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什么呢,你身体里统共只有我渡与你的那区区一千年灵力,就这点灵力就想御水?”让你逞能,让你叫我爷爷。
“这...”想起方才的信誓旦旦,邝露羞愧难当,恨不得就着这坑洞钻进去得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后悔去跳了那劳什子的临渊台。
眼见邝露窘迫的都快哭了,白真又觉着自己不该在人前这般扫了她的颜面,心下一合计,终是拿定了主意,他轻声说,“邝露,过来。”
闻言,邝露虽是不解,仍是走到他身边。白真抬手,食指轻点于她额头,青色灵光乍现,源源不断涌入邝露天灵。
“我现在渡与你一万年的灵力,你本是水族,万年灵力足够你御水了。”
这是邝露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白真的,温柔。
只有乔莫在一旁欲哭无泪,合着白家祖宗不远万里从青丘风尘仆仆赶来南海就是要我看他俩恩爱渡灵的吗?
乔莫一时百感交集,暗忖道,麻烦快点好吗?我的静姝就快不行了...嘤嘤嘤...
☆、皎皎鲛人泪 拳拳赤狐心(三)
第六章 皎皎鲛人泪拳拳赤狐心(三)
夜晚的海风更冷冽了些,月辉洒落在茫茫海域,广阔静谧却也寂寞无比。邝露与白真并肩坐在海边,吹着海风,静静的,谁也不说话。
“我从来没有离星星,这么遥远过...”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邝露。
真的从未如此远过,一不小心,便是海天之遥。
白真转头看她,却见邝露神情落寞,心中一声叹息,是离星星远吗,我看是离你的陛下远吧...女人就是这样,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的,好没意思...白真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坛桃花酿,有这时间伤心,还不如喝酒,正所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嘛。
他随手幻出两个酒杯,便就斟上了,“这是折颜酿的桃花酿,是这六界最上乘的酒,你且尝尝。”
邝露接过酒杯,小酌了口,不由得赞叹,“你们都是什么人物啊,怎得会有这么香的酒?”其实从醒来的那一刻起,邝露就一直处于比较迷茫的状态。怎得就有人能保住她的仙根,怎得就有人能治疗她全部的伤,怎得就有人...渡她万年灵力...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呵,你终于明白你是被宝捡到了呀,跟着我白真上神混,自然有你的好处,”白真顿了顿,继续说道,“听乔莫说,那个鲛人名为静姝,静姝静姝,静女其姝,这名字不错,你叫邝露,邝露邝露,旷野之露,嗯,也不错...”
“你说乔莫的名字该怎么解?”邝露微笑着望着他,弯弯的眼睛亮亮的,好似装进了满天星子。
白真一时怔愣,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故作生气道,“哼,他呀,什么乔莫,我看樵木还差不多,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还说人家呢,白真白真,白信你真!”
知是又拿他骗她一事说事儿,白真没好气道,“亏我今天还渡你一万年灵力呢,你就是这般知恩图报的...”
“谢了你的灵力了,这事咱俩就算扯平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明天真的要把乔莫带回去?我看静姝伤的不轻,离不开人的...”邝露面露忧色。
“我管他们作甚,我只心疼我的小白洛,这事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明天就是绑,我也要把他绑回去完婚!咦?不对...”白真嗔怪道,“你现在可是我仙侍,怎得向着外人说话?”
“因为...我也是逃婚的那个人。”
白真不由坐直了身子,这是这些天来,邝露第一次提及往事。
“我理解,要和不爱的人成亲,是多么折磨的一件事。”
“既然都逃了,那你为何,不去找你爱的人...”白真小心翼翼问道。
“呵,”一滴眼泪,毫无预警地夺眶而出,“就是我爱的人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啊...呵呵,去找我爱的人,我哪有什么爱的人?我不过是一个,从始至终的可怜人...”
白真眼瞧邝露哭的止不住,一时也慌了神,他揽过邝露的肩,让她贴靠于自己胸前,柔声安慰道,“你别哭啊,我放过乔莫还不行吗?真是的,那个人他不爱你,那是他眼瞎!”
也不知邝露有没有听进去,她忽地拿起酒壶就往嘴里灌,白真好不容易把酒壶给夺下来,发现已是一滴不剩...一下喝了这多桃花酿,你可不得醉上三天三夜啊你!一想到南海到青丘,此去万里还得把她背回去...初相识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白真,他都在怀疑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五百两银子。
可那头的邝露可不管他那多,枕着白真的腿,便要睡去。白真无奈,只得由她,正打算入定时,却听见这小仙子说起了醉话。
“白真上神,我要是...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我,我早点遇见了你...我一定,一定...会与你...”
会怎样?白真竟莫名有一丝小期待。
“会与你...义结金兰...”
白真,卒。
“陛下...邝露想你...”
兴是怕这凛冽的海风冷着邝露,白真捏了个诀,布下结界。
安心睡吧,我在这里,便无风无雨。
☆、皎皎鲛人泪 拳拳赤狐心(四)
第七章皎皎鲛人泪拳拳赤狐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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