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叹了口气。
原本见查尔斯睁开眼后,只揉脑袋不说话,就十分紧张的阿什莉和彼得,被这一声叹息惊的更是一口气提到喉咙口,呼不出也咽不下,甚至不敢再追问,唯恐得到“对不起,我尽力了。”的回答。
“情况不乐观。”看着俩孩子噤若寒蝉的样子,查尔斯把已经滑到嘴边的叹气咽回,调整下表情,对明显已经脑补出十八部悲情剧集的俩孩子缓缓说道:“巴恩斯中士大脑的情况,远超我的预计。要治疗起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阿什莉小小的松了口气,查尔斯说的是不好治疗,而不是不能治!
“查尔斯,可以问一下,治疗是难在哪里?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阿什莉问的小心翼翼。作为病人家属,当然要对医生恭恭敬敬!如果不是跟查尔斯的画风严重不符的话,阿什莉都想直接塞红包!
查尔斯想了想,说:“这么解释吧。用在巴恩斯中士身上的洗脑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就是封存和覆盖。另外还通过疼痛刺激的方式在他脑海中植入了一个开关,用于控制他。我猜启动开关的钥匙应该是某种口令,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
说到洗脑,查尔斯眼中闪过感同身受的心酸和心疼。刚刚在检查巴恩斯中士大脑时,他不小心接触到了一小块记忆碎片,是他被洗脑的过程!
一次又一次的电击,极端的疼痛刺激将命令写入他的大脑。整个画面中充斥着痛苦、混乱、血腥、挣扎不甘,除此之外,没有丝毫温情。看的查尔斯差点红了眼睛!
巴恩斯中士,这位在二战中立下卓著功勋的英雄,这种生活,他过了七十年!
“如果把覆盖在巴恩斯中士原本记忆上的洗脑内容摧毁呢?可以恢复他的神智吗?”
彼得期待的看着查尔斯,希望下一秒就能听到泽维尔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当然可以!给我三分钟,清醒巴基带回家。”
查尔斯确实微笑了,但没拍肩膀,倒是揉了揉彼得的头发——鉴于查尔斯是坐在轮椅上,而彼得的身高发育的相当不错,他还不得不乖巧弯腰,自己送头上门给揉——说:“没这这么简单的。”
“曾经有一种保存油画的方式,是在原本的画作上再覆盖上新的画作,然后在安全的时候,用特殊方法将覆盖上去的颜料去除,露出原本的画作,还是完好如初。”说话间,查尔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悠远。
听了查尔斯的话,彼得眼睛一亮,张口欲言却又被查尔斯摆摆手制止。
“只覆盖一层,当然好解决。”
阿什莉的心直直下层,犹如坠入冰水之中。查尔斯的话似乎带着不祥的钟声,令阿什莉通过查尔斯的未尽之语,隐隐猜到了那些发生在一位二战英雄身上的,惨烈而痛苦的过往。
“但如果覆盖上三层五层的话,还能那么轻易的还原出原本的画作吗?”
彼得长了张嘴,说不出话。常识告诉他,不能,三五层的覆盖,甚至很可能使覆盖层的颜料渗入到原画中,破坏原本的画作。
“而巴恩斯中士的大脑中——”查尔斯指指站在一旁,对自己的名字毫无反应的巴基,说:“——我不知道他在这些年中到底经历过多少次洗脑,在他本身的记忆上又覆盖了多少层。在刚刚的查探中,我甚至都无法穿透无数层洗脑遗留下的淤积物,去接触到他的记忆。”
“而且,多次的洗脑,无论给他洗脑的那些人小心操作,还是给他的大脑造成了伤害。我在他的大脑中不敢过多动作,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查尔斯的一番话,说的阿什莉脸色微微发白。
情况严重到这种程度,巴基真的还能全须全尾、头脑清醒的回到斯塔克大厦吗?
眼前不期然闪过史蒂夫在面对巴基时,伤心忧虑,暗自伤神,却又不想被大家知道的模样,阿什莉想做点什么。不是为了巴基,而是为了斯塔克家的史蒂夫。
在查尔斯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阿什莉两根手指伸进袖子里摸索好一会,接连掏出好几个拇指大小的瓶子,一字排开放到查尔斯面前。
“这是?”
查尔斯感兴趣的拿起一个瓶子,放到眼前细细观察——白色半透明的小瓶子,触手滑腻,给人一种温润的感觉,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黑色的圆形物体。
“玉……的?应该是华夏的某种特殊器具吧?”查尔斯把瓶子放回原处,“有那么一秒,我好像感觉到一点很微弱的能量波动?”
强大的心灵能力者,多少能感觉到一些能量上的变化。就想查尔斯能感觉到阿什莉的精神力格外强大一样,精神力也是能量的一种具现化方式。
阿什莉点头,“玉的,我们认为玉的磁场最有利于丹药的保存。”
阿什莉淡淡解释一句,将几个小玉瓶挨个打开,说:“华夏传统的修炼方式会讲究锻炼强化精神力,这几个瓶子里都是对精神力有好处的药,查尔斯你看看能不能缓解巴恩斯中士的大脑损伤。”
查尔斯挑眉。虽然他不了解华夏锻炼精神力的方式,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这些药的效力。说实话,问问味道就会觉得精神不少,傻子也知道都是对大脑有好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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