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对他的喜欢,一日日聚沙成塔,一日日千江汇海,一日日变得波澜壮阔没有边界,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即便是将自己吞噬殆尽,也仍然无法挣扎一样。在遇到他之前,我不曾尝试过情爱,在遇到他之后,我再也不愿尝试其他情爱。我贪恋上了一处好风景,明明知道不属于自己,却怎么都不愿意离开,情愿去做一株小草,在那里看到地老天荒。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旭凤成为魔尊这一段是后来改的,看了“心师汗青”的一篇文章分析后,才发现,原来香蜜还可以这样解读,之前完全被带偏了。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原著小说是以锦觅的视角写的,锦觅满脑子想的什么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她那点儿格局估计也只能看到这些了,哎,不说了,都是泪。
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心师汗青写的“行王者之路,秉仁者之心——润玉之天魔战记”
第33章 我需要他
“邝露,这一阵子辛苦你了。对了,上次大婚花界诸位芳主都未能出席,这一次,我希望她们全都能前来观礼,邀请她们的喜帖我会亲自书写,你去替我寻一些上好的澄心堂纸前来。”
“是。”
这段时间我就好像被关进了一个透明的罩子里一样,看得见外面发生的一切,也依旧能够有条不絮的完成所有事,却觉得现实变得恍恍惚惚不甚真切。
我物外神游般抱来了一堆澄心堂纸,放在桌子上发呆,满脑子都是从前的画面。我记得那时我趁着小醉微醺,大胆地跑去跟夜神告白,我对他说“我认识的那条龙,他是真正的谦谦君子,卑以自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润如玉。”那时我没敢看他的表情,现在想来,多少有些遗憾,他那时是微笑的吗?还是像我一样有些羞涩?他听到之后会开心吗?
这时,爹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坐在我面前,我连忙问他道:“爹,你怎么来了?”
他却问我:“在这发什么愣啊?是不是因为陛下大婚在即,导致你闷闷不乐?”
我忙对他道:“怎会?陛下大婚,了结了他一桩宿愿,我替他高兴都来不及呢!”
“这儿又没有旁人,你在爹面前何必说这些场面话呢?这先帝是个多情的种子,而今这陛下是一个痴情的种子,在他的心里啊,只有水神,任何其他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你何必如此为他付出?他最多把你当成他的属下,一个得力的属下,你这又是何苦呢?到最后,若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我也要陪他一世!”我打断他道。说完之后就抱着澄心堂纸便离开了,爹爹的这些话不用说我也知道,无非是让我离开陛下,赶紧找个如意郎君,哼~
“这,这,这你,你到哪儿去?哎,邝露!”
只是我离开许久,爹爹还没回来,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下午约了天帝喝茶。我顿觉不好,爹爹他怎么会没事找天帝喝茶?那怎么可能!他恨不得每天躲得远远的,省的麻烦上身。我想起昨天他说的话,预料到这会儿他估计又要故技重施了,肯定是跟陛下讨婚事去了,我心急如焚地找到了他们,远远一看爹爹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得逞。我忙转头看向陛下,他坐在石凳之上,莫名露出近似于麋鹿般的表情,这让我恍惚觉得有些熟悉,但我无暇理会,直接跪下立誓道:“请太巳仙人作证,上元仙子邝露,愿一生追随陛下,效忠陛下,死而后已。”
爹爹在旁边摇头叹息,我皆是不理,只是坚定地看着陛下,最后陛下终于不置可否,勉强同意。
回去之后,我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第二日,我照例将提前备好的点心和热茶端了过来,放在陛下桌上。他正对着昨日我抱来的一堆澄心堂纸喃喃低语:“为何偏偏选了张绿色的纸?不该这般不辨颜色啊。是心不在焉?还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故意选了这张纸借机讽刺?抑或另有什么深意?”
听他这么说,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我对他道:“陛下这么一说,近日水神仙上确实有点不对劲。”
他肃然问:“何事?”
我对他道:“不久前水神仙上在栖梧宫中种出了凤凰花,可是那花,却是灰色的。”
“当真?”他问。
“我亲眼所见。”
他沉思道:“她怎会不辨颜色?我知道了,邝露你先退下吧。”
于是我便缓缓退下,在门口正好碰见了锦觅仙上进来,我听见陛下对她道:“觅儿,你来得正巧,方才邝露正好端了碟石榴糕来,我已用过早膳,不如你来替我尝尝吧。”
我听见锦觅对她道:“陛下,这是邝露为你准备的一点心意,还是陛下自己享用吧。其实,邝露,邝露随您已许多时日了,她真的挺好的。我不反对你纳天妃,如果你有喜欢的,你都只管纳。”
我在外面屏住呼吸,然后就听见了陛下沉声道:“难为你如此替我着想!觅儿,坦白跟你说,我不怕你对我无心,就怕你偶尔这般有心!”
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他没有提及我,然而晚间,我去七政殿给他送东西的时候,他又对我道:“邝露,你来的正好,我正好想起那日太巳仙人提及你的婚事,我正想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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