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高中生的话,可为什么又留着长头发?
那张脸好像是成熟的轮廓,可为什么看向他的神情又懵懂纯真?
原来不只是生病和失忆,就连读大学,也是一场冗长的大梦吗?
现在梦醒了,月白穿好校服,那他是不是该去骑机车送他上学了?
一股无比强烈的情绪从黑羽心脏某处的裂隙汩汩涌出,漫遍四肢百骸。
月白像偷穿了别人的衣服,汗湿的手不知所措地抓住运动裤的裤缝,一脸无措地解释道:“我找过了,别的都太小,只有这件还能穿。看着还可以吧?”
黑羽没应他。那股情绪激荡得他一片空白。果然只有穿校服才谈得出恋爱的滋味啊,傻逼大学生!
月白被看得好难为情,低下头把衣袖往上卷,露出一双洁白的小臂:“是不是有点可笑?太肥了。”
他套在宽松的旧校服里,像一颗半熟的果子,从里往外散发出诱人的气息,黑羽莫名就觉得,那身子应该是很软的,那人,应该是很甜的。
他木然走近了,舔了下干涩的唇,月白被他专注的眼神吓得小小退了一步,撞掉了窗台上枯死的小盆栽。
黑羽瞬间清醒,清醒过后却更乱,不过他没心思整理思路了,捧住月白的脸:“不可笑,很好看的。”
他低下头,在那张甚至比当年更让人怦然心动的脸蛋上,飞速地啄了一下。
原来他的弟弟,他藏在内心最深最深处的宝贝,一直都是这么好看的。
平城楼前初春的草坪上,大天狗把笔电放在一边膝头,跟人讲条件:“我得给甲方改方案,你先自己玩会儿,等通过了我们就去约会。”
枕在另一边的妖狐一骨碌爬起来:“不行!什么都等甲方通过,那咱俩就等于分手!”
大天狗笑一下又把他按回大腿上:“学习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快呢?”
妖狐哼哼唧唧躺下了,翘起二郎腿:“没办法,我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打小偏科,德智体美劳,全偏美上了。”
大天狗放下笔电使劲搓他头毛:“你就美吧你。”
还没安静两分钟,妖狐的手机又响了,大天狗去掏他后面口袋,还顺便捏了一把:“是月白,约你晚上淘货。你俩男的还手拉手淘货啊?”
妖狐闭着眼睛想了想:“我知道了,他是想让我带他逛非洲街。”
平安大学北门外的非洲街是一块集以物易物、地下交易、淘金寻宝于一体的风水宝地,短短百来米,如一片管辖范围外的黑市,号称只有想不到,没有淘不得,很是神秘。
在霓虹灯下见着月白,妖狐直接带人往灯火最盛处走:“还惦记你那盘磁带呢?放心吧,你突哥我在这里很是有些势力,别说收音机,就是想要战斗机也能给你拼出一架来。来,进来。”
月白跟着他钻进一间昏黄的旧货铺子。老板不在,妖狐自行在货架上翻找,没头没脑地问:“事情解决了?”月白好奇地看他,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他挑明道,“昨天三更半夜,火烧屁股一样跑出去,难道不是黑羽找你?都春宵一度了,你俩冷战也该结束了吧?”
被这么一问,脸颊又开始发烫:“不是你想的那样。”月白绕到下一个货架边,“妖狐,你还记得大天狗第一次亲你,你是什么反应吗?”
什么啊,原来就只亲了一下啊。妖狐对黑羽很失望。
“‘操,这孙子胆儿挺肥啊,以前小瞧他了’。”
月白惊讶:“就这样?你不生气吗?”
“生气?哦你这意思啊。那我回揍了他一记,三天才消肿呢。”
回想起用嘴唇狂揍大天狗嘴唇的岁月,妖狐十分激情燃烧,然而对于月白来说似乎没什么参考价值。
他可没有揍黑羽的打算。
北门里的灯光球场,大天狗投出最后一个球,到场边喝水:“不打了,歇会儿去跑圈。”
一瓶矿泉水浇半瓶喝半瓶,黑羽撩起衣服擦脸上的汗:“其实他要是揍我一拳我还安心点,但一句话没说就下楼走了,弄得我没着没落的都不知道该不该追,你们学霸的心思,很难猜了。”
还了球,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夜跑路线跑起来。大天狗忙毕设好久没运动,一会儿就开始喘:“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受虐属性。”
“只要他能恢复,那我受点虐就当情趣了。”黑羽跑上来跟他并肩,“他要是想不起来了,我才是真的虐呢。”
非洲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终淘到一套组装零件,月白提着战利品和妖狐往回走。
妖狐很为他打抱不平:“是啊,他怎么能不经过同意就上嘴亲呢?小人,卑鄙,黑羽这种流氓你不能惯着他,回头我找人揍他去。”
月白失笑:“哪就这么严重了。”
妖狐眨眨眼:“你不生气吗?”
“行了,别套我话了。”月白超无奈,“我就当是被狗啃了。”
走到街外,正遇上夜跑的狗和大天狗,妖狐立即自我发射,蹿到狗子身上:“好啊你个死狗,没时间跟我约会,却和别人去打球夜跑!”他拼命使个眼色,“走,回家挨揍去!”
剩下黑羽和月白,俩人一起回宿舍。黑羽很没水平地瞎搭讪:买什么了?重不重啊?我帮你拎。”
月白把袋子换个手:“谢谢你,还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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