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绮罗生总觉得饮岁光使对他有种说不出的疏离和敌意,疏离绮罗生理解,可绮罗生确定自己与他从未见过,这个敌意从何而来?
百思不得其解,绮罗生只能日日在时间树下等待,祈祷老狗能早日归来。
其实绮罗生也不算是无事可做,他也在琢磨着自己的刀道,与地狱变的一战之中,他触摸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却宛如隔雾看花,不甚明了。
绮罗生以为这是老狗教导的功劳,殊不知,还有俩人也在注视着他。
“城主,绮罗生真的不是九千胜?”饮岁对于绮罗生或者九千胜都没好感,谁让他养大的狗被狐狸给拱了呢?
城主心知肚明饮岁的小心思,莞尔一笑:“哈~汝觉得他是,他便是,汝觉得他不是,他便不是。”
饮岁懵了:“(⊙_⊙)那他到底是不是?”
城主^_^:“你猜~”
“……”城主咱能好好说人话不?
今天的饮岁也感觉心很累!
不提时间城各种苦逼的人,无梦生也不轻松,尤其是与意琦行有关。
他为了解决意琦行体内的天之厉意识,特意借用花非雾与城主一会,取来非关时间,而城主也开出条件,要求找到曾经失落的逆时计。
“城主言,失落的逆时计,若吾设定好时间回溯的止点,捡到之人生命将会不断回溯,最后化为虚无。但他们一直未接收到逆溯回来的时间,因此推测,逆时计必是被强制停留在婴体时期。世上能停下时计者罕矣,必是拥有强悍力量方能为之,要吾从此着手。茫茫人海,初生婴儿何其多,吾该从何找起?”沉思之间,事情毫无头绪,而恰恰此时,妖皇找上来。
无梦生不曾注意到,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
‘逆时计所影响,乃人之肉体变化,其意识与潜藏能为应无法全数抹消。而且一直不曾长大的婴儿,对世人而言应也属奇特,探听之下也许能找出线索。’
看他眉头皱的死紧,妖皇很是好奇,毕竟认识三余无梦生此人这么久,从未见他如此烦恼的模样呢。
“何事想得入神了?”
无梦生抬头,看到出现的面前的妖皇,神色不变:“在思考世上,可有存在着难以长大成人的元婴之体。”
堕神阙一愣,随即道:“你所思考,乍听之下似是罕闻,但其实在妖界怪乐地深处却曾听闻有日夜啼哭的怪婴,哭声持续了无数的岁月。每每哭泣,总是让怪乐地地气震动。不过日前地狱变攻破怪乐地之后,却是不再出现婴儿哭声了。”
无梦生顿时眼睛一亮:“哦?可知晓婴儿哭声是自何时开始?”
“确切时日,吾难以确定,但印象是自六妖战巨魔神一役,怪乐地之王销声匿迹之后才开始的。”
无梦生心里有了底,手里的羽扇也摇的很欢快:“很有益的信息,多谢了。但不知妖皇一探开天之路可有收获?”
堕神阙摇摇头:“现场只见意琦行以及佛乡欲界之人大战,意琦行落败之际,一名头戴狗面具的刀客将他救走。而吾则趁混战当中发了一掌击向金狮口,怎料金狮口却是纹风不动。为怕行踪败露,吾便先行离开了。”
“金狮口无法毁灭,表示你所寻位置确实是开天之路,波旬随时有复出的可能。嗯……这不是一件好事。”
堕神阙见他如此说,心里的原先的设想也成了现实,本以为曾经无梦生推断的妖界只是作为玉海九轮盘复出的一个棋子是个假设,不曾想如今成了真,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但他却不是当初冲动易怒的妖皇了,此刻的堕神阙,更习惯思考利弊得失,这也是无梦生这段时日以来教导他的东西。
“唉,既然波旬复出在即,吾也要有所因应,绝不能坐以待毙。先回黑狱了,请。”他要为自己的无知与自大做点什么。
无梦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并未说什么,一切都是妖皇自己的选择,他无权干涉,能做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拉他一把,如今,他重心都在意琦行身上。
“据妖皇所言,怪乐地存在的那名婴儿,有可能是当初受伤的怪乐地之王捡走了时间城失落的逆时计。但婴儿现今却消失无踪,线索至此又断了。”
为自己倒了杯茶,无梦生品着茶香,却不曾饮,而是仔细思索着讯息:“忘尘缘曾对净琉璃菩萨提及幽梦楼中有一名婴儿,哭声宏亮,而隐隐有一股魔力散发……”眼中神光一闪,杯中香茗一口吞下:“出现的时间点似与怪乐地被灭的时间有其衔合……金狮口之事,非一时可办,先确定婴儿的下落再说,往春宵幽梦楼一行!”
而远在罗浮山的人,此刻却看着一本书,面带冷笑。
“吾自有吾的用意,对错与否轮不到他人评说!”
邪气弥漫的石书闪着光,似乎在愤怒他的反驳。
而狂肆的道者却冷笑一声:“选中吾鷇音子作为宿主,便要有乖乖当一本书的自觉,否则,吾随时随地都能将汝与黑狱的假货调换回来,或者说……”鷇音子冷冷看着挣扎的圣魔元史:“将汝送给三余无梦生,他应该会非常乐意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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