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雾抬头看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没有那么做,为什么?”
“傻丫头。”将时间精粹放进毒姐心口,一声清脆的时之声回响在时间城上空:“在遇到你之前,我在时间异境徘徊了千万年。”
胸口的暖意蔓延全身,花非雾突然笑了:“谢谢你陵光,遇到你,真好。”
“吾也庆幸当初你找到了我,否则,这世间会不会有陵光君此人都未曾可知,也许吾会让自己放逐时间之外,永世沉睡。”低缓的嗓音在耳边回响,清浅花香包围着俩人:“你走后,吾伤心过,也曾想过去找你,但是你为我留下最宝贵的礼物,在他未曾长成之前,吾不能有事。”
花非雾握着陵光的手,蹭了蹭他的脖子:“是最光阴?”
“恩!”点点头,城主遥望时间树:“吾封印了自己对你的记忆与感情,全力抚养老狗,只盼着未来有一日能团聚。”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多皮,和你一样皮!”
“两岁大的时候摘了所有的时之花,硬说那是天真花,还不让改口,后来,大家都习惯了天真花这个名,渐渐淡忘时之花的本名。”
“他6岁的时候开始习武,不知为何,死活要学刀,吾拦都拦不住,关他禁闭居然从屋子里挖了条地道直通时间天池,现在那条地道已经变成了通向他房间的浴池。”
“后来,十九岁那年,他吵着要下山,不想再待在时间城。吾不能出城,也不放心他出城,一直不愿赐予他魄冠,这熊孩子居然把我茶里的糖全换成盐!甜点里包上芥末,面包里面夹着辣椒!饮岁都中招了。”
“后来,他去了苦境,为了九千胜再次回到时间城,吾下意识之中不想我们的悲剧重演,不愿救九千胜,这熊孩子居然将自己的时之心挖出来给了九千胜,逼吾救他。”
“再后来,九千胜变为了绮罗生,吾本可以保留九千胜的记忆,却没有这么做,九千胜是他的劫,天命不可违,老狗行走苦境千年,我也担心了千年。”
“最终,结果还是好的,只是,最光阴和九千胜的劫还在,只希望他们能度过去。”
花非雾静静的听着,这里面,作为一个父亲的担忧喷涌而出。
“他们的劫……是暴雨心奴?”
城主点点头:“对!”
花非雾有些不解:“既然如此,为何重伤的是九千胜?暴雨心奴不是老狗的劫吗?”
城主摸了摸毒姐的发,道:“这世间有一个时间之主已经足够了,上苍不会允许第二个时间掌控之人诞生,所以老狗有了死劫。时间的力量奇妙难解,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自我毁灭,九千胜就是那个引。”
“所以,这是天道在借暴雨心奴的手灭老狗?”
得到城主肯定的眼神,花非雾明白了。
“那如今呢?九千胜复活无碍吗?”
说到这个,城主看着毒姐不说话,只是笑。
花非雾一头雾水:“看我干吗?”
“看你傻!”陵光没好气道:“他们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愿不愿意给他们机会了。”
毒姐懵逼脸:“我?我怎么给机会?”
“绮罗生如今与意琦行结契,他作为九千胜的转世,本该再续前缘,但是被你硬生生打破,这是好事。坏就坏在老狗对九千胜念念不忘,如今有复活的契机,也给了天命机会,一旦处理不好,吾与老狗只能活一个。唯一的办法……”
“是什么?”花非雾急死了:“你别说话说一半行吗?什么办法?”
城主突然恶趣味上来:“若吾与最光阴只能活一个,你选谁?”
花非雾一顿,消了声,看着陵光认真的模样,她似乎有些明悟:“如果只能活一个,我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
当这句话出口之际,胸口仿若被撕裂,痛楚难当,有什么东西一直存在,却被她忽略了。
“陵光,我身上的力量,是不是空间?”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固执的认为是系统,曾经陵光看到她背后的法纹问过,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因为不愿意承认,害怕挑明之后,力量会随之散去,那样,自己真的一无所有了。
明明有那么多的证据证明系统的力量就是空间之力!
能够与时间抗衡的力量只有空间!
明明现代那场核爆炸之中自己绝无生机的,昏迷之前看到的紫色晶体和纹丝不动的结界,岂是小小的系统能做到的?
那么失去意识之前,她的执念是什么?
“我想活着!我想堂堂正正的活着!我不想再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我不想……再待在现代!”
是了,曾经的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医生,后来呢?研制出新型的进化药剂一举成名,药剂成功的例子只有自己与少少的几人,其他人呢?
死了,死于贪婪!
意外服用药剂,发现自己的细胞活性延长至500年,这已经是一种意义上的长生了,谁不眼红呢?
可是,那些渴望长生的人都失败了,爆体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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