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满满当当的金子!
两箱金条一摞摞整齐列在箱中,极是惹眼。有些定性差的江湖人,竟是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便是冲虚几人,也是十分讶异。
群雄正自惊疑不定,忽然那原先被天虚差去寻找清虚的青年道士快步奔出,口里还急急叫道:“不好啦!掌门!不好啦!清虚……清虚师叔他——”
冲虚一急,上前一步问道:“清虚怎么了?”
青年道士哭道:“清虚师叔他,死在道舍里了……”
下一刻,所有人都是大惊,就连那向问天,也是微微变了脸色。
被留
顿时众人大哗,那清虚乃是如今武当一脉辈分最高的弟子,却怎么在这等吉日里死在道舍里头了?
冲虚更是急问道:“含远,你快快将事情详述一遍!”
这青年道士含远就赶紧言道:“弟子奉命去寻清虚师叔,料想师叔方才在伙房里熏了油烟,该是在房中换衣。便径直去了清虚师叔的道舍,不曾想连连叩门亦无人应答,弟子便只好推门而入,却没想到,师叔他……师叔他就在那浴桶里……”后面未竟之语他哽咽不能出口,在场众人却已然晓得其中之意,都是唏嘘,武当山上那些个年轻弟子更是哭声一片。
众豪杰也没料到武当山上会出了这等大事,有些血气方刚的见着向问天一行,都是纷纷叫了起来。
“是魔教gān的!”
“魔教贼人向问天,纳命来!”
“若非是魔教,怎会如此凑巧?”
“杀了向问天!杀了魔教恶贼!”
向问天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激dàng。此时情形对他十分不利,只是他却也不知为何那清虚老道恰在这时殒命,实在令人存疑。不过他身份有碍,倒不好在这里多说甚么。只可惜了他找了神教八个好手带了如此大礼过来,原是要给这正道之人一个震慑,如今却仿佛陷入泥障,脱不开身了。便沉下心,暗自思忖脱身之法。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隐在人群之中,看那向问天手指微微一颤,就晓得他看似冷静,实则心思已乱,心里都有些得意。要知向问天此人心思深沉,上辈子便在在神教中潜伏极深,为那任我行能重回神教、夺回尊位,更是苦心经营十年之久,才能打探到那除了东方不败便无人得知的任我行关押之所。不得不让人有几分佩服。现下两人占了先机的便宜,才能以此事陷他于不利之地。他们几个都是日月神教中翻滚多年之人,很是明白这些个正道中人行事,向问天如今心绪不定,就是晓得今日之事,必定不能善了。
东方不败说道:“莲弟,待会必有一场大战,若是向问天式微,可不能让他就这样死了。”他还要借此事杀了冲虚,再全然推与向问天一人身上,如若这般就死了去,待他杀冲虚之时,岂不是将向问天一行摘了出去、要让这些个武林正道怀疑起旁人来?这可不成。他莲弟曾受过这向问天的侮rǔ,恐怕仇恨深重,他故而要解释一番,以免两人生出龃龉、让莲弟误会了他。
杨莲亭捏一捏他的手掌,点头道:“老子忍得。”
再说那天虚冲虚皆是十分悲痛,天虚年长众师弟数岁,功力高qiáng,活得也久,曾便见着好几位师弟寿尽天年。冲虚、清虚、灵虚这三个年纪稍小,都是由他一手养大栽培,感情极是深厚。而清虚脾性虽然火爆,对他的师兄师弟却是极好,因武功不成年轻时更一去西域十多年,如今刚刚回来,就遭此厄运……冲虚才任掌门,就先失了这师弟,末了还要再失去天虚师兄,如何不心痛难当!
这时灵虚走来,把天虚扶起,又拭了眼角泪水,朝冲虚说道:“冲虚师兄,你已是掌门,切不可过分伤怀。”
冲虚一惊醒,此时确然不是伤心痛心之时,满座群雄都等着看武当如何处理此事,那边更有魔教虎视眈眈,他身为一派掌门,定然不能再颓丧下去了!
他双目霎时一张,目运神光,随即气沉丹田,舌绽chūn雷大喝一声:“都静一静!”而后见那群豪吵嚷之声渐渐小了,才开口沉声说道,“我师兄弟悲痛过甚,怠慢群雄,实在过意不去。不过武当遭此厄运,还望群雄不吝施予援手,为我那清虚师弟报仇!”
这新任的武当掌门如此一说,群雄自然莫不应允,都叫道:“这个自然!”
“听凭冲虚道长吩咐!”
“正该我正道之人联起手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衣落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