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似乎都隐隐地,在脸部某些轮廓上,有些相像。
似乎都是照着同一个女子的模子寻来的。
安乐侯作为这里的主人,对自己豢养的这些禁脔,态度并不算好。
甚至于,可称得上恶劣。
说骂就骂,说杀就杀,如待草芥。
“哎,姑娘你……”
那女子慌不择路撞到了我怀里,见我面目和善,当即就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疯狂祈命:“……大人救救我!……大人救救我!小民这一生才刚开始,小民还不想死啊!……”
我下意识地搂住了她。
安乐侯饶有兴味地看我,又看那小姑娘,眼里满满都是动物最原始的兽性与恶意。
那小姑娘在我怀里瑟瑟发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已被庞昱这厮吓疯。
使劲往我怀里拱。
我:“……”
庞昱忽然哈哈大笑:“英雄救美,白兄好性|致,这只小兽是白兄你的了!”
我亦随之大笑:“谢侯爷盛情!”
抱了小兽便入了阮红堂为我安排的房间。
那小兽此刻瞅我的眼神亦逐渐变得惊恐。
我在那解衣带,示意她过来服侍我宽衣就寝,她泪流满面地遵从了,整个脸都哭成了花猫。
我:“……”
她:瑟瑟发抖、瑟瑟发抖……
我抱了床铺盖欲到地上睡,让这丫头睡床,结果试了试地面太冷,觉得我睡地面太亏,便又回了床睡。
她睡里头,我睡外头。
临睡之前,我哈欠连连地塞给她一把随身的短匕首。
“走个过场而已,姑娘无需担惊受怕。”
“若实在不放心白某,便把这匕首拿着,夜里白某如果敢对姑娘不轨,姑娘就尽管用这把匕首在白某身上扎几个血窟窿,以保护自己。”
“……”
“……”
“……”
小姑娘被握在手里的金属质感弄得好一阵发懵,好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了,刚熄灯,便有金属掷地,是那匕首,被小姑娘扔到了地上。
小丫头猛地扑到了我怀里,嚎啕大哭。
“白青天,您救救我们陈州罢!……我们整个陈州都要被那‘戴着官帽艹狗——人事不干’的畜生毁没啦!……”
☆、抓捕
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了好久的气她才堪堪睡过去,边哭边打嗝,又心酸又好笑,迷迷糊糊,意识渐迷离。
半夜,无端梦醒。
床头似立了道黑影,我搂着小丫头,朦胧着睡眼,以为是武。
“你来啦,有何紧急事儿,要如此深夜前来汇报?”
黑影未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倏忽消失。
我彻底清醒了。
不是武!
“站住!”
远方:“有夜贼潜入,抓贼啊!——”
整个阮红堂都夜喧哗成乱糟糟一团。
我离开了这处是非之地。带着小丫头。
小丫头蜷缩成小婴儿。
她大概还未及笄,搁现代约摸还是个未满十四周岁的幼|女,依照刑法,与幼|女发生性关系者,则无论幼女自愿与否,都属于犯罪,需判重刑的。
我可下不了这个口。
小丫头醒来,问了她的名字,家住何处,父母何人。
答曰,家已毁,父母已无,皆亡于天灾共恶吏。
我又问她:“你还记得阮红堂内部的地形么?那些关押陈州女子的地处,在哪里?”
小姑娘软软糯糯:“依稀记得一点的,在……”
刚要说出,武没由来地猛然一喝:“谁在那里?!现身!——”说将着,抽刀便劈去一处隐蔽的方位,刀锋反射着冷厉的月光,刹那间刺眼至极。
我反射性地捂住了小姑娘的眼,“丫头,莫看。”以为会是血腥一片。
却没见预料中的血色。
“锵——”一声长长的金属嗡鸣,刀剑相接,招徕了无数全副武装的侍卫,“大人!白大人!属下等护驾来迟,望白大人恕罪!”
“恕罪就不必了,将功折罪最好。”我浅淡道。
“是!”
侍卫们虎虎生风,列大阵,拉弓搭箭:“拿下!——”
个体再强,哪敌得过集体呢
所有这些,都是我最精锐的亲部。
协调合作、紧密配合的集体,顷刻间便成一座精密而恐怖的大机器。
机器碾压之下,人力难敌。
“——逆我者亡,降我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那些个蒙面人偏就是不听呢——
明明已经负伤累累,根本不敌了。
“走!”
“快走!”
“把消息带回去!”
“不要再管我们了!弟兄们会自我了断的!”
走?
走得了么他们?
闯了老子的地盘还想竖着出去?
那个武功最高的,连武居然都无法降服他,可他的同伴困在这里,他根本已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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