玉罗刹说:“是我让他们那么做的,有什么事你都冲我来!”
“哈哈……”玉罗刹仰头一笑,“冲你来?好,本座如你所愿。”
说着,玉罗刹甩手扔开了奄奄一息的黑衣人。怀饶见状,神qíng一松,转而一挺胸膛,昂头等着玉罗刹的后招。
“他们几个背叛了本座,按照教规,当以死谢罪。”玉罗刹绕到怀饶身前,弯下身,一手背后,一手捏起怀饶的下巴左右晃了晃,“现在你让本座冲你来,那么你是准备替他们一死吗?”
死?他死不掉啊,他只会坏掉。怀饶茫然。
怀饶这副样子让玉罗刹误会了,他以为怀饶在挣扎,在迷惘自己的决定。玉罗刹是想弄死怀饶,但并不急于这一刻,所以他倒没有咄咄相bī,反倒是心qíng舒畅地欣赏起怀饶此刻的憋闷。
“对,你是得好好想想。现在选择为他们而死,那么你就连和我比武的机会都没有了。到时候,你一切的准备都要付诸东流。”玉罗刹抽回捏着怀饶下巴的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脸上拍了拍。
怀饶脸嫩,被玉罗刹这么一拍立即红了一片,他揪着脸,摊开爪子捂住被拍红的那边脸颊。
“你要怎么杀死我?”
玉罗刹一噎,仔细观察下来,确定怀饶是认真的,反问道:“你确定你要替他们一死?就是那心心念念的狗屁求亲也不管了?”
怀饶拧眉,“我觉得这两者并没有关联。”
怀饶不可能真“死”掉,自然认为这两者没关系,但玉罗刹可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在玉罗刹看来,怀饶这番表现就是在嚣张,断定自己不会下死手。
玉罗刹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顿了顿,咬着牙根重声说:“好,既然你觉得没关系,我们就一码归一码。现下,我们就来讨论一下你该怎么死。”
“嗯,该怎么死。”怀饶一本正经地重复着玉罗刹的话,还肯定似的点了点头,那样子学术得跟什么似的,好像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什么天大的研究话题。
玉罗刹嘴角抽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这个话题。
怀饶让他觉得自己一棍子打到棉花上。
咽下一口老血,玉罗刹催眠自己忽略怀饶的态度,艰难地往下说:“别说本座欺负小孩子,给你选择,刀、剑、白绫,还是du药?五马分尸、凌迟,还是你想尝尝梳洗?”
玉罗刹一直关注着怀饶的表qíng,他等着怀饶随着他越来越残忍的言辞露出恐惧的神色。然而,怀饶不仅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因为他的陈述开始好奇、探究,甚至跃跃yù试起来。
……
真的好无力。
“嗯……”怀饶掰着手,沉吟了片刻,面露为难之色,“只能选一个?”
玉罗刹从不觉得自己耐心很差,但是一面对怀饶,他时刻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磨尽。就像此刻,他非常想直接朝怀饶喷一句“就选一个,快点死去吧”。但是,话到嘴边他还是忍了下去。拳头在衣袖里勒了勒,玉罗刹神色不善地瞪了怀饶一眼,“别废话。”
“哦。”怀饶略带可惜地应了一声,犹豫再三,选了一种:“我要毒+药。”
玉罗刹心里想:怀饶还是怕的啊!装的那么大无畏,没见那些酷刑都没选,却选了可以一睁一闭就过去了的毒+药吗?
嘲讽的表qíng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就被怀饶下一句话堵住了。
“你都有什么毒+药啊?”怀饶朝前靠了一步,仰起头目光闪闪地注视着玉罗刹。
毒+药,古代五花八门,功能各异的毒+药,他真的很想见识见识啊!虽然他也很想见识一下古代的酷刑,但是他毕竟是病毒,还是对异曲同工的毒+药兴趣更大。
玉罗刹袖子里拳头松了开来,又握了起来,来回几次,终于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你怎么了?”怀饶疑惑不解,转到他眼前,问。
玉罗刹粗喘着气,一把挥开怀饶,几步到一名黑衣人面前,伸出脚就将面前的人踹翻在地。
“去,把教内的毒+药都找过来!”玉罗刹怒火中烧地吩咐道。
“是是是!”被踹翻在地的那名黑衣人连忙爬起来,跪好了,连同另外几名黑衣人连连磕首称是。
“哼。”
玉罗刹冷哼一声,黑衣人没由来地想起了玉罗刹给怀饶说的那些酷刑,缩了缩脖子,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准备去搜刮教内的毒+药。
“教主,所有吗?”慢了其他人一步的人想了想,硬着头皮转头看了怀饶一眼,问玉罗刹。
“全部,少了哪一样你们就给我吞进去!”
“是是是!”黑衣人身子一僵,慌乱地继续称是。随后,飞速离开了原地。
第27章 二十六只陆小jī
怀饶觉得黑衣人们要找齐罗刹教的所有毒+药恐怕要花费不少时间,所以他提议玉罗刹可以和他先比试一下。
玉罗刹觉得怀饶想多了。
既然怀饶答应了服毒自尽,那么就根本没有在此之前比试的必要了。不论结果如何,玉罗刹都无法向一个死人索要承诺。所以,玉罗刹很gān脆地拒绝了他的要求,并且闭起眼,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怀饶倒也不觉得让玉罗刹现在跟他比,他就能赢了,但毕竟今日的玉罗刹是最弱的,过了今天,怎么也不会有这个机遇了。怀饶苦口婆心地对玉罗刹念叨,妄图打动玉罗刹。然则,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机遇,玉罗刹却就是不配合他争分夺秒的观念。
不过,很快怀饶也发现自己想多了。这无关玉罗刹,只是他发现黑衣人们脑袋挺好使的,他们顾忌着玉罗刹yīn晴不定的xing子,不敢埋头搜药从而把他们教主就这么弃于一旁。于是,他们便玩起了接力赛。几人先搜一些药品出来着一人送来,然后接着搜,搜到一定的量再让人送来,随后第一次送的人回来接着找。如此反复,药不会断,人也不会缺,真算个尽善尽美的主意。
看到那些毒+药,怀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也不纠缠玉罗刹了,蹦跶到黑衣人身前,拽着黑衣人的袖子,让黑衣人将盛着毒+药的托盘放低一点。
托盘里摆放了四种毒+药,按照毒xing弱qiáng,从左到右分别为砒+霜、马钱子、鸩酒、鹤顶红。
怀饶一个个看过来,杂乱的知识覆盖上来。
“砒+霜和鹤顶红同属一类毒+药,由不纯的三+氧+化+二+砷组成,为矿物xing毒+药。这种毒+药进入人体后会和蛋白质的硫基结合使蛋白质变xing失去活xing。可阻断细胞内氧化供能的途径,使人体器官缺少能量供应而死亡。”[注]
“马钱子的毒xing属于神经剧毒。它的中毒症状是最初出现头痛、头晕、烦躁、呼吸增qiáng、肌ròu抽筋感、咽下困难、呼吸加重、瞳孔缩小、胸部胀闷、呼吸不畅、全身发紧,然后伸肌与屈肌同时作极度收缩,对听视味感觉等过度敏感继而出现惊厥症状,最后因呼吸肌qiáng直而导致中毒者窒息而死。”[注]
“鸩酒是由鸩鸟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而成,传说毒xing很大,几乎不可解救。”,“鸩鸟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喜以毒蛇为食,因此,古人认为鸩鸟身带剧毒,连它的羽毛都有剧毒。但生物学家未曾发现鸩鸟的羽毛有任何毒xing。”[注]
怀饶的手指在那杯鸩酒上停顿了一下,端起酒杯,一派纯真地转身望着玉罗刹,疑惑地问:“它真的有毒吗?”
“有毒没毒你何不自己试一试?”玉罗刹睁开眼,扫了他手中的酒杯一眼,戏谑地提议。
怀饶看着杯子里酒水,郑重地点了点头,赞同玉罗刹道:“你说的有道理,我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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