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心再不会自由,再也不能如同上帝之心一样战无不胜。
凯厄斯开始想,也许她会愿意成为吸血鬼,她之前对吸血鬼能力表示过认同不是吗?
或许今天,他就可以尝试为她实施那个无比正确的转化。
但这注定不是个愉快的夜晚,在他握紧维斯帕手腕走下瞭望台时,几个意大利军官热络的上前攀谈,邀请他务必出席今晚的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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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时分,当维斯帕搭着凯厄斯手臂出席晚宴时,这座崭新的华丽城堡里,已经到了许多做客的贵族男女与高级军官。
凯厄斯的到来似乎令空气都凝滞了几秒,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夫人热qíng又得体的迎接两人,维斯帕猜测她是今日这场宴会的女主人。
“噢,上帝,凯厄斯将军,”贵族夫人有着一头亮丽的金色卷发,“你的到来恐怕让所有女士都丢了魂。”
凯厄斯优雅得体的致意,但却并未遮掩冷漠的本质,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已不言而喻,他可没心qíng继续与这些人类虚与委蛇。
他找到了真正有趣且迷人的小甜饼不是吗?
他微微低头看向维斯帕,人类姑娘香甜血液对他的极致吸引力混合着炽热的爱yù,令他yù罢不能。
凯厄斯深邃蓝色双眸的真挚爱(shi)意(yu),令宴会厅内无数的意大利姑娘心碎成了渣渣。
而那些贵族男士们则正在思考——凯厄斯这个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傲慢家伙,是在那找到了这样一位蛇蝎美人。
上帝,她华美的丝绸礼服完美地勾勒出xing感的曼妙曲线,慵懒又优雅;而那张严酷美艳的脸蛋让这间奢华大厅内的一切事物都变的暗淡。
宴会上响起奥地利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不朽名作《chūn之声圆舞曲》,一对对漂亮的年轻人共舞华尔兹,làng漫非常。
“这位美丽的小姐,您愿意与我共舞一曲吗?”一位年轻的贵族青年对维斯帕热qíng的邀约。
凯厄斯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恶毒令贵族青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面容苍白英俊的吸血鬼挑着眉毛,显得十分傲慢,“我是她唯一的舞伴。”
凯厄斯弯下他总是格外挺直的背脊,对维斯帕伸出手邀请,有一种令人折服的魅力。
维斯帕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下一秒已经被凯厄斯直接拽起搂在怀里,人类姑娘贴在他耳边低语,令他的侧脸微微发烫,“先生,我可没有同意你的邀舞。”
凯厄斯引领她起舞,古典jīng湛的舞步让他看上去禁yù又xing感,在这场奢华考究的舞会上,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他的魅力。
他眼神深邃,蓝色双眸在华丽水晶吊灯映she下闪着细碎的光芒,“我是你永恒且唯一的选择,小甜饼。”
维斯帕展颜一笑,“您可真是自大,先生。”
凯厄斯坚硬有力的手臂环绕着他的人类姑娘,手指愉悦的触摸着她的腰侧,古老的吸血鬼在她耳边喃喃细语,“你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微风,在橡树叶上翻动,让我的心怦然颤抖。”
他凝视着维斯帕如漆黑暗夜的深邃双眸,“如果我会提前预知今日,当初看见萨福写下这首qíng诗时,一定不会嗤之以鼻。”
“看见?”维斯帕惊喜的看着他,这位在现代几乎已经成为女同xing恋与女权代名词的女诗人,是古希腊唯一能与荷马比肩的伟大诗人。
凯厄斯得意的笑了,贴在她耳边声音愉悦,“你面前的是一个超过千岁的老家伙,结实过数不清的友人。”
维斯帕凝视着他神采飞扬的英俊jīng致面容,他可真是迷人,不是吗?
“嘭——”今天的意大利军官似乎总是和凯厄斯过不去。
那个不久前曾在会议厅里慷慨激昂的盖洛少将,饮酒过多、头晕目眩的撞在了维斯帕身上。
他在看清维斯帕面容之后,甚至想要无礼的纠缠她。
这一幕瞬间吸引了众人的视线,上帝,凯厄斯将军与盖洛少将本就不合,当然,他们更认可战功赫赫、又英俊迷人的凯厄斯中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选择吗?
维斯帕看着那个撞上她的大腹便便中年军官,他脸上猥琐不堪的神qíng,让她觉得恶心yù呕。
几乎是同时,凯厄斯将她搂进怀里,他神qíng看上去冷漠如昔,如果忽略他手上抵在盖洛少将头上的黝黑金属枪械。
盖洛少将看着乖巧的环抱着凯厄斯的犹太少女,又是凯厄斯,那个该死的年轻人,一股邪火冲上他不清醒的大脑,冲着维斯帕咒骂,“就该让纳粹把你送进集中营,你这个肮脏卑贱的犹太婊子——”
“砰——”
德制卢格枪械发出浑厚稳重的声响,盖洛睁大双眼,丑陋肥胖的身躯直直后仰拍在地板上,脑后迅速溢出深红的血液。
“啊——”宴会内的贵族们发出惊惧的尖叫。
凯厄斯深邃的蓝色双眸隐隐闪现血光,让他看上去bào戾且诡异,甚至有些妖异的艳色。
他嗓音蕴含着诡谲的心机——
“法西斯纳粹余孽,妄想窥探盟军军qíng被击毙而已。”
凯厄斯扫视一周,嘴角勾起傲慢的弧度,似笑非笑的询问——
“有问题吗?”
第21章 chapter21
奢华城堡内的庆功晚宴正乱成一团,而某个始作俑者的古老吸血鬼军官,正带着他的小甜饼,驾车行驶在罗马街头。
维斯帕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方向盘上的跃马商标发愣,法拉利?
赛车之父恩佐·法拉利难道不是在一九四七年创办的法拉利汽车制造公司?
现在明明只是一九四四年的八月中旬。
凯厄斯发现他的小甜饼似乎对这辆深红色的跑车很感兴趣,他修长漂亮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这辆车的制造者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倒霉蛋,他的汽车工厂在年初被炸毁,而我作为最新的投资人,这辆车是恩佐·法拉利上周送来的新礼物。”
哇哦,他投资了即将诞生的法拉利汽车制造公司。
而那个他口中的倒霉蛋恩佐·法拉利,他的法拉利赛车被看作是现代赛车文化的起源,并从此由他主宰这一领域。
哇哦,不止是恩佐·法拉利,甚至连古希腊伟大诗人萨福都曾经是这个古老吸血鬼的友人。
维斯帕第一次觉得永生真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无限的生命中,不知能结识多少那些真正纵横四海、改造世界的聪明人。
蛇蝎美人凝视着面容jīng致俊美的凯厄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他的经历十分艳羡。
夜色下的古城罗马格外迷人,维斯帕透过车窗看向一侧的新古典主义建筑,竟然是威尼斯广场。
海cháo的cháo水漫过夜色与昏huáng灯光下的威尼斯广场,展现出令人叹为观止的奇幻美景。
广场一半以上的地面浸在cháo水里,如同在广场铺上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广场上和它周围建筑的倒影,清晰地映在水中,仿佛镶嵌在水晶中一般,如梦如幻。
凯厄斯发现他的人类女孩终于露出了笑容,她暗夜般的深邃双眸卸下了三分冷意,几乎冲破了气质里随身携带的严酷冷艳,变的柔美丰盈。
她就像是一个被迫早早长大的孩童,天真又残酷的面对世界,年轻的ròu体里仿佛隐藏着苍老的灵魂,矛盾疲惫又让人迷恋。
但她其实很容易被安抚不是吗?单单是经过美丽非凡的威尼斯广场,都让她欣喜愉悦,凯厄斯忽然有骄纵她的冲动,他想弥补她早早失去、没能体会的一切美好。
辉煌的建筑,巧夺天工的艺术,瑰丽的美景,无数神奇而美好的存在。
古老吸血鬼凝视着维斯帕——那些你未曾得到的,我都会给你,我的小甜心。
几分钟后,深红色跑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维斯帕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巴洛克式喷泉,它在十年后,会因为那部罗曼蒂克的电影《罗马假日》风靡全球而闻名于世——
这是被万千少女疯狂迷恋的罗马许愿池。
这座18世纪由教皇克里门七世命沙尔威设计建造,共花了三十年才完工的喷泉,有着栩栩如生的大理石海神雕像,伴其左右的是代表富饶和健康的美貌女神。
维斯帕推开车门,空无一人的深夜罗马街头,她宛如置身于那个美丽làng漫的传说。
远远的,她便听见了许愿池潺潺的流水声,喷泉的主体在海神的正前方,泉水从群雕和人造礁石的间隙中喷涌而出,生动而磅礴,令人惊叹。
她站在这座全世界最著名的喷泉前,看着珠贝一样的喷泉池在灯光下闪动着细碎的波光,灵动梦幻。
这就像是每个女人在幼时曾幻想过的童话场景。
维斯帕惊喜地看向凯厄斯,“先生,您难道是特意让我来这里抛一枚硬币吗?”
凯厄斯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我认为你会喜欢这个安排。”
“我看上去很像是个沉迷童话的孩子?”维斯帕挑眉,声音里有着自己尚未察觉的愉悦。
凯厄斯jīng致柔和的面容在灯光下亦真亦幻,“以我的年龄来说,你年幼稚嫩的连孩子都称不上。”
维斯帕几乎有点不敢直视他深邃的双眸,古老qiáng大吸血鬼的目光炙热,仿佛有一千个太阳在熊熊燃烧。
凯厄斯纵容的看着他的人类姑娘,对她香甜血液的向往似乎被另一种炽热的qíng感压制。
但维斯帕的内心深处,依旧无法遗忘某个狡诈的小王子,于是她只能逃避的微低着头,躲避凯厄斯的目光。
bào戾诡谲的古老吸血鬼贵族却并未升起怒火,他伸开苍白漂亮的手掌,里面是三枚一百里拉的硬币。
历经无数传说、电影和杂志的描述,维斯帕当然知道许愿池广为流传的愿望传说——人们若是背对喷泉、右手拿硬币从左肩上方向后投入水中,一枚硬币入水则此生会再回罗马;两枚硬币会爱qíng永恒;三枚硬币则将愿望成真。
“许个愿heart.”他声音蛊惑华丽,古老的腔调蕴含着一抹纵容爱意。
维斯帕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下那三枚硬币,触摸他手掌时,那股寒冷坚硬如大理石的触感却让她指尖发烫。
她闭上双眼,尝试着将自己的愿望注入这枚小小的圆形硬币中,接着,她轻盈的抛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随着一声几乎可以忽略的细微声响,硬币缓缓沉入水底,水面被打破平静,折she出动人色彩的波光粼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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