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润玉只觉得那人那般熟悉,寒森森地剑锋,便这般贴着那人的颈项,它映着耀目的光芒,闪耀着令人心胆俱裂的死光。
却突然,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锦觅再醒来时,已是在洛湘府内了。
她却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那儿,很疼……
不知何时,竟有了一块伤疤。
“啊!”她惊呼一声。
门被推开,润玉快步入内,“怎么了?”
“殿下,我是不是要死了呀!”她哭的泣不成声,指着自己的心口,“好大的伤口!”
润玉一时慌乱,但见锦觅血色满满,未曾有受伤样子,“伤在何处,给我看看?”他脑中还想着适才那神秘人,是如何潜入天界,又让人去天门询问,可得到的回信,竟是这几个时辰,都只他入了天门。
旭凤率军还在后头,天门把守自然如战时严谨,却未曾抓住那人踪迹,不免让人有些不可置信。
但见锦觅一把一鼻涕一把泪,扯起衣服来决不手软,“你看,这么大的伤口。”
润玉连忙别开脸去,“胡闹,把衣服穿好。”
“你自己说要看我伤口的呀。”锦觅不免嘀咕一声,衣服却没拉上,只低头看着锁骨之下那伤疤,她想着自己莫不是真的傻了,明明前几日没有的,“你看看嘛。”
润玉这才略有些尴尬的转过头来,耳根已通红,见那伤口那伤口只有豌豆般大小,却又些炽红颜色,锦觅却说的仿佛刹时自己就要过不去这坎一般。
他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将锦觅扯下的衣襟往上头拉,指尖却难以自持的有些颤抖。
“狐狸仙前几日和我说,凡间有一处爱情话本,说的就是七世怨侣的,两个相爱的男女相爱了六世,却总因为七七八八的原因,不能相守,第七世的时候,他们终于成亲了,怎料那男的竟移情别恋,女子痛不欲生,一时想不开,就想着捅了自己一刀也好,忽然瞧见自己身上伤痕累累,猛然惊起,原来这六世,她竟从未善始善终,都是为了那男子而死。”
她鼻涕眼泪擦的干净,讲起故事来一点也不似适才那险些就要灰飞烟灭的样子。
苦药一盏,润玉试了试温,再小心翼翼的递给锦觅,“那这男子,也太过无情无义了,爱了六世,最后一世,终能相守,却守不住初心?”
“可不是嘛!”锦觅满饮这碗汤药,这么多时日喝药的经验,已让她能够眉头都不皱的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又道,“可见我身上这伤也不是白来的,肯定是上辈子,被哪个负心男子所弃,哎。”
“你以后,还是少往姻缘府去的好。”润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怀中取出糖块,瞧着锦觅张着嘴哈气,好似要把那苦味哈的干净,见他取出糖块,越是张开了嘴,薄唇一低,轻轻含上了他捻着糖块的手。
温热的唇碰上那指头时,润玉心里头,忽地,有什么东西一刻间炸开了般。
☆、第 8 章
锦觅,是他的未婚妻,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直缠绕着,随着此刻,润玉忽然明白了,昔日叔父所说的那些话,长夜孤寒,本就应该有人陪着的……
她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他忍不住吻了下去。慌乱之中,他还能尝到汤药的苦味夹杂着花蜜糖块的甜味,灼灼情意,锦觅脑子一片空白,却下意识的顺从了,仿佛一切理所当然,那气息萦绕着……
那是水的味道,锦觅从不知道,水,会是这种滋味。
匆匆分开的时候,他的气息已有些乱了。
\"殿下?\"锦觅愣愣的问。
“你往日,都是叫我小鱼仙倌的。”他想要纠正她的称谓,这么多日了,一口一个殿下,他并不喜欢,可锦觅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
\"那,小鱼仙倌,你是要与我灵修吗?\"她问的大大方方。
润玉伸手拂过她的鬓角,见她睫毛微颤,灼灼桃花弄水色般,他竟不知为何,不成体统的反问一句,“你会吗?”
锦觅有些微微不安的看着他,好似自己知识匮乏的很,看了那许多图册,对于灵修之事依旧丈二摸不着头脑,又见润玉那神色不同往昔,眼眸幽深的仿佛要一口吃了她,她心知肚明,润玉定然是生气了。
白看了那许多书了。
书到用时方恨少,纸上得来终觉浅。
锦觅在一刻之间,突然明白了这两句经典。
润玉见她惆怅不语模样,只觉得自己何时也会说浑话了,终是低下头来,鼻尖轻触她的额头,“好了,莫胡闹了。”润玉这样低下头望着她,一头墨发如缎般垂下,划落在她脸颊旁侧。
他站起身来,想着旭凤率军也要归来了,也是时候将神秘人的事情告知清楚,定要查出究竟是何人。
锦觅也跟着他站起身来,脑子里头一直搜罗了那些图册画册,伸手拉住了润玉,润玉自要回身看她,见锦觅眸色之中只倒映出他的轮廓。
她微踮起脚尖,似是因为,够不着,唇畔落在润玉喉结处,那柔弱力道让润玉微一怔,刹时只觉得温香暖玉,只在咫尺间,他心下一慌,腰间腰佩落了地,穗子也散了一地。
他突然将她揽到怀里,揽住她的腰背,低下头,毫无预警地吻住她,覆在锦觅腰背上的手臂越收越紧,眸中丝丝亮光如夜中璀璨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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