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旁观的雾崎冬夜总结,“只是观测一个小小的抛硬币结果的话,其中可能影响结果的因素,就有力道、角度、落地高度、地面平整度、风向、风速等等,换成其他问题,受到影响的因素可能更多,而且大小有别,其中一个或几个因素不确定的话,结果就会变得不确定。”
“何况就算有结果出来,很多时候一件事可能出现的结果,不会像抛硬币只有正反面一样两种,而会是很多种,以塔罗牌来释义的话,答案就会更加模糊,所以——‘提问技巧’这点会很重要。”
“就是这样。”石谷秋华点头,“心里默念是没有用的,询问得越模糊,答案限定得越简单,例如问‘接下去我要办的这件事,会不会成功?’——这样的问题,是最容易得到答案的。但这样询问的话,就算得到成功或者失败的答案,也是没意义的,因为就连我自己都说不明白所谓‘接下去要办的事’会被理解为哪件事。”
“究竟这是‘我的能力’,还是有什么在借助我的手回答问题呢?其实这项能力之中,还有很多我也不了解的部分。”
“不了解吗……?这个嘛,多试几次也许就知道了。”冬弥显然对未知充满了好奇心,兴致勃勃地道,“来来来,再试一次嘛。”
石谷秋华和雾崎冬夜对视了一眼,尽管显然是没经过太多思考,但在没有头绪的现在也不失为一条好建议,她点了点头,再次洗牌。
这次不用妹妹提醒,冬弥就将手放上牌堆,迪卢木多看到三者的联系再度形成。
“这次我的问题是,唔——好像也没有特别想问的,未来是未知的,这样才有趣嘛。”青年用另一只手挠了挠脸颊。
“那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石谷秋华略显无奈,不得不说这是十分有兄长特色的思考方式,但是——喂!不是你这个笨蛋哥哥说要再来一次占卜的吗!?
“要要要!刚才问我下次会去什么样的世界行不通的话,那么……‘随便什么都好,就让我抽出的牌决定我下次要去哪个世界好了,怎么样?’”
“你这样也算是问题吗,笨蛋哥哥!?等一……”秋华的训斥还没说完,冬弥已经从牌堆里飞快地抽出一张牌,而且看也不看地掀开丢在两人之间的榻榻米上。
而迪卢木多则是看到,这次在冬弥抽牌的瞬间,三者之间的魔力联系不是直接“断掉”,而是被全部吸收进了那张牌内。
那是——1号【魔术师】。
这样乱来也行吗!?
从没想过还有这种用法的石谷秋华有些懵bī,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那张牌被突兀出现的风chuī了起来。
怎么会,有风……
石谷秋华抬起头,只见几条能量光束突然从盘腿坐着的冬弥四周出现,以他为中心在榻榻米上组成了一个像是魔法阵的东西,同时在房间内掀起了一道道能量旋风。
“这是……应誓。”迪卢木多目光一凛,刚才那果然不是错觉,联系塔罗牌和两兄妹的手的,是一种类似契约的魔力联系。
就像秋华说的,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她”观测到了结果,还是“有什么”在借助她回答问题的答案,总之,冬弥与之联系上临时契约之后,还说出那种话,当然会履行誓约。
“——哎呀,好像立刻就要应验了啊。”青年本人还是保持着刚才盘腿而坐的姿势,双手抱胸,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哥哥!”
““冬弥大人!””同时喊出这句话的迪卢木多和雾崎冬夜对视了一眼,雾崎冬夜没有多做犹豫,直接跨进了那个魔法阵,抓住了已经开始从实体虚化的青年手臂,见状,英灵也不甘落后地抓住另一边。
但是,紧接着跟着石谷冬弥一起开始虚化的,只有迪卢木多。
虽然明明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或许仅仅是自己是人类,而迪卢木多是与冬弥签订契约的Servant——雾崎冬夜感受着手中的触感渐渐消失,最终还是在青年与英灵完全消失之前,抑制住心中的不甘,放开手,将紧握的拳头掩在袖中。
“既然是新收的家臣,你可要好好保护冬弥大人的安全。”
这次,大半身体已经完全虚化的英灵郑重地点了点头。不用他多啰嗦,他也会去做的!
“放心吧,真夜,秋华,我很快就回来~”
留下最后一句话和笑容,青年向着仅存的两位家人挥了挥手,和英灵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房间内。
作者有话要说: 魔术师
——创造(对应星象:水星)
牌面解读:
①牌面为罗马神话的墨丘利,有着自信的笑容和炯炯有神的眼睛。 牌的桌面摆了宇宙四要素∶权杖(火)、剑(风)、五芒星(水)、圣杯(土)魔术师头顶上有个无限的符号,腰带为一头尾相接的蛇,是jīng神永恒的象征。魔术师右手拿着权杖指向天空,左手指着地面,代表权力的jiāo流和jīng神的赠与。魔术师脚底下为玫瑰和百合,表示人类的动机,反映神的意志,指挥天地。 玫瑰代表生,百合代表死亡。 魔术师为第一张牌,也暗示着你本身也是个魔术师,自己能cao纵宇宙的力量。
②白色长袍代表纯洁的内心,深红色斗篷代表魔术师的活动意义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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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取自百科,百科取自哪我不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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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去下一个世界啦╰(*°▽°*)╯
第41章
石谷冬弥只感到头重脚轻,仿佛悬在空中。
不过这个状态并没有持续很久,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脚底踩上了实地,平衡了重心之后,他睁开了眼睛。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这好像是一间普通的地下室杂物间,不同的是他脚下的地面上以他为中心,画着类似发光魔法阵一样的东西,看上去跟他从秋华和真夜面前消失时,出现的魔法阵差不多。
还没等能量光束蒸发所形成的大量雾气散去,他摆了个姿势。
“‘Servant石谷冬弥应召唤而来,试问你是我的Master吗?’——被召唤出来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这么说?等等,迪卢木多,我应该是个什么职阶来着?Saber吗?”
还没来得及实体化的迪卢木多,为自家主君的恶趣味感到无奈,这种时候还不忘玩Servant扮演游戏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传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石谷冬弥顿时收敛起玩乐的心态,脸色少见的有几分严肃,因为这个声音清亮却饱含着极端的痛苦,最重要的是,这分明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阿尔、阿尔……阿尔冯斯!可恶,为什么会这样……”
四周的雾气终于散去,借助着房间内稀少的光亮,冬弥果然看到了一个年幼的身影,跪伏在“魔法阵”前,勉qiáng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因为,他的左脚,从膝盖以上往下全部消失了,好像被砍断了似的。
“可恶、都被带走了……救命啊,救救我啊……妈妈……”
犹豫了片刻,冬弥在他的面前蹲下,伸出手想要扶他起来,“那个……你没事吧?”
留着金色中分短发的男孩抬起头,看见对他伸出手的人,既不是妈妈,也不是阿尔冯斯,而是一个穿着奇怪衣服、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时,不禁陷入了绝望——
……
利塞布尔,洛克贝尔家。
“是吗,想要炼成妈妈啊……”
当冬弥和温莉、比拿可婆婆最终从冷静下来的阿尔冯斯·艾尔利克那里,得知人体炼成的前因后果,已经是三天之后。
温莉和比拿可婆婆正抱着只剩灵魂还存在,变成了一副铠甲的阿尔冯斯痛哭,不期然地,冬弥将目光投she在还躺在chuáng上的爱德华·艾尔利克。
这个还不满12岁的男孩,刚刚失去了左脚和右手,此刻麻醉药也应该退了,正是疼痛的时候,可他只是目光空dòng地躺着,直对着顶上的天花板,对弟弟的讲述与房间中的哭声充耳不闻。
——怪不得,那个时候,他看我的目光是如此的绝望。
冬弥将视线转向自己的右手,就是那个充满绝望的眼神,让三天前初来这个世界的他,完全冻住了手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矮小的男孩,再用自己的右手炼成弟弟的灵魂。
他不需要他的帮助,或者应该说是在——“拒绝”。
也难怪,想要炼成妈妈的男孩,在打开了禁忌之门,付出了自己弟弟与失去一只脚的代价之后,“炼成”的却是自己这个毫不相gān的人,让所有的隐忍与代价都变成了一场笑话之后,都会感到绝望吧?
但他们的经历也实在是让人没法去责怪这对兄弟,父亲离家数年,相依为命的母亲病死,虽然周围不乏关心他们的好心人,但母亲是谁都无法替代的。
冬弥自己也失去了双亲,同样了解那股感受,但那个时候他毕竟已经十五岁了,而且他还有祖父和妹妹在,为了支撑起家门,他忙着忙着也就过去了。
但艾尔利克兄弟不同,如果他们不是如此天才,就不会想到要“炼成”妈妈,周围的人更是没想过他们会那么异想天开,当然也就无从劝诫,事已至此,也不知道是该诅咒还是该感谢这种才能了。
“这位……先生?”
平静下来的阿尔冯斯,总算有功夫应付冬弥了。冬弥被“炼成”出来时他已经失去了身体,没有亲眼看见那一幕,万万没想到他们没炼成妈妈,却把他“炼成”了出来,面对这个人,总觉得有些尴尬的。
冬弥转了转眼珠,笑道:“你不用对我那么客气的,你和爱德华是‘炼成’我的人,算起来,我应该叫你们父亲吗?”
“父、父亲!?”虽然附身在高大的铠甲中,但本体还只是一个十岁男孩的阿尔冯斯,面对着突然蹦出来、怎么看年纪都有自己两倍的“儿子”,立刻风中凌乱了起来。
温莉倒是看出了他在逗阿尔冯斯,“那么人造人先生,我们是想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好吧,不开玩笑了,我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就叫做……嗯,托亚·伊修塔尼,你们叫我托亚就好,至于以后的打算。我对这里全无了解,从那个炼成阵中出现,就是我对于这个世界全部记忆的开端,不麻烦的话,请让我留在两位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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