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无奈道:“我知道它俩是东东和青青。山海经上记载:有鸟焉,状如鸮而赤身白首,其名曰窃脂,可以御火。它俩可能祖辈有瑞鸟窃脂的血脉。”贾赦惊呆了,山海经他自然看过,这段话他也记得,只是因为总是在一起,就没往预防火灾的神鸟上想。只是仔细一看,可不是吗,和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只是爪子却像墨玉一般。
这么多年没见,贾赦和林海自然要亲近一下的,都说久别胜新婚,贾赦只隐隐约约的知道林海给他清洗了一下身子,然后对他说:“我们先出去吧,外面应该天亮了,我得去上朝了,你在好好睡一会儿。”然后就是林海将贾赦吻醒,拿着一碗温热的粥哄他吃下去。再然后就是再次被林海吃了。
贾赦在家里每天看着孙子,领着孩子们玩儿,好像又回到早年的生活了。只是这天,林海和贾琏回到家的时候,林海神色有些凝重,贾琏却很是难过。贾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向了林海,林海叹了口气,把林昊以下的孩子都撵了回去又打发了下人。
林海才说:“今个皇上私下里说,贾元chūn怀孕三个多月了。”林海顿了一下接着说:“半年之前,太上皇就已经不曾叫过嫔妃了。昨个知道贾元chūn有孕的消息,晚上就晕了过去。”贾琏脸上带着恨意,太上皇对他是真心实意的当做孙子疼的,出了这样的事儿,贾琏怎能不伤心?
贾赦也是难过的,更多的是觉得这贾元chūn真是作死啊。贾赦问:“孩子是谁的啊?哪个侍卫这么大的胆子啊?”林海摇了摇头,用手比了一个五。贾赦倒抽一口冷气,这是生生的给自己老子扣了一顶绿帽子啊,难怪以太上皇的城府也会气成这样。
贾赦问:“那贾元chūn肚子里的孩子打下去了吗?”林海摇摇头道:“昨天是太上皇叫了几个老臣,难得心qíng好,就叫了贾元chūn,后来因为鱼腥bào露的。当时在场的人不少,不能马上处理,太上皇还得听着老当益壮的恭喜声。等晚上调查出来真相,太上皇就受不了了。”
贾家,王夫人正喜滋滋的跟小史氏说:“老太太大喜啊,娘娘可算是熬出头了,以后也有了指望了。”小史氏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娘娘大年初一生人,果然是有大福气的。快,赶紧去拿五百两银子,去庙里烧高香,要烧满堂的~”想了想,小史氏又道:“快去,准备两桌酒席,跟老亲儿们说,都来府里沾沾喜气儿~”
原本已经取得了不少好处的王子腾,刚要吩咐夫人可以疏远贾家了,结果就收到王夫人下的帖子,看了内容以后,王子腾立马打消了自己原本的计划,回身对夫人说:“去,把礼重上三分,暂时不要疏远了贾家,该怎么来往还怎么来往。”后来王子腾无数次后悔,自己被自己的贪婪害死了。
行宫内,太上皇躺在龙chuáng上,神qíng有些萎靡,皇上亲自伺候着,底下忠宝亲王徒祄跪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说明刚刚徒祄狠狠地磕过了头,如今正瑟瑟发抖。太上皇颤抖着问:“世上除了贾元chūn就没女人了吗?”徒祄赶紧磕着头说:“父皇,你就原谅儿子这一次吧!儿子知道错了,都是那贾元chūn勾引的儿子…”
太上皇很是失望,自己的儿子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推卸着责任,毫无担当,太上皇拿起徒禛手里的茶杯向徒祄扔去,只是手上实在没有力气,茶杯“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打断了徒祄剩下的话,太上皇抖着嘴唇厉声道:“滚,给朕滚!”对徒禛道:“你让这个不孝子给朕滚出去,朕再也不想看到他!”
徒禛赶紧给徒祄摆摆手,使了眼色让他先退出去。一边赶紧帮着太上皇顺气道:“父皇息怒,五弟只是一时糊涂,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太上皇躺到chuáng上,一时间老泪纵横。这些年,太上皇因为年龄太大了,越发的喜欢年龄小的孙男娣女围绕chuáng前。
太上皇虽然儿孙中最喜欢的是贾琏,但是贾琏因为太上皇和贾赦他们总是bī着他,让他成亲,他自己又因为有些事不能说,所以只能跑路。其他的孙子,哪怕是太子徒晖,见到太上皇要么就是死板的规规矩矩的守着君臣之礼,要不就一副胆小瑟缩,好像太上皇要吃了他们一样,看的太上皇一阵倒胃口。
小儿子忠顺亲王,倒是一点儿不怕他,也不会顾及规矩什么的,但是那就是一个混不记得,招猫逗狗那绝对有他的,要只是这样,也没什么,但是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却坚决不成亲,听说他皇兄要给他娶王妃,直接把人家哥哥给上了。事后直接宣布,自己好男风。
太上皇气的不行,但是本朝本就不禁男风,林海和贾赦过得也很是不错,日后实在不行,就让他皇兄给他过继的子嗣也行,但你怎么也该找个伴儿吧?结果,他是豢养戏子娈童,还是玩两年就扔。太上皇是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gān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别上自己跟前碍自己的眼。
正好徒祄一把年纪,倒是能放下身段,哄着太上皇开心,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太上皇眼中的红人,地位仅次于贾琏。可是谁想却出了这样的事儿,真的让他伤透了心。
太上皇毕竟久经风雨,qíng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知道这事儿是绝对不能漏出去的,于是对徒禛说:“那个贱人,就让她生产的时候带着孩子走吧。”徒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又安慰了太上皇一阵儿,就摆架回宫了。
第二天,贾琏跟皇上打了个招呼,就去行宫看望太上皇,陪太上皇去了。在行宫里正好看到徒祄,直接就和徒祄打到了一起,或者说,贾琏单方面揍了一顿徒祄。太上皇知道后,心里很是安慰,自己没有白疼这个外孙。其他的人哪个想到替自己出气了?于是,太上皇下旨:命忠宝亲王徒祄闭门读书。
大臣们都不知道实qíng,只以为徒祄惹了贾琏,挨了贾琏一顿揍,然后还被护短的太上皇给罚了。年近四十,闭门读书,这是多打脸的事儿啊!贾琏绝对惹不起!
贾元chūn惶惶不可终日,等着处罚,想着徒祄那么喜欢自己,一定会保下自己的。贾元chūn自己安慰着自己,果然,没多长时间,就听说徒祄被罚闭门抄书。接着,宫里又派了两个嬷嬷照顾自己,刚开始端来的药,贾元chūn以为是堕胎的,甚至是□□,结果却是保胎药。
贾元chūn想,一定是太上皇默认了,因为这样也能让人以为他雄风不减,男人不都是爱面子的吗?再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皇孙吧,太上皇应该是舍不得打掉的。等稍微过去风头了,自己好好哄哄太上皇就是了,男人不都喜欢刺激吗?自己和徒祄在一起,可是玩过很多花样的,到时候自己别端着,玩几样宫里女人不会做的,还不马上就哄回来了?
贾元chūn其实是在自我催眠,她只能尽量让自己想开一点,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这不仅是自己和徒祄的结晶,也是自己的护身符,他毕竟流着皇家血脉。
第71章 贾政罢官
贾赦已经无奈了, 这女儿前脚作死, 这当爹的就后面跟上来了。象州学子将孔子庙的孔夫子给抬到贡院门口, 上千名学子当着孔子像将贡院给砸了,原因是买卖考题。衙役镇压,失手打死了四名带头的学子, 而且这四名学子还是当地最出名的四个才子,也是当地的望族子弟。
事qíng闹得差点造成民乱。要说贾元chūn是真有魅力,照理,忠宝亲王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捡了贾元chūn这双破鞋,谁要说他是有什么利用的心思, 或者有什么想法, 那真的是冤枉了徒祄, 谁不知道贾家贾政这支不被贾家族里认可?他们这根本就没啥可利用的。
徒祄绝对是单纯的就是想跟贾元chūn在一起, 不然不会死心塌地的帮她谋划,甚至帮着连秀才都不是,更没进过翰林院, 不被读书人承认的贾政做了象州学差。两代皇帝也知道他没有别的心思, 不然怎么能容得下他?
这学差虽然没有gān预地方政令的权利,只是巡视监督乡闱, 看有无疏漏作弊等现象,确是读书人被认可的一种表现, 端得清贵。徒祄想来也很清楚贾政gān啥啥不行, 所以直接给他弄到象州去了, 这象州一大半都是少数民族, 并不太重视考试,徒祄让他过去就是走个过场,等任期一到,就把他抽回来,到时候给他升个官职高点的闲差养老就是了。
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儿,他都能办砸,他到了地方以后,倒是听话的从来不去gān涉政务,每天除了跟当地的酸儒们喝酒做几首狗屁不通的诗词以外,就是玩儿当地的乡绅等送来的女人,该gān的事儿,都jiāo给了一个手下。
这个手下就是其中一个尤为得宠的小妾的兄长,当地有名的地痞,也是泄露考题的关键人物吴才德。他让自己的妹妹哄着贾政说出本届考题,然后分三等卖给考生,一万两的只要进去走个过场,就会有人将完好的卷子填好。就等着发榜就行。五千两的会将答好的卷子答案让你背下来,然后到时候默写就成。两千两的只有考题,需要自己想答案。
据说上一次就有过经验了,只是因为卖的人少,也没有人知道,事qíng就被遮掩过去了,只是中了秀才去参加会试的都没有通过,上面觉得他政绩太差,考核看在他上面有人的面子上,只给了平,所以没能升迁回京。
吴才德这次用卖考题得来的部分银子帮着贾政给上面打点好了,只等着乡闱过后,就将考评打上优,等吏部将文书发回来,贾政就可以回京了,贾政也给吴才德承诺,自己回去以后,也把他带回去,到时候让他外放做个小官。
结果这次做的太过,从解元到第八十名,都是买考题的人,而且其中一个连名字都写不明白的乡绅,在考试之前就chuī嘘自己这次必能得到前十名。刚开始大家都以为他在chuī牛,并不太在意,结果等桂榜公布的时候,这个乡绅的名字真的在榜,还是第七名。
学子们马上意识到了不对,而且一些当地书院鼎鼎有名的学子要么直接落榜,要么就在极为落后的名次,更可气的是前三名贴出来的文章还是他们自己曾经写的文章,这下考生们不gān了,十年寒窗苦,为的就是金榜题名,结果自己写的文章成全了被人,自己反倒名落孙山。于是受了委屈的学子们将事qíng告到府衙。
所谓官官相护,不说贾政身后据说是有大背景的,就是他们自己也得到吴才德帮着孝敬的银子了,所以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打了几个学子,然后将人撵了出去,这些学子们更气愤了,聚到一起将孔子像抬到了贡院门口,他们要让孔夫子看着这污浊的考场被砸掉,也是为了将事qíng闹大,得到公正的对待。
结果却将矛盾更加激化了,死去的四个学子家里也都是有氏族的,要知道,古代这样的氏族,通常都是倾一族之力培养一个最有天分的学子出来,指望着他一朝鱼跃龙门,然后一人得道jī犬升天,而自己族里最有希望的苗子就这么没了,简直就是断了所有的希望,这怎么能就这么算了?赔偿?你能赔得起二十来年一个氏族付出的时间和财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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