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朝臣们心中都叹“不要命了啊!”只是商枝哪管他们想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赵行之,那眼神,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赵行之定定心神,“大胆,你一介妇人,强闯金銮殿,朕今日若不严惩,威严何在?”
“呵,你的威严?”商枝一声冷笑,“赵行之,你扪心自问,你这皇位到底是如何来的?”商枝心里积压了太多的愤怒,那气势,把赵行之都吓了一跳。这一问之后商枝似乎更是愤怒了,赵行之看着其实也很难过,只是这是朝堂,文武百官的面前若是他服了软,他的威严何在?
商枝如何不知赵行之的想法,她怎么可能让他把话说出口,轻蔑一笑然后高举太组金玺,“太组金玺在此,见金玺如见太组!”文武百官本来还沉浸在商枝高隆的肚子的上没反应过来,结果被商枝的声音弄回了神儿,定睛一看商枝手中的东西,吓得立马跪下了,只是定国公跪下之前多看了商枝一眼,若有所思。
商枝看着一动不动的赵行之,“皇上,见金玺如见太组,您、不跪吗?”言罢就见赵行之撩起龙袍就跪了下来,行过正礼之后才起身,“程小姐今日带着太组金玺进金銮殿到底是想如何?”
“我不想如何,我,程商枝只想讨一个公道!”商枝就那么望着赵行之,希望能够看见当初那个与她谈天说地的赵行之,而不是如今高高在上的皇上,“世子妃是我母亲的挚友,我们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我自认为对你有所了解,可事实告诉我:我看不透人心。”
商枝眼里划过一丝愧疚,“是,我承认,一开始有利用你的心,我对此也十分愧疚,所以在你登基之后就将手里的势力在慢慢还给你,可你就是抓住了这个空档,利用那些我还给你的势力给我迎头痛击。赵行之,我知道,你忌惮于我手中的势力,一开始你只是想拿回来,可渐渐的,你发现,我对你就是一大威胁,我不知道你怎么得到了皇家暗卫军的指挥权,这个我不关心,你想要势力,我还给你,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给你,我只是想保全我程氏一族。”
商枝低头苦笑一声,“可是,你对我起了杀心,起了杀心啊,我程商枝自问出来逼你上位之外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赵行之的事,我的势力迟早有一天也会还给你,可你呢,”商枝指着赵行之身后的龙椅,“自从坐上那把椅子之后,你变了,你对我不再信任,你认为我势大盖主,有一天我会夺了你的位子。赵行之,那把椅子,坐着就真的那么舒服吗?”
赵行之被商枝说得有些站不住脚,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正想说些什么,商枝又拦住了他将由说的话。
“赵行之!你既然对我起了杀心吧,好!我今日索性就一头撞死在这金銮殿上成全了你。”说着就一头撞向了金銮殿的大柱上,朝臣们措手不及,赵行之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他是想要商枝死,可没想到商枝血淋淋的躺在那里,他心都慌了,动一下都不敢,他不敢相信这一切。
程砚庭和商岐他们快步到了商枝身边,程砚庭有些不敢相信,手指微微颤抖的伸向商枝鼻沿,方陵游快速的按住了程砚庭的手,微微摇头。
而匆匆赶来的皇后苏蝉狸正好听见商枝说这句话,顾不得什么朝纲,疾步进了金銮殿,看着倒下的商枝,一声怒吼,“你们都是瞎的吗?还不快把程小姐带到锦元宫。”商岐闻言立马抱起商枝就走向皇后,程砚庭和方陵游跟在他的身后,苏蝉狸狠狠地剜了赵行之一眼,“走!”
苏蝉狸看见商枝流了那么多血,生怕出什么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撩起衣服跑得特别快,一边跑还一边吩咐宫人,“你们去太医院把韩医正请来,再找一些有经验的老嬷嬷来锦元宫,再去烧些热水。”
金銮殿离锦元宫和太医院都不远,几人到了锦元宫把商枝安顿好的时候,韩医正也差不多到了。韩医正一进锦元宫就被女使拉着走,“韩医正,救人命啊。”韩医正按皇后娘娘的吩咐仔仔细细的给商枝看了之后,“回娘娘,这位夫人有早产的迹象,只是如今她还在昏迷,必然会难产。”
程砚庭在一旁急的不得了,“韩医正,请你救救小女,小女不过二九年华,不能——不能啊。”
“不能什么”程砚庭没说,可大家心里都明白,“程大人放心,救醒她我还是有法子的,只是这接生,就不归我管了。”
苏蝉狸早已理好了仪容,“韩医正放心,宫中有经验的老嬷嬷已经在侧厅等着了,再不济,还有于嬷嬷。”昨日秦初娴和世子妃一起进了宫来看她,话说完的时候宫门已经落锁,两人就在宫中歇下了,刚刚去金銮殿之前已经吩咐人将留们留了下来。
韩医正拿着一瓶药一脸无奈的走到了商枝面前,将瓶口给她嗅了一下:我的亲爷爷呀,你是要干什么啊,这么大年纪了还闹这么一出。商枝悠悠醒转,感激的看了一眼韩医正。
没错,商枝除了有些晕眩之外根本就没什么事,这是她早就计划好了的:
那日的到消息之后她就让找来了韩老太医给她把脉,“韩老太医,我这身子没事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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