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计议。
峰田实暗戳戳地等在了旗木的房间门口,嘿嘿地笑着。
…………
房间内。
绿谷拼好了三层的半边橱柜,神情一松,正要找轰焦冻看一下,忽然精神紧张了起来,看着身旁的轰焦冻,鼻头一皱,压低了声音问:“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轰焦冻看绿谷的表情非常严肃,跟着嗅了起来。
事关旗木的房间,绝对不能出乱子,异味什么的,绝对不可以有。
然而,他嗅了半天,没有发觉异常。
“你形容一下?”轰焦冻也压低了声音说。
绿谷皱着眉又嗅了一次,笃定说:“有点甜,有点酸,我应该在哪里闻到过的,是水果的味道,但是绝不是可以吃的水果,这个味道里带着很明显的不怀好意。”
轰焦冻听到“不怀好意”四个字,表情凝重了,“是哪个方向传过来的?”
绿谷轻轻放下手上未完成的板子,在房间里一寸一寸慢慢走了起来。
排除了堆放杂乱的装修材料,味道的来源直指房间的门口。
绿谷走了两步停住了,站在距离门口半米远的地方,不敢再向前一步。
即使此时体内的精神已经完全激荡起来,拳头攥紧,战意浓重,但有一丝残留的理智提醒着他——这里是雄英,是在学校的宿舍大楼。
绿谷用力压制着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出手的拳头,朝着轰焦冻比了比门口。
轰焦冻往前两步,看着绿谷纠结隐忍的表情,想了想,没有贸然出门,只是把手按在了墙上,仔细地控制着结冰的速度和结冰的声音。
晶莹的冰层朝着门口的方向缓缓蔓延。
不多时,门口传出“哐当当”几声脆响,以及一声被强硬打断的惨叫。
轰焦冻和绿谷对视一眼,双双握紧拳头,朝门口走去。
…………
峰田实捂着嘴巴,看着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碴的四颗葡萄,感觉全世界都黑了。
他光想着受冻的葡萄汁粘性小没法出击,却没想到葡萄汁的粘性会小到从头皮上掉下来,而同时,骤降的温度使得冰葡萄将头皮撑开,此时,掉在地上的不仅是紫色的葡萄冰碴,还有不断滴落的头皮鲜血……而偏偏鞋子还被不知道啥时候结成的冰粘在了一起。
“绿谷……”
峰田实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一脸惊讶的绿谷,边借着鲜血掩护色迷迷地看着,边哭诉着,“你来啦,快帮我止血。”
绿谷看着面前满头满脸血的峰田,感觉受到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不是没见过受伤到满头鲜血的人,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他的同学,还是以这样诡异的方式。
轰焦冻凝了一下峰田实的眼神方向,没转头地小声问绿谷:“还能闻到吗?”
绿谷闻言回神,摇头道:“没有了,你快把温度升起来。”
峰田实听着绿谷的话,狂点头,同时露出了赞同的带着血的笑。
轰焦冻其实在看到门口的人是峰田的时候就已经把手按在墙上解冻了,此时看到峰田有些扭曲的笑,犹豫一瞬,抬手的方向一转,把绿谷拦在了自己的身后,说:“你先回去。”
绿谷不解。
轰焦冻:“我有事想单独跟他说。”
绿谷看着轰焦冻坚决的神情,和继续解冻的动作,朝峰田实抿了个抱歉的笑容,放心就回去了。
轰焦冻朝绿谷方向看一眼,拉上了旗木的房间门,把按在墙上的手放下来,朝着峰田实走近,看着越来越紧张的峰田实,疑问句最终变成了肯定句,“你想对绿谷下手。”
峰田实原本就很大的眼圈,非常明显地颤动了一下。
轰焦冻却没有继续说,他看看仍旧不断从峰田实头皮滴落到旗木房间门口的血,抓抓衣服口袋,从里面掏出来一条纱布,特意用左手加热过,抛向对面,“擦一下。”
流血到快要贫血的峰田实忙不迭地接住,盖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等到感觉血液凝固,身体暖和起来,葡萄重新生长出来,峰田实顶着纱布,忽然想到随身带着医用纱布的事情,看向轰焦冻的眼神就渐渐热烈了。
轰焦冻正在控制温度,把门口散落的碎葡萄和血滴凝在一起,感受到背后越来越炙热的视线,回了个头,眼神就和峰田实的视线直直地对上了。
一秒后。
轰焦冻表情不变,控制的温度猛地一降。
峰田实被冻成一个还没完全施展开的难以置信,头顶刚刚长出的小葡萄打着滚地滑落下来,“咔咔”碎在地上全部夭折了。
“我本来不想说,但以后……至少在在校期间不准再对班上的同学下手。”
轰焦冻的面无表情让峰田实猛地回忆起来刚才在门口感受到的令人畏惧的强大的Alpha信息素,心底一颤,点着头答应完,双脚解冻到刚能活动就顺着走廊逃走了。
轰焦冻默默收拾好门口被峰田实折腾出来的待回收垃圾,直身看着走廊的尽头,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从开学刚认识到现在,无论吃过多少亏、被多少老师教训过,峰田实都没有改过他的毛病,一犯再犯,甚至因为被发现被知道而越发变本加厉不加遮掩。不过之前峰田实好像还只是对女生下手,而现在看来,他好像已经不挑了,不仅觊觎曾经是Omega的绿谷,甚至还在背后偷偷摸摸想对他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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