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西门chuī雪没反应过来,直到怀饶将自己扒光了才想起来移开目光,只是目光还没来得及偏开,目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就心头一跳,红着脸怔住了。
“勾引你啊。”怀饶本只是想重新凝聚出一件袍子,看到西门chuī雪的反应实在太可爱,忍不住靠近调戏道。
“你怎能……”话说一半,西门chuī雪再说不下去了,闭着眼偏过头。
“噗嗤——”怀饶没忍住笑了一声,西门chuī雪意识到什么,转头一看怀饶已经换了一件衣服。
当然,要不是地上还扔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平常人还真看不出来怀饶换衣服了。
“不用失望,等做完了正事你想我做什么都可以。”怀饶自顾自曲解西门chuī雪表qíng,包容地温声道。
西门chuī雪拧眉,对怀饶的自说自话无可奈何得很,“我没有。”
怀饶笑而不语,绕回何常面前:“何大人,你可有罪?”
“我有罪。”何常如同机器人,怀饶问一句,他答一句。
怀饶:“你都做了些什么?”
何常:“我勾搭朝廷命官、欺压百姓、糙菅人命、欺男霸女、行贿受赂……”
怀饶皱皱眉,“你抢回来的男女可还有活口?”
“没有。”
“你将他们全杀了?”怀饶沉声问。
“有的被杀了,有的被玩死了,有的被凶shòu吃了,还有的被送给别人折腾死了。”何常说着这些罪行,没有任何的愧疚,没有任何的欣喜,他甚至未必明白自己说出的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
“败类。”西门chuī雪听着,冷着声骂了一句。
何常不为所动,怀饶安抚似的牵住西门chuī雪的手握了握,接着问何常道:“何大人,你说你勾结朝廷命官,你都勾结了谁?”
“朱大人、陆大人、冯大人……”
只见怀饶这问题一出来,何常嘴里开始蹦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许久没见停下来的意思。
嘿,看来这网张的有点大啊。在这样的勾结中,朝堂还能达到平衡也是厉害。
“何大人,你的义父是谁?”
“顾邢大人。”
这些大人都是谁他们一个外来人不认识,不过他们还是将这些人名记了下来。
怀饶:“何大人,你可是将和顾邢的通信藏了起来?”
“是。”
“你藏在了哪里?”怀饶一步接着一步问。
“书房……”何常似是挣扎了一下,顿了顿道:“密室。”
这下停顿被西门chuī雪注意到了,西门chuī雪有些担忧,“没问题吗?”
怀饶也不确定,毕竟他的能力有时候也不稳。保险起见,怀饶没再问下去,也没准备让何常参与找书信的活动中。
“何常。”怀饶压着声,喊了一声,随后沉默中给何常编制了一场美梦,“何常,你现在做什么?”
“美人,美人别跑。”回答他的是色气满满地嬉闹呼喊,随后何常猛地向怀饶他们这边扑了过来。
怀饶拉着西门chuī雪一躲,何常傻笑着扑到了chuáng上,压着被子做这些不堪入目的动作,嘴里还粗劣地喊骂着。
西门chuī雪一阵恶心,握成拳头的手微微颤抖。怀饶叹息一口,单手捂住了西门chuī雪的双眼,凑到他耳边舔了舔,说道:“西门,我们先去找书信吧。”
“好。”西门chuī雪压着恶心感回答。
怀饶闻言,扫描出何常书房所在,搂住西门chuī雪瞬间转移到定位点。
书房布置很平常,粗一看还真看不出个所以然,可惜一切伪装在怀饶眼中皆可化为赤果果的平面结构图。
“在这里,机关也在这儿。”怀饶将西门chuī雪领到书柜处,指了指其中一本书。
“现在就进去。”西门chuī雪抬手就要去打开机关,却被怀饶拉了回来,不由疑惑向怀饶看去。
怀饶逮着机会就亲了手中的手一口,笑着解释:“有我在开什么机关,平白留了痕迹让人察觉。”
“……”既然如此你说出机关gān什么。
看穿了西门chuī雪所想,怀饶好心qíng地说道:“只是告诉你一声,以后碰上类似的机关有个门道。不过,你以后都是和我在一起的,肯定不需要去破解机关。”
说罢,怀饶拉着没来得及出声的西门chuī雪,又是一闪,从书房外侧进入了密室之内。
密室通道幽暗狭长,中间还充斥着不少机关暗器,若是普通人进来,踏错一步也就命丧当场了。然而怀饶他们不仅不会命丧当场,他们甚至都没给这些机关发起的机会。
怀饶直接瞬移到了密室的尽头。
密室尽头是一间很大的屋子,屋子里堆了不少银两珠宝和美人雕塑头像。相比较那些随地摆放的珠宝,这里的美人雕像每一颗都是端端正正地放置在墙壁上隔台上的。
“何常竟还会收藏这种不流行的艺术品?”怀饶有些疑惑,边说着边往其中一颗雕塑走去,待走到跟前,声音被噎在了喉咙口。
“怎么了?”西门chuī雪靠过来,问道。
怀饶盯着面前的雕塑,神色复杂地说:“这些雕塑外面是陶土,里面却是真人。”
西门chuī雪一听,瞳仁一缩,紧抿着唇。
“简直丧心病狂。”怀饶内心一冷。
对于这种用真人来做雕塑的事怀饶不是没听过,但但凡能做出这种事来的,不论他打着什么旗号,他的心理恐怕也不会那么正常了。
“他为何这么做?”
何常为何这么做?
有些艺术家这么做那是因为他们追求作品的完美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有些杀人狂这么做那是因为他将杀人和艺术合二为一,但是何常为什么要这么做?
何常既不是艺术家,也不是变态杀人狂,他作为一个官员,一个喜好钱财权利和美人的官员为什么要将人杀害后,封成雕塑,一个个摆列整齐,就像……
就像陈列着的奖杯,或者勋章。
奖杯,或者勋章?
怀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个人——湘儿。
湘儿或者是何常身边的美人中活的最久的,而且湘儿不是何常抢回来的,而是“救”回来的。
毋庸置疑,湘儿对何常来说是特别的,但这份特别是因为湘儿本身,还是因为与湘儿有关的谢英?
怀饶说不清楚,但怀饶觉得,这些雕塑或许和湘儿有莫大的联系,当然,也许和谢英也有些关系。
“他或许在证明什么,因为湘儿或者谢英某些问题。”怀饶说。
“向他们证明?”西门chuī雪皱眉,问。
“这间密室他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谁知道。我想他只是在向自己证明。”怀饶分析着,摇了摇头,“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已经无药可治了。”
这些死去的人,他们生前苦痛,死后无法解脱,只因为他们是弱者。因为是弱者,所以他们只能沦落至此,茫然而脆弱地等着不知何时才能到来的救赎。
“嗯。”西门chuī雪无法再看着这些无辜的可怜人,他走了开去,从正中间的小木箱里取出一沓通信,说道:“何常会为他所做的付出代价,若朝廷不正,我剑下必不留他。”
“你说得对。”怀饶现在也不能将这些尸首带出去,他暗叹着走至西门chuī雪身边,接过那一沓包溺万千罪行书信,沉重地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吴翌翌小天使的地雷几乎成了我的日常了,不要太开心!么么哒吴翌翌小天使!╭(╯ε╰)╮
第62章 飞刀[捉虫]
将书信揣进了怀里,怀饶和西门chuī雪离开了密室,找到了湘儿。
湘儿得知怀饶和西门chuī雪得到了何常的罪证,要带她离开的时候,开始的时候是欣喜的,但最终只是哭着摇头说自己不跟他们离开。
“为什么?”怀饶不解湘儿是如何想的,不管怎么看湘儿都不像喜欢何常的样子啊。
“我已经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出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只要……阿英好好的就好了。”湘儿垂着头,坐在椅子上说道。
这么一说,怀饶大致能懂了。这是一个女子,一个古代女子才会有的心思。她们一生只为一个男人,全身心地爱了,那么整个人都是他的,一旦失去了贞洁,这也代表了她再也没有资格站在喜欢的人身边。
这种思想根深蒂固,怀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改变,只能抿了抿唇,gān硬道:“谢英希望你回到他的身边。”
“就算他愿意接受我,我也不能接受我自己了,而且,我服用了何常给的毒,每个月都需要他给的解药才能活着。”湘儿声调平平地说,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生命的意思。
“毒我可以帮你解了。”怀饶道。
湘儿摇摇头,苦涩地笑道:“可是我不想。”
怀饶:“湘儿,你……”
怀饶话还没说完,就被湘儿打断了,“你不用再劝我了,就让我永远是他记忆里美好gān净的样子吧!”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湘儿希望你们一定要保护阿英。阿英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官,只可惜他jiāo了一个很差的朋友。”湘儿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就像在jiāo代后事一般,她保持着美好的姿态,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阿英做官的时候是因为太过正直,太过追求真相才被人一再打压,最终又被自己一直当做好朋友的人陷害,撤下了所有的官职。真的很可笑,在何常身上,这么多年的友qíng竟败给了一个嫉妒,从小铭记的理想也败给了一念贪yù。长时间的东西总是赢不过短短一瞬间的恶念。”
怀饶和西门chuī雪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湘儿说着,他们知道湘儿现在需要倾诉,倾诉她压在心中太久太久的痛苦。
“可是,他还是输了,他只会是输。”湘儿说着说着,忽然激动地大笑着。笑着又突然眉头一皱,停下了所有的动静。
怀饶察觉出不对,连忙去看湘儿,却见她不知从哪儿的力气,用力地推了怀饶一下。她抬眼看着怀饶笑了一下,猛然吐出了一口血。
“即便不能亲自看到何常的下场,我也死而无憾了。”湘儿欣慰似的道,“现在,你们就不用再劝我了,走吧走吧,带着阿英让他们服罪吧,带着我只是个负担。”
湘儿这语气分明就是知道要死的样子,怀饶意味深长地看了湘儿方才喝的那晚茶水。
“那不是毒|药。”湘儿看明白了怀饶的心思,有气无力的解释:“那是催速何常的药发作的东西,我每天都备着,每天都等着,等着能喝下它的时候。”
“你真的不想再去看看谢英?”怀饶沉声问。
“不……用,已经够……了。”湘儿说完,一歪头,静静地闭上了眼,就像睡着了一般。
“她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果。”一直没有发声的西门chuī雪,见湘儿断了气,忍不住出声道。
“这大概就是她的坚守,每个人都有他不能为之动摇的存在。”怀饶看着安去的女子,说。
“你也有?”西门chuī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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