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在水中,枯萎了就会被丢弃。
被风吹起的窗帘抚过水面,浸湿后,在空中的姿态也变得笨拙起来。
直到那个刮着强风的夜晚,一期离开前特地嘱咐她关紧窗户,但出于那小小的逆反心理,她没有照做,于是那个漂亮的钴蓝色玻璃碗就那样被风吹倒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玻璃碎片,沾着雨水的山茶花跌落在地毯上。
一期当晚还是赶了过来,他水蓝色的头发上有雨水,衣服也被打湿了。房间是漆黑一片的,但外面的闪电照亮了一切,一期的身影也被照亮了。
“你没事吧?”一期抱住了少女。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雷声吓得开始抽泣了,一期抱住了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脊背给予安慰。就像是个布娃娃,乖巧而任人摆布,一期觉得他当时做出的事在某种程度上在内里摧毁了他曾经的主君。
但没有关系,毕竟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一期一振这一个付丧神了,也不会再受到时之政府的拘束。
他们最后是互相拥抱着入睡的,第二天一期清理掉了房间里的玻璃碎片,最后离开时蹲下身子把那株山茶花夹在她的耳沿。
那是的她跪坐在床沿,仰起头望着一期的脸,对方眼中的温柔仿佛是能融化冰雪的春风。
大概是那个晚上之后,少女的内心才萌发了逃离这里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那朵山茶花的缘故。她莫名的把山茶花脱离了玻璃碗的玉石俱焚的结局,联想到了自己身上,这很荒唐。
明明一期那么温柔,他那天抱住她时恰好逆着光,像是神明大人一般。
夜晚来临,少女从床上起身,她将绳索的一端系在窗台上,踏在阳台外围的花篮上,蔷薇花的刺在她白皙的小腿划了道道小伤口。
必须逃出去,她脑子里有这么一个声音说道。
顺着绳索下滑。
猫头鹰的啼叫声从远处传来,刺破了夜空,月光洒下将她眼前的一切渲染得朦胧而梦幻。
绳子其实不够长,离地面还有两米的地方就到了头,她松开了手,白色的睡裙向上翻飞。少女张开了双臂,像是自高空坠落的白色鸽子,但迎接她的不是沾着露水的草坪,是一期的怀抱。
明明看上去比较纤瘦,但一期实际却有着付丧神为了战斗而具备的筋力和恰到好处肌肉,所以抱住她还不费力。绵软的大腿刚好磕到了一期手臂迸发的肌肉上,她不敢出声,毕竟想逃走然后被抓包的人是她。
“回家了。”一期并没有生气,只是在一阵沉默后吐出一句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
但是一个平常总是面带微笑、温柔待人的人突然不笑了,突然说出了生硬的话语,只能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人平静。她感觉在一期的内心有一座火山,他把平时的一些负面情绪藏了起来,然后在最愤怒的那一霎那爆发出来。
『一个拥有情感的人一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那么他也就变得残忍起来,他就无所顾虑,甚至准备用自己的手撕碎他受伤的心也在所不惜。』
她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不知是谁曾经在她耳边这样说过。
踏上了二百九十九级台阶,她被一期以公主抱的方式带回了那个房间,她顺从命令在浴室里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带去了她身上的汗与泥土,因而小腿上的伤口也愈发明显,鲜红色宛如红色腊梅掉落在冬日白雪地上。
一期在门外递给了她白色的睡裙,古典式的睡裙裙摆刚好到她的膝盖,点缀着蕾丝边。
她坐在窗沿上,看着窗台外的粉色蔷薇,有好几朵刚才被她粗暴地踩在脚下,已经和泥土混在了一起。
“一期一振,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她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了那个问题,这么久以来积累的困惑就像是汽水瓶里的二氧化碳,终于“蹦”地一声爆发了。
她还想质问,但已经说不出话,因为她的嘴巴被一期堵住了。
那是接近于野兽般的啃噬,完全和“爱”这样的词搭不上边,那大概就是愤怒与欲望交织在一起的产物,还有就是——独占欲。
“那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现在是我的物品,我拥有你的一切。”一期的手抚摸着她如同天鹅般漂亮修长的脖颈,金色的眼眸像是流动的岩浆,她好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他掐住脖子。
但并没有,一期开始用他的唇近乎虔诚地吻着少女的眼角,轻柔的触感像是露珠从花瓣上滑落的那一瞬间。他只需要轻轻一推,仍处于惊慌和不知所措的少女就被他扑倒在床上,于是他的唇继续向下。
睡裙是改良款的,肩部只有丝带用于固定,一期只需要轻轻用尾指一勾,洁白的肌肤就毫不保留地出现在他面前。
起风了。
雨点洒在窗台外的蔷薇花上,就像是一期的吻,从一开始的轻柔变得激烈,吮咬着,想从对方枯槁的心底汲取已经不复不存在的爱。
故事讲述的是某个本丸中的一期因为内心的独占欲而将自己的审神者神隐,囚禁在高塔之上并抹去了对方的记忆。但由于内心对审神者的爱意所以一直对其温柔以待,但却不允许审神者知道真相,害怕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all婶〕那个和主走得很近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1、伪论坛体,角色崩坏进行中,我流全员暧昧向本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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