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也没打算带商枝回去,说得话也没什么诚意,“老夫人,小婿是来接妻子回去的,还望老夫人和岳丈让小婿带她回府。”
程宛童看不过眼了,“你说接就接啊,有我在,你今日就别想见到我大姐姐。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气恼得很,我大姐姐嫁与你两年了,这两年对你齐衡是掏心掏肺,对你齐家的事务那是尽心尽力,我大姐姐不求你对她有多好,只要念着她的好,别厌她就是了,可你呢,两年了,心里还念着那个盛明兰,你们成亲之前的事就不说了,就昨日盛明兰难产,你不顾我大姐姐的脸面,去了澄园救她,好,你有情有义,不怪你,可你看见他们夫妻俩恩爱不已回来朝着我大姐姐发什么火,你自己没本事还怪我大姐姐毁了你的物件儿,你有本事睹物思人,那你有本事把她娶回家啊,你没那本事就收收你那些心思,别放在我大姐姐眼根儿前,你不过就是一个没担当的懦夫,我大姐姐看上了你就是她上辈子做多了亏心事害得眼瞎了。现在你气也出了,我大姐姐回也回了,你还想当做什么事没发生的把她接回去,我告诉你齐衡,没门儿!我大姐姐既然回了娘家,那这辈子就再也不会进你齐家的大门了,你不是一直都觉着是我们程家高攀了你们齐国公府的门楣吗?那日后你们齐家和我们程家再无半点干系,你放心,哪怕以后在街上遇见了我一定掉头就走,不给你称劳什子亲家。”
齐衡被程宛童说得没脸,脑子没反应过来,微叹一声就准备告辞离开。程宛童不解气,讽刺了几句,“哼,我不过是说了些实情就受不了了,你那么折辱我大姐姐,我大姐姐顾忌你们齐家的脸面没闹开,自己悄悄回家了,这以后京都人知道了也只会说我大姐姐的不是,你齐国公府能遭什么难啊。”
齐衡不知是懒得和宛童说还是怎么的,就像没听见她的讽刺一样,依旧还是告辞了。
程砚庭在齐衡走后,嘱咐府中人不要将齐衡今日入府的事告诉商枝,也不知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大清早的醒了烧花灯,结果不知怎得又昏了过去。程砚庭也是怕商枝这心疾受了刺激一下缓不过来,唉!
齐衡独自回了府,平宁郡主就在堂上等着,看见他一个人回来也是意料之中,但在她心里错肯定是在自己儿子,所以齐衡还是被关在了祠堂里罚跪抄佛经。
齐佩兰是当天午间的时候回来的,一回来就被郡主拉去说话了。齐佩兰实在是怜惜商枝,嫁给方陵游后才知道商枝这些年的不容易,所以她就把从丈夫那里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母亲,在她看来,这是确实是自己弟弟的错:若是那明兰没嫁人还有得解释,不过是风流嘛,可盛明兰已经是宁远侯夫人了,自家弟弟还惦念人家不仅是对家中妻子的不负责任,还对人家名声有碍。
郡主得知儿子居然说自己老丈人和大舅子的小话,那火气是蹭蹭蹭的直往上冒。在齐佩兰说到程家人没上茶也没让他坐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疼,可一想到自己儿媳妇被气回了娘家也就不觉得齐衡被程家人这般对待是不公了。接下来听到程宛童对他说得那番话,直接拍起了桌子,“说得好,那小子就是欠教训,以为其他人会像自己爹娘妻子一样对他万般好,现在啃到块硬骨头,总算知道疼了。”
郡主还嫌程宛童说得不够,就该戳着他的伤口使劲儿拧,不然不知道疼,受不到教训,“不行,这府里都是商枝训的人,平日里对他是恭敬万分,现在他是朝中大臣,随便扯点什么事就一夜不归,我罚他跪祠堂抄佛经就没用了,现在我就去和公爷说,让他明日上朝的时候给这混小子告个假,让他留在家里好好受罚。”
齐佩兰也没劝母亲,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越劝越上火,现在不过是罚跪抄佛经,再劝几下说不得就要让父亲请家法了,那荆条可没人受得了的。
前些天商枝看着花灯烧了之后又昏了过去,这几日里总是半醒半懵的,今日好不容易有些精神,就想起床走走,木荷就去通知老夫人,结香就想着给她打扮一下,结果起床后商枝就一直坐在梳妆镜前发呆,随意摩挲着自己的梳妆盒,“母亲都去了十多年了,这梳妆盒还是她去那年送我的呢。”
结香听见商枝这么说,有些气恼:木荷这动作也太慢了吧,梳妆盒居然还没换。其实她们俩也是在昨日守夜的时候才发现这梳妆盒不是夫人送给小姐的那个,她们猜测应该是齐衡送的,只是如今不是告诉小姐好时候,她们就想着去找四小姐偷偷换一下,因为当年夫人给府中的小姐都送了的,可只有四小姐和大小姐的刻字是一样的。
结香真不知道该说齐衡有心还是傻了,这事儿要是在齐家的时候发现那就是惊喜,可能小姐念着齐衡的这点小惊喜就不会气到回娘家,可如今小姐正在气头上,过几天又正好是夫人忌日,现在发现这梳妆盒,心都伤了,惊喜还有什么用,要是拿不回那个梳妆盒,小姐恐怕会恨齐衡一辈子的。
结香见此就有意转移商枝的注意,“额,小姐,要不带姑爷送的花灯钗。”结香说完懊恼的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嘴贱,这时候提他干嘛。”
商枝摇摇头,“算了,收好它,寻个日子送回去吧。”正准备进屋的老夫人听到这句话就收回了脚,站了一会儿,轻声嘱咐木荷,“好好照顾商儿,过些日子我再来看她,别说我来过。”木荷点点头,又把老夫人送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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