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飞燕脸色瞬间不好了,“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定是有苦衷的。”
程商枝“噗嗤”一声,捂嘴偷笑,“逗你的。”两人闲聊之间就到了天云观,两人去拜会了了云师太就回房歇息了。
京都的嘉成县主想到两人的境遇兴奋得一夜都没睡好,第二日一早收到程府与富昌伯府的人找两家小姐找了一夜的消息之后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翌日一早,楚亲王世子便告假亲自在城门口戒严,辰时初刻,去京郊的人回来了,只带回一些撕碎的衣服和能代表两人身份的香囊手帕,回来的人刻意没避开人群,加上一些欲言又止的表情,京都的人大概了解了此事。
于是,京都开始疯传“程商枝与荣飞燕被贼人掳走失了清白”,颇有愈演愈烈之势。
齐国公府中平宁郡主急得不得了,虽说传言不可信,可楚王世子亲自守在城门口戒严,而程家小姐和荣家小姐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现了,难保不是遭了此难。
齐衡倒不担心,于他而言,只要不是娶明兰,似乎谁都无所谓了,只是他可不相信那个聪慧精明的女子会遭了难,说不得是她的一个计划呢,而一个月后发生的一件事印证了齐衡的猜测。
流言传了一个月都不见两人露面,楚王府派出去的人在京郊的一处瀑布潭下寻到了两人的一些首饰,四周还有喷溅的血迹,这自然是楚王府放出的消息。
嘉成县主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为了确认消息的真假是亲自去见了那四个贼人的,四人拿出了一些证据并说是亲眼看着她们跳下悬崖的她才相信两人真的死了。
为了藏好尾巴,她还派人杀了那四个贼人,于是在流言四起的一个月之后,邕王府的管事就去了齐国公府提亲。
看到邕王府的人来,齐衡是极为气愤的,他从秦昀那里多少了解到嘉成县主的本性,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女子他是看不上眼的,也许程家小姐与荣家小姐的事就是她指使人干的,不得不说有时候齐衡的感知是极为正确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齐衡拒绝婚事的第二日,邕王就以“齐国公贪污蕲州赈灾银”的名义将齐国公下狱了,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齐衡还是断然拒绝,平宁郡主气疯了,指着齐衡破口大骂。
齐衡对于母亲的愤怒可以理解,因为那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可他不能理解母亲为何就成了这般念及权贵之人,为了权贵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明明记得幼时与母亲相处,她虽也是强势,可强势之余对他也是极为温柔的,因此他才不愿忤逆那么温柔的母亲。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四月初八浴佛节这天。
天云观依照旧例每逢节日才打开山门迎接香客,上一次开山门是上巳三月三,也就是程商枝她们失踪的那日白间。
天云观因有了云师太的名头,每次大开山门,香客皆是络绎不绝,好些京都勋贵也会来添香油钱,而在天云观大殿西侧的香房里跪着两个女子在冥思,勋贵人家是认识她们的,正是京都流言中心的两个当事人——程商枝和荣飞燕。
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在天云观大开山门的时候在大殿西侧的香房内呆着,所有的流言皆可不攻自破。
在京郊的天云观有一个规矩:除了开山门那天,其余时间观内不接待任何香客,多年前当今圣上都被拦在了观外,而且观中的一切采买都是有专人定期送去的,所以观中人除了开山门那日,其余时间是不能下山的。
若说了云师太为了她们两人破了规矩,众人都会说你是想害人想疯了吧,连圣上都不能破的规矩,会为两个小丫头片子破规矩,怎么可能!
勋贵们也是很八卦的,偷偷的问天云观的沙弥尼这是怎么回事,沙弥尼一脸严肃,说的话实在是信服力十足,“这两位香客是了云尼师三月三那日在山门落锁前些带回来的。若是无事,小尼还要去其他香房了。”沙弥尼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在众人疑惑不解之时,程砚庭和富昌伯乘着马车到了天云观,两人先去拜会了了云师太,而后转至西香房接女儿回家。
从程商枝两人出现在天云观的时候,流言就已经换了一个方向,这满京都的人都等着看嘉成县主的笑话。
嘉成县主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气歪了,摔了好些东西丫鬟们也不敢去劝,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而无故收押了齐国公的邕王被楚亲王亲自上折弹劾,称其:教女无方,助纣为虐,绑人逼亲,其罪,不可恕。
楚亲王此言一出,朝堂多人附和,皇帝假做无奈地削去了邕王的郡王之位,收回大半封地,贬为庶人,遣返封地,从此这京中再无邕王之人。经此一事,楚亲王府的地位再次稳固了。
因为邕王被贬一事,赵谦徵夫妇特地在七里香宴请程商枝,程商枝叫上了荣飞燕。赵谦徵知道此时也有荣飞燕的功劳,只是他不方便出面,给她敬了一杯酒就算是表过谢意了。
宴散之后,程商枝去了楚王府,途中一辆马车不小心撞到了楚王府的马车,一番协调才再次启程,只是几许清风掀起帘角,楚王府的马车里似乎没有程商枝的身影,另一辆普通的马车消失在了街角。
皇廷丹阳宫。
程商枝此时正走进娴贵妃的寝宫,她刚刚踏入殿中站定,刚要行礼,结果坐在软榻上的娴贵妃立马起身跪下来行大礼,她知道原因,可还是要虚扶了一把,皇帝阻止了她,“让她拜吧,其中还有朕的一份。”程商枝点头退开了一点,站好结结实实的受了这一礼,因为这是她应得的。娴贵妃起身后并无不耐,且眼角还有泪滴,“本宫多谢程姑娘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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