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那样以死相搏?
——无法释然的过去,无法释然的现在。
——无法原谅的自己,无法原谅的对方。
“请杀了我。”
——有一刹那,当真是这样想的。
闭上眼又睁开,刺目的阳光吞噬了所有的过往。
其实织田神代和天人之间,真的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的。
坂本辰马继续说道;“他听说了你要种子的消息后,便给我送来了这个。”
“他没说让你别告诉我?”织田神代问道。
“他没说,因为他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坂本辰马说道。
“倒也是。”织田神代低头戳了戳那些种子,然后说道,“有什么作用啊?能吃么?”她的语气还是蛮轻松的,似乎完全没有刚刚回忆她的过去一样。
“不能吃,有毒。”坂本辰马说道。
“见血封喉?”她问道。
“额,吃个十来斤估计会封喉。”坂本辰马说道。
“……哦,那可真是剧毒。那不是封喉,是噎喉吧。”她翻了个白眼。
“咳咳咳……”坂本辰马继续说道,“花朵是可燃的,我就这么说吧,月光草其实是做一种炸药的原料。”
炸药的原料啊。
她顿了下,带了点嘲笑意味问道:“他要把我当成军工厂么?”
坂本辰马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其实并不太清楚你们这些年来的恩怨了……”
“别墨迹,说重点。”她打断了他的话。
如果狐之助在这里肯定会流下感同身受的泪水。
“你可以拒绝,我另给你找一批种子。”坂本辰马说道,“我之前就是这么想的。”
织田神代没说话。
她将手指再次插入种子中,握起一把,然后又让它如流水般缓缓从指缝间流泻下去。她说话坂本辰马也不说话,而是一直注视着他。
山姥切长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察觉到她的情绪不佳。“家主。”他出声说道,“无论您做出怎样的选择,整个本丸都在您身后。”
织田神代转过头对他笑了笑,他也下意识露出笑容来,看着她回过头去,他才慢一拍的发现她刚刚的笑容太浮于表面了。
但是作为臣下,他却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其实山姥切长义这句话是对织田神代有作用的,她的大脑清楚了很多,然后她问道:“这个很贵吧?”
“的确很贵,而且很难培育,不过若是在本丸里被神力滋养着,由付丧神来播种的话问题不大。”坂本辰马说得非常详细,“而且政府这边对于它的功效并不知情。”
“算了,既然高杉晋助这么做必然有可以说服我的理由,等见了后再说吧。大不了我自己要了,不给他。”她颇为豁达地说道。
“啊哈哈我觉得这可以有。”坂本辰马说道。
“而且你想必也有求于他,”说到这里时织田神代淡淡看了眼坂本辰马,后者立刻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哈哈哈”起来了,看起来她说对了——“所以才会把种子过来带给我吧。”
坂本辰马又挠了挠头,说道,“是的。”
“哦。”织田神代不置可否地点头,做了决定“那就这样吧。”
坂本辰马又“啊”了一下,估计是感觉有些亏欠,想了想,说道:“那个,如果你想去型月世界的话,我认识那边的一个人,现在在离地球相近的一个星球上养伤。”
“你要当个中间人么?”她问道。
“嗯……如果你需要的话。”他说道。
“我当然需要。”她没好气地说道,“如果我不答应接受种子,感情你还不给我介绍那人了?”
“他是我朋友。”坂本辰马从侧面说道,“他不想被太多人打扰。”
这也是坂本辰马的一大特性了。
织田神代在朋友上其实比较大大咧咧的,如果真有什么利益上的争执一般就一带而过了。但坂本辰马不同,他向来是亲兄弟都要明算账的那种人。
这种算账不是那种锱铢必较,而是他觉得,即使是友谊和感情,也需要用利益来维持。具体表现为,你请我吃了一顿饭,我一定要请回去,或者用相似价值的东西来还了,这才可以。
说好听是礼尚往来,说不太好听带了点斤斤计较的意思。
不过多少年来大家都也习惯他这一点了,虽然织田神代偶尔还是感觉有些不爽。
今天听他这话,织田神代知道坂本辰马又那样了:既然织田神代“委屈”地接受了那些种子,那边坂本辰马也稍微违背一下原则,把那个不想被打扰的朋友介绍给她。
算了,暂时来说这也不是坏事。
织田神代耸了耸肩,心底里盘算了下,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离地球很近的话,现在过去行吗?”
“倒是可以,你这么急吗?”坂本辰马意外了一下,问道。
“毕竟我是从本丸直接出来的,长时间不回去有点担心。”她这么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山姥切长义,“坐飞船没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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