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越过月白的后背,有水珠沿着马桶盖上那两瓣光裸的臀丘滑下,黑羽喉结滚动着,一时忘了拒绝。月白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又细细地叫他一声:“哥哥。”
被热气蒸得红嫩的嘴唇眼看就要落在下巴上,黑羽猛然清醒,张开虎口掐住他的脸颊:“月白,别试探我。”
月白被迫停住,听不懂似的含混应了一声:“你、你放开我……”
被掐住的脸蛋忽然鼓动两下,黑羽放开他,他低下头去身体抽动,“哗”地吐了一身。
第九章
一个晚上脑袋都乱糟糟的,直到看见一片细沙般柔和的白色,中间还有道金灿灿的光带。
月白对着天花板上的光线发了许久的呆,拉开床头抽屉时大脑里的每一根血管都涨到了极限:“我药呢……”
从抽屉最里面摸出一个白色小药瓶,往掌心里磕一粒,实在没力气下床倒水了,于是直接干嚼。
拧好瓶盖又确认一遍标签,没错,是止疼药。
自查出黑羽脑袋里的肿瘤后,月白身边就常备着这东西,不过三年下来,真用到正主身上的机会倒也不多。
吃了药没有宿醉的后顾之忧,他缩回温暖的被子里打算睡个回笼觉,但脑袋从醒来时就乱糟糟的,像是有人在说话。
——你想当我男朋友啊?
——好的好的,我想和你上床,最想了。
——你亲亲我,亲完我就跟你……
惨叫一声又弹起来:“什么情况!”
忐忑地扭身望着洗手间的门,被遗忘的梦境逐渐回潮,脸也一层层红起来。
昨晚后来他吐得一塌糊涂,黑羽只有脱了衣服跟他一起重新洗,他腰酸腿软地攀在对方肩头,具体做了些什么真不记得,就记得水很烫,黑羽的胸膛更烫,那种被热力包裹的滋味真心美上云梢,他搂着人家一个劲儿地蹭。
“天吶,月白同学……你还有没有点良知了啊!”
对面床上幽幽传来一句抱怨:“扰人清梦,我看你是没有了……”
妖狐和莺莺燕燕们通宵唱K回来,也正困得四仰八叉摊大饼呢:“大清早的练什么嗓啊,你终于把你哥给上了?”
月白很是绝望:“没有,我就是……好像一不小心又把他给骚扰了。”他把自己裹回被子里,煮熟的虾子一样拱着,探出半张惨兮兮的小脸来,“不过当时他看我的那个纠结的表情,感觉跟被上了也没多大差别。”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斜对角黑羽床上没人,他又忧心忡忡地打听:“你早上回来看到黑羽了吗?他看起来心情怎么样啊?”
妖狐回来时迷糊得差点走错门,压根儿没上心:“看见了吧,出门呢,气压好低,失足妇男似的。”
“他失什么足。”顺着想去,月白又惊呼起来,“我难道真让他失足了?!”
有些事儿就怕想象。说不定蹭着蹭着就擦枪走火了,走火了他就想要得不行了,黑羽又向来惯着他,于是一咬牙就委身于……
这可太惊世骇俗了!月白屁滚尿流地下床,抓起手机噼里啪啦打字,吓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完了大蛋了妖狐,我跟你说,我可能真把我哥给……给糟蹋了!”
11月11号光棍节,各大商场不要钱似的打折,黑羽兢兢业业陪樱花血拼一上午,换来一个扎银缎带的小盒子。
“要订做得和你那枚一模一样还真不容易,我跑了五家店呢,算是你今天帮我拎包的报酬吧。”
“谢了,要不要顺路送你回家?”
高中时那场篮球单挑樱花现在想来都还心有余悸,忙不迭地表示不不不,并不顺路。正当这时黑羽口袋里震了一下,他两只手都拎着购物袋,便让樱花帮他看:“谁啊?”
樱花掏出手机,没看懂似地:“情况有点扑朔迷离,我念你听听啊。”
“黑羽,你去哪里了,昨晚是我一时冲动,让你受到了伤害,你别怕,也别躲我,我会对你负责的。Q,A,Q。发件人是,兔崽子。”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黑羽沉默地听着,心里有点累。
樱花震惊了:“我天,你受什么伤害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没什么。”把购物袋还给樱花后跨上机车,银缎带小盒子揣进口袋,黑羽绷着脸系好头盔,“骚扰短信吧,帮我删了就好。”
月白守着手机度过了煎熬的一个下午,图书馆都没心情泡了,晚上快十一点时等到妖狐的通风报信,迅速扯过外套往学校东门跑。
路灯下,酒吞,茨木,大天狗,黑羽,一人一辆自行车站着,妖狐挤在大天狗的死飞前梁上扬起手:“月白!”
茨木见了他十分诧异:“为什么你一个有男朋友的人,要掺和我们单身狗的骑行活动?”
月白厚着脸皮跳上黑羽后座:“你们都成双成对的,凭什么就他落单啊,我不乐意。”
气焰都是对着别人的,对着黑羽他永远都是只乖兔子,把脸埋在对方背上解释:“我短信发错了,想撤回也来不及了,我昨天晚上也错了,你别生气。”
两条胳膊紧紧环住黑羽的腰,大有种不原谅就勒死的意思。
黑羽抿着嘴唇给自己点支烟,然后拍拍月白的手背:“行了,来就来了吧,别撒娇。”
全员到齐后,三路人马沿着笔直的土御门大道往江边进发。茨木他挚友的女朋友跟着小白脸跑了,他说要带他友吹一吹清新的友谊之风,一人一辆变速山地车,风驰电掣一蹬就飙没了影。八百米后,妖狐窝在大天狗怀里劝他可放弃吧,他比屁股下的横梁还直,死基佬抱再紧也勒不弯他钢管直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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