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门很厉害。”怀饶附和着点头。
“呵……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可笑。”玉罗刹讽刺笑道。
“嗯?为何,我是真心实意这么说的啊。”怀饶不解,疑惑地问道。
“就算你承认他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栽到了你手里。”玉罗刹不掩厌恶地说。
“额,玉教主,我总觉得你对我的成见莫名的大。不如我们换个角度看问题,或许会好一点?”怀饶温声温气地和玉罗刹讲道理,“你看,我也不会害西门chuī雪,也保证会对他好,会尽可能满足他所有的自由,你又为什么非要用坏的方面想我呢?”
“我承认我对他有些心思,但这些心思只是出于我喜欢他。一个喜欢他的人陪在他身边,总比一个讨厌他的跟在他身边好,你说,是吗?”怀饶侧过头,睫毛微敛,温声说。
“如果你是一个女的话。”玉罗刹一针见血。
“……”怀饶默了默,无奈地摊摊手,“抱歉,好像就这一点我做不到。”
“那你就给我滚,离阿雪远一点。”玉罗刹紧随一句。
“抱歉。”怀饶再次道歉,他注视着不远处打得不可开jiāo的人,轻声陈述道:“这一点,西门做不到。”
玉罗刹瞥了怀饶一眼,不再说话。怀饶耸耸肩,也只好跟着沉默,默默地看着令狐冲和西门chuī雪两人打斗。
这时候,令狐冲已经依靠自己的优势追了上来,两人你来我往,剑气相抵,颤颤巍巍却就是不能再前进分毫,好似到了瓶颈出。若此时谁破出了一招,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境界的突破。
“不要压制。”静静观看的玉罗刹忽而出声,提醒了一声。
对战中的两人具是眉头一拧,随后灵光一闪,低喝一声,同时收招,又同时进击。
与西门chuī雪的一招直bī命脉不同,令狐冲直直的剑在bī向西门chuī雪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弯,西门chuī雪眼皮一抬,侧身躲开剑招,却也破了自己的剑招。然而,这不是结束,西门chuī雪接着这次的退让,收敛的剑气蓬勃而出,冲着令狐冲的胸口发出更猛烈的一招。
“砰当”,令狐冲还未压上西门chuī雪脖子的剑被挑到地上,而西门chuī雪的剑已然戳进了他的心口。
虽然到最后一刻,西门chuī雪故意压制了,并没有损害到令狐冲的内脏,却还是破了皮ròu。
“滴答!”血顺着西门chuī雪的剑尖,落到地上,发出短暂的一声。
“你赢了。”令狐冲平静地退后,捂着心口捡起剑。
见两人比完了,令狐冲还受了伤,远处的小虎和小虎他娘连连跑过来,关心道:“你没事吧?”
“令狐师父,你怎么流血了?你不会有事的吧?你别吓小虎啊!”小虎糊着泪问令狐冲,随后还瞪了西门chuī雪一眼。
令狐冲摸摸小虎的头,解释道:“不过是皮ròu伤,不碍事的。”
“说是点到为止呢,西门公子也太不注意了。”小虎他娘也不由埋了一句。
“不,你不懂,正是这一招才真正打破了僵局,将两人的修为送上了一层。我该感谢西门公子才是。”
这一边,玉罗刹也围上了西门chuī雪,只剩怀饶一人站在原地,看着远处的天边,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间到了。”过了许久,怀饶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一声,沉浸在比武结局的众人谁都没有听到怀饶这一声。
第53章 飞刀.1
清晨的边城小街上已经聚了不少摊贩,此时行人还不是很多,倒数街角一处卖甜豆腐脑的小摊儿人聚得最多。
怀饶和西门chuī雪刚到这个世界没多久,一早从客栈出来就发现这块小摊。虽然早餐已经在客栈用过了,但一想到西门chuī雪只吃了那么一点,qíng绪又不是很高的样子,怀饶还是稍微贴近了一些,开口问道:“那边的甜豆腐脑看着不错,要去尝尝吗?”
西门chuī雪拧拧眉,神色莫变地往旁边让了让,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弧度轻微地摇了摇头。西门chuī雪向来不轻易食用外面的食物,能吃下客栈里的早餐已是无奈之举,又怎么会再去街头小吃用饭?
怀饶笑笑,温和如水的眼眸闪了闪,看着小摊处,叹道:“这是无法改变的,就算你以后适应了远离我身边的生活,也不得不和我一起穿梭于一个又一个世界,无法扎根,无法滞留,只能像一个看客,一个流làng者,将每一个地方作为景点。”
“为何会这样?你到底是什么?”难得的,西门chuī雪说出的字多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大概算一个实验成品。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天道容不下我,却又拿我无可奈何,所以,他们会暂且的收留我,而后等到这个世界再不能承受我这一份子后,整个世界就会爆发似的排斥我,驱逐我。”怀饶耸耸肩,语气轻松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说的很平淡,一个本身说不上多美好的经历从他那里说来就好像算不上什么事,如同再说中午都吃什么菜一样。
怀饶说着,两人不知不觉地靠近了豆腐脑的摊位。距离离得近了,怀饶这才发现,摊位上的人哪里是来吃豆腐脑的,一个个面前摆着一碗豆腐花不错,却少有人动几口,全都聚jīng会神地在听豆腐脑老板说故事呢!
这些听故事的人大多是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儿,偶尔有几个年轻人。一眼扫下去,怀饶立即被其中一名年轻人吸引了目光,只见这年轻人五官俊雅,脸色有些病气,却给感觉并不羸弱。他穿着简单却不廉价的衣袍,手指修长白皙,食指处有茧子,似是握笔造成。这人的左手边摆着一块折扇,右手轻搅着碗里的豆腐花,认真地聆听着老板讲故事,眼里有几分恍惚。
这人有几分书卷气,当然不仅仅如此就能一下子吸引起怀饶的注意的。因为若只说书卷气,故事讲得条条有理的老板也很有书卷气息。这人身上除了书卷气,比之老板他还有几分清贵气息,和这简陋的小摊位格格不入。
怀饶不知想到了什么,低笑一声,转头注意起了同样不同寻常的豆腐摊位的老板。
老板三十出头,长相只能说上清秀,一身破布衣衫丝毫没影响他的形象,反而让他的书生气息内敛了许多,让他开朗健谈的形象更为深入人心。
观察完两人,怀饶一转头就发现西门chuī雪还盯着起先的那个年轻人看。西门chuī雪这举动倒是奇特,怀饶也没去思索什么,直接开口问:“西门,怎么了?”
西门chuī雪收回视线,淡淡了看了怀饶一眼,停了许久才缓缓道:“那人是个高手。”
“哦?”这可算有意思了,一个小小的豆腐花摊位上两个人具是不同寻常,还有个人看似书生,竟还是个武林高手,“虽然觉得他不弱,但看起来分明更像一个官家公子啊!”
西门chuī雪没有解释,自顾自地敛目,喃了一声,“可惜不在剑道。”
“即便不在剑道也未必不可结jiāo一番,要去看看吗?”怀饶征求西门chuī雪的意见。
西门chuī雪仔细观察了一番小摊位,发现还比较gān净后,这才沉默地走向年轻人。年轻人一人独占了一张桌子,西门走过去选了较为gān净的一面坐了下来,怀饶紧随其后,在年轻人怔愣之时,礼貌地说道:“这位公子,可介意拼个桌?”
年轻人看看两人,神色闪了闪,微笑着摇摇头,道:“两位请随意。”
怀饶点点头,这才坐下,搭话道:“公子看起来可不像会在街边吃东西的人。”
年轻人明白怀饶的意思,扫了两人一眼,温吞地反问回去,“两位何不是如此?”
“只是听这老板讲得故事很是有意思,便凑上来听听。”
说来,这平民百姓,街头巷尾讲得故事多是些儿女qíng长,侠士名人之类的。但这位老板所讲的故事具是平头百姓所没有接触的为官之道、君子之行的小故事,故事末了还会说上些小道理,不像是为了逗趣,倒像是在特意教育培养这些小孩子一样。
也是如此,这里说是豆腐花小摊,不如说是豆腐花换来的学堂。
年轻人赞同地点点头,“这位先生确实大才,却甘于淹没一身才华,投身市井,用信手拈来的小故事潜移默化地影响世人,实乃能人。”
正说着,老板停下了小故事,笑容灿烂地围了过来,问怀饶和西门chuī雪道:“两位要吃豆腐花吗?”
怀饶由着老板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老板可是只做甜豆腐花?”
“是啊,我就做甜豆腐脑。”老板笑嘻嘻地回答。
怀饶拨拨筷子筒里的筷子,若有所思地问道:“世人喜好多有不同,有人爱甜口必然也有人爱咸口,老板只做甜豆腐花岂不是将另一半的人拒之门外?”
“公子所说不错,这大千世界,人人喜好不尽相同。有人爱咸口,自然也有人爱甜口。有人志向天下,但也有人乐于闲云野鹤。我揣摩不了天下人的喜好,但就在我这方小地方还是能做些主,卖我愿意卖,做我能做的甜豆腐脑。愿者来,弃者去,谁都不会qiáng迫于谁。”老板说这话,眼里倾泻而出的光晕好像告诉众人,他真的把这一切看淡了。或许,他早已将这世间看清了。
老板顿了顿,又道:“何况,甜豆腐花不好吗?甜甜蜜蜜,一口下去,心中便只剩下这份甜。”
“确实不错。”这个老板身上必然有个故事,怀饶这样想,“老板的故事好,道理也引人深思,想必豆腐脑也是让人难忘的,麻烦老板给我们两份甜豆腐花。”
怀饶故意在“甜”这个字咬重了音,颇有深意。老板哈哈一笑,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应了一声,边接着上一段讲起了他的那些小故事,边给怀饶做豆腐花去了。
“在下怀饶,这是我的朋友西门chuī雪,今日在此遇到公子也算是缘分,不如认识一下?”怀饶待老板走远了,对又陷入了老板故事中的年轻人抱抱手,温言浅语道。
年轻人奇怪地看了怀饶一眼,又瞥瞥冷面却不出声阻止怀饶报出他名字的西门chuī雪,酝酿了一下,道:“在下李寻欢,有幸认识二位。”
李寻欢?怀饶听闻,一怔之下反而淡了结jiāo他的心思。倒不是他不待见李寻欢,而是因为李寻欢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啊!
每个世界的主角自然关乎到这个世界的运道,可以说,世界大部分的意志都是在主角身上的。自怀饶完全清醒过来后,他就发现了,之所以他在一个世界待不了多长时间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跟主角靠得太近。主角算作是世界的核心依靠,试想,自己总在核心支撑处晃dàng,施加影响,世界又怎会不濒临崩盘,排斥于他。
心中虽然做下了不多结jiāo李寻欢的决定,面上却依旧看不出什么变化,“李公子客气了。”
“甜豆腐脑来咯!”一声吆喝,老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端着两碗豆花放置于西门chuī雪和怀饶面前,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位还请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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