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这才看着外头已大半夜色笼罩,知晓不便久留在洛湘府,便点头道,“我与你一同走,正好与你说说父帝适才与我言及北俱芦洲的事情。”
润玉依旧清冷神色,不言不语,府门打开,二人一左一右,离了锦觅视线。
月下仙人常说郎才女貌珠联璧合,锦觅总不得其法,如今见着两人虽未相携,但步履相近,红衣青衫,正是陪衬的正好,才知,原来那些形容并非扯谎。
“邝露,我果然是误会你了。”她为前几日的事情,连忙与邝露道歉,想着邝露冰清玉洁的仙子,被她以为与润玉有暗室之为,未免龌蹉不堪了。
邝露却因寻璇玑宫来人,说魇兽不见了而焦急的很,锦觅自告奋勇要一同去找,“先去膳房看看才好。”想着小鱼仙倌近来未免过于心情大好,也不知控制控制魇兽的食粮,那膘肥的,自然容易被别人拐走了。
☆、第 10 章
布星台,夜风正是凄厉。
星宿归位,正待夜幕降临。
魇兽的确不知去了哪里,锦觅与邝露来来回回找了两遍也未曾见到,分头行动又搜了一遍,也不见影子。
“这可怎么办呀,殿下要知道了……”
“别担心,说不定小乖乖偷偷去布星台了呢。”锦觅颇为安慰的拍拍邝露的肩处,见她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邝露听此,二话不说就要去布星台上寻去。
锦觅实在疲累,跟不上邝露那矫健步伐,见她身姿摇曳,果然是个国色天香的仙子,就算是跑起来也是好看的……自顾自的溜达,去的,自然是姻缘府了。
只因适才润玉那“嘲讽”言语,竟说她不会灵修之事,她一直记得,想她虽天资不高,但狐狸仙说她求知若渴,最爱的就是从书本当中的真知,此下更想着这一会儿不仅要好好读书,更是要虚心请教狐狸仙实战之事,旁人不能问,可狐狸仙是润玉的叔父,自然也不是外人了。
“噗”
一口茶水,径直的喷了出来。
锦觅伸手把脸上的茶叶沫子抹的干净,“狐狸仙,你家这茶叶未免太过敷衍了把,想你也是堂堂天帝的胞弟,可见,你们天界是腐败到了极点,这采买的人,定然是吃了不少回扣。”她甚觉有理,重重的点头。
月下仙人咳了半晌才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问我灵修,这事儿你得找凤娃去呀!”想他才是个童子之身,怎回答得了这么高深的问题,书上的会不就得了。
“小鱼仙倌说,灵修是阴阳正窍,是夫妻做的事情,我和旭凤乃是小叔子和长嫂的关系……”她抿唇轻叹,“不成不成。”
绕着红线的手一顿,月下仙人摇头直叹,“哎,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对了!”锦觅心下一激灵,猛地起身,手上绕着的红线都落了地,倒是一副激动模样。
月下仙人一见,便知她又有好戏,急不可耐问她想到什么,锦觅拾起地上红线球,拉了好长一截,绕成相思结,感叹道,“不如,过几日咱们排一出嫂子与小叔子的爱情故事,可好?”
月下仙人笑容渐渐收敛,脑袋耷拉了下去,“肤浅……”后头的火红尾巴却摇个不停,连带着后头庭院的杂草都收拾的干净。
“这样嘛,怎们就来一出指腹为婚,怎料腹中是两个儿子,于是与那位小姐牵出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缘来,那双胞胎是同一幅面容,却一个性子如水,一个如火……”
“停停停。”月下仙人连忙截断锦觅的话,“这一听就知道,你是在说润玉和凤娃嘛,意有所指,不好不好!”
锦觅大半的激情都被这一盆水浇了下去,却还在挣扎,“那就那位小姐喜欢二儿子,爱而不得杀了二儿子,大儿子为了给弟弟报仇,又要杀她,可惜爱之深恨之切,日日矛盾,既爱她,又要为弟弟报仇?”
“太……敷衍了吧?”月下仙人连忙指出这故事逻辑本就不对,爱而不得的多了去了,难道都得杀了不成,何况本有婚约,整个故事的矛盾应该放在这三角恋上,杀来杀去,很是无趣。
又一盆水,浇的锦觅心口拔凉的。
“算了算了,我去找魇兽了!”她满饮那满是茶叶末子的清茶。
夜里头,天界静谧的很,好在偶有风声,人也舒坦了几分。
锦觅站在路口,往西往东,抬头望天,布星台在哪儿呢……她这死脑袋,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
“锦觅仙子。”不知哪里传来这清润如玉之声,如天籁般。
她下意识喊了声,“小鱼仙倌?”
循声看去,但见月色下,那虚无水芙蓉池畔,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玄衣绝世,偏那面容有些看不清,如轻纱拂过些许,她一时只觉得眼睛有些不好用了,可断定这人并非润玉,“仙君是?”
那人轻言巧笑,“可是在找魇兽?”
“你看见魇兽了!”锦觅欢喜至极,连忙看他周侧,却没旁的,“在哪儿呢?”
那人不曾走近,也未曾后退,“魇兽去了天河,你去找润玉,告诉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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