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不怕火,想要单纯用龙晶和瓦利雷亚铁来对付他,前提是要踏过十万异鬼大军和一头冰龙的尸体才行。
这还是自己人不会牺牲一条性命的前提下,事实上是,想要对付夜王,不仅要对付十万异鬼,还要对付变成异鬼的自己人。
这场战斗,怎么想都太憋屈,胜算的机会渺茫。
重点是约书亚还偏偏忘记了这段记忆,这让提利昂不难猜测。杀死夜王也许不难,只是到底用什么方法杀死他,就不得而知了。
提利昂只盼,自己的脑袋瓜能再好使些吧。
“说起来。”约书亚突然说,“鬼草也很怕火,说是一把火就能烧个片甲不留,可是吃了鬼草复活的我,是不怕火的。
“只有火才能杀死我,可我却不怕火。这不是很矛盾么?”
☆、结束
斑驳年久的城墙发出沉闷的响声,神木林光秃秃一片,不见树叶,心树上的人脸血液竟然干涸不见。长夜漫漫,漫长到水面结了冰,一片纯白淹没了一切,死亡,正在悄悄来临。
夜王的十万异鬼大军全军出击,越过低矮的山丘,踏过一览无遗的平原,国王大道早就被白雪覆盖,异鬼的步伐铿锵有力,是一段死亡的回音带着莫名的恐惧袭向临冬城。
绿色的梦,真实的未来。
约书亚预见了未来,未雨绸缪,临冬城上下全员整装待发,野火,投石机,利剑,长弓。
十万的死人大军和十万活人大军,夜王擒获了冰龙韦塞里昂,而女王则拥有剩下两条龙。
冬雪肆意,像是割开了两道帘子,分开了生死。
战争一触即发,每个活人手里都配了两把龙晶和火把,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主攻普通的异鬼一级,用大火和龙晶把它们消灭。
各城领主手握瓦利雷亚剑,目标指向除夜王之外的所有骑着死马的带有一定权力的异鬼二级,索里亚,猎狗等人纷纷助阵。
而琼恩和丹妮的目标只有一个,二人各骑一条龙,对抗夜王。
女人在城堡里祈祷旧神,七神以及光之王,而约书亚和提利昂,则是站在塔楼上看城外的战火连连。
“你确定了吗?”提利昂不安地问,他扭过头去看他,约书亚的发色已经变回了亚麻色,皮肤依旧白皙如玉,只见那红唇依旧,轻启出声,“自然,这件事,我想了八千年,唯有一试,方能证实真假。”
“可这太危险了!瑞恩史塔克不惜成为夜王也要救活你,而你却选择抛弃这一切吗?”
约书亚笑,“这件事情上,没有谁对谁错,只是,如若当年我意识尚存,一定会阻止他的。
“这八千年来,我有多孤独?他救了我,却独留我一人对抗这个世界,我,真的好想他。几千年来,我无数次想要重回北境,想再一次见到他,哪怕他成为了夜王,我也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只是他不能。提利昂想,就像凛冬将至和凛冬已至的区别,早一步晚一步就是败局,约书亚必须要踏着凛冬降临的那一天选择回头。
就是为了能在夜王突袭的时候,可以孤注一掷,以瑞恩史塔克最后的残识为代价,给临冬城的军队换取喘息的机会。
毕竟,他们当中大多数人,即便琼恩苦口婆心说了无数次异鬼有多可怕,不亲眼见识到的话,就永远体会不到来自死亡的恐惧。
一如提利昂的姐姐瑟曦,冷漠自私残忍如她,在见到异鬼的那一瞬间,会害怕,会恐惧。
“噢,你要明白男人在失去心爱的人的那一刻,脑子是不大正常的,尤其是,在有一线生机的时候。”提利昂开始侃侃而谈,“他没想那么多结果,他只想你能好好活着。”
约书亚:“我也是男人。”
提利昂:“……”
男人与男人之间,自然也是不同的。比如他和哥哥詹姆,那是相差极大的。
情感足以让一个人失控,提利昂选择沉默了,他体验过这种感觉,所以,他选择沉默。
如果复活的代价是和心爱的人分开,那么,还是让一切都遵循自然的轨迹吧,提利昂甚至都不敢想象,这八千年,约书亚是怎样度过的?
为什么要装扮成一个女人?作为一个男人在这时间活着,不是相对更加容易吗?
还是说,因为他的容颜……
沉默只消失了一小会儿,约书亚就再次说:“当我不再是国王的时候,我发现漂亮的男人比漂亮的女人更加引人注目,而我又恰恰需要规避这一点,于是,我选择了再次假扮成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世人大都是不敢靠近的,我也算幸运,最后的那几百年,活得都很平稳。”
“你是在告诉我之前的几千年都过得不好吧?”提利昂反问。
“不算太差,无非是被人砍断了头,斩断了手脚之类的,再不济挖了双眼,割了舌头,最后都是自己再偷偷摸摸地把它们接回来,然后偷偷地离开,去下第一个地方流浪。”约书亚说这些的时候,一脸平静,就像那一日琼恩看砍下他的头自己再接回来一样,不痛不痒,云淡风轻,好似只是一段小插曲,听过了便过去了。
提利昂只觉嘴角一抽。君临沦陷的那晚,他脸上留了一道疤都快要痛不欲生,光是想到被砍了无数次,提利昂就觉得两腿发软。大抵他是做不成国王了,果然能当国王的都不是简单人物,至少无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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