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那一晚过去后,审神者性子还是和平时那样没什么变化,好像那时的泪水和歌声都随着那时的晚风飘走了。
木屐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很清晰,全本丸也只有审神者走路会发出这种声音,虽然歌仙已经多次跟她说过要淑女一些。她刚开完会回来,笑得极为开心,嘴角的酒窝清晰可见。
“明天开始是联队战哦。”她在烛台切面前转了个圈,白色棉布裙裙摆在空中旋转开来,“而且,我今天开会的时候还见到了初桃哦。”
初桃是审神者的好友,是一个上任不久的新手。
“那得赶紧决定出战名单才行啊。”烛台切回应道,“而且最近本丸资源不足还得派部队去远征才行。”
审神者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他,说:“我错了,我再也不把资源浪费在限锻上了。”
烛台切揉了揉她的头顶,说:“算了,我知道您肯定会再犯的。”
“光忠真讨厌。”她踢了踢烛台切的小腿,软绵绵的一击像是在挠痒痒。
因为战线拉的过长再加上远征,本丸顿时就少了很多人,剩下也就只有暂时负责后勤的烛台切和练度不高的短刀们。
十
那天下午,碰巧秋田他们去了万屋,诺大的本丸居然只剩下了烛台切和审神者。
因为是盛夏的缘故,空气沉闷而燥热,因为没有风的缘故,风铃一整天来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请问,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吗?”出现在烛台切面前的是一个穿着深色狩衣的男人,“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他手里拿着狰狞的般若面具,穿着那么厚重的衣服竟没有出汗。
“请跟我来。”烛台切点点头说。
穿过木制回廊,那个不知名的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面具别在了腰间。烛台切停下了脚步,右手放在刀柄上。
“我曾听别的付丧神说,溯行军和我们一样都有他们的审神者,请问,您莫非就是所谓的敌侧审神者。”他金色的眸子里蕴含杀机,衣服下的肌肉早已绷紧,只要对方承认的那一瞬间,出鞘的刀就会为他的主人斩杀敌人。
“是的,他是敌侧审神者。”她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接着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纤细身影出现在烛台切的视线中,“是我让他来的。”
她走上前来,踮起脚尖亲吻烛台切的唇角,“抱歉,先睡一觉好吗?”
睡意像是潮水般涌来,烛台切知道那是灵力的作用,也知道他无法抵抗。
十一
她是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接受灵力测试成为审神者的,直到她收到那封通知信为止,她都以为她接受的是溯行军审神者的应聘。
她的历史从来没有及格过,老师说她天生就是个篡改历史的料。
她没见过雪,广州百年来只下了一场雪,她在那天遭遇了车祸永远地失去了父母,她在医院里睡过去了那个下雪的日子。
她的父母也只给她包一块钱的红包。
很小的时候,她会躺在母亲的大腿上,月光照了进来她母亲就会唱着那首《月光光》哄她睡觉。
她本来是想回到过去改变一切的,而不是守护历史。
应她的呼唤,敌侧审神者的苦无才会找到这里。
可是啊,她后悔了,她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有了。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因为我后悔了,我做不到,我不想背叛。”她的声音近乎悲切。
“我猜到了。”敌侧审神者的声音清越得像个阳光少年,“的确,按规矩你是该死在我的刀下了。但我想问一句,为什么你要反悔。”
她摇摇头。
“我不知道,心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他消失了,只留下一句“初桃很喜欢你”这样没头没脑的话。
十二
烛台切醒来时已是下午,他枕在审神者的大腿上,对方的手轻捻着他黑色的碎发。
“你听说过匹诺曹的故事吗?说谎的孩子鼻子会长长。”她轻柔的声音传入烛台切耳中,“所以我现在要说实话才行啊。”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甜咸粽子也不在乎甜咸豆浆,也不在乎吃桃子要不要刮毛。”
“其实我超怕蛇的,那次都是装的,但是蛇羹真的好吃。”
“其实我根本不在乎红包里有多少小判。”
“还有哦,我那次教你唱歌时自己都唱跑调了。”
为什么又要哭呢?烛台切伸出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还有啊,”她突然哽咽了,“我爱你,你知道吗?”
十三
“我也是啊,爱意是无法掩饰的。”
☆、[药婶]久梦
01
我的名字是冬姬,生于永禄元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母亲跟我说,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异常之大,柳絮般的雪没日没夜地下着,直到我出生的那一个清晨,微弱的冬阳才终于从阴云中露出。
我是父亲大人最大的女儿,但不是长女,织田信长的“长女”是五德殿下,因为她才是嫡女,而我只是个卑微的侧室生下的平庸的女儿罢了。
作为织田家的女人是注定不可能获得自由的,我还只有五岁的时候母亲就告诉了我这个道理,那一年我因为溜出家门而被软禁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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