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骤然开始大笑,“枉我这么多年一直那么相信你,全心全意为你做了那么多,竟是与虎谋皮。天后娘娘这么做,不只是想让我顶罪那么简单吧。奇鸢他知道你很多秘密,现在他落到别人手里了,你怕秘密被他抖出来。而我知道的更,您是怕有朝一日我也落到别人手里,成为您的把柄吧。”
“呵,死到临头,也算聪明一回。”
“天后娘娘以为陛下会轻易相信是我做的吗。穗禾不过一个修行了不到万年的小仙,何德何能杀了水神仙上。”
荼姚凝神细细感受了一番远处的灵力波动,“陛下马上就要到了。”说着邪魅一笑,抬手撤去禁锢穗禾的结界,将自己数万年修炼的琉璃净火全数转移到穗禾体内,有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一击。
琉璃净火在自己这儿,天帝不信也得信,穗禾登时便明白过来。天后靠在一边的柱子上故作虚弱,穗禾心底升腾出一股恨意。临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琉璃净火在她手上,如果她能趁此机会杀了天后,也算是为自己报仇了。
穗禾祭出穗羽扇冲向天后,就在此时,大门“砰”的一声背震开,一条金龙降她死死缠住。穗禾转头看去,天帝、水神、锦觅、昏迷不醒的风神、火神以及众多天兵,浩浩荡荡地堵在了紫方云殿的门口。
荼姚哭着喊着跑向天帝,“陛下,陛下救我。”
水神看荼姚跑来,将妻儿护在身后,很是嫌弃地退了一步,天帝面上也没有好脸色,这个恶妇什么德行他不是不清楚。
“穗禾,水神仙上说你伤了风神和浅情,你可认罪。”
“陛下,小仙冤枉,是天后娘娘做的。琉璃净火只有历任火神可以掌管,怎么会是小仙。”
天帝看向水神,水神会意,“袭击我们的人使的确实是琉璃净火。”
荼姚拽住天帝的袖子,“陛下,前几日穗禾来探望臣妾,臣妾拿她的那个自己女儿所以从不防备,没想到她竟……她竟夺走臣妾的琉璃净火,还将臣妾困于结界之中。刚才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突然冲进来就要杀臣妾,还好陛下及时赶到,否则臣妾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你胡说,琉璃净火分明是娘娘刚刚硬传给我的,天后娘娘修为深厚,琉璃净火岂是我轻易就能取走的。”
“你偷了火神令!”荼姚丝毫不退步,“火神令可御万火,你偷了火神令,趁我对你没有防备强行夺取本座修为。”
“不,火神令是表哥给我的。”穗禾看向旭凤,“表哥你说啊是不是,表哥你救救我。”
旭凤的眼里一片暗淡,上前一步,面如死灰,“禀父帝,火神令前几日失踪,儿臣也不知道去了哪。”
“为何不早报。”
“兄长大婚,儿臣不想添乱,便命人暗中寻找。”
天后的脸上扬起笑意,“火神令可御万火,穗禾前几日就已得到火神令和琉璃净火,想必早已将净火和自身融合,怎么会是饿刚刚才给她的。陛下若不信,一探便知。”
“证据确凿,穗禾……”
天帝正欲给穗禾定罪,水神上前打断,“事情尚未查明,陛下此刻定罪未免草率,我洛湘府要的是真正的凶手,而不是一个稀里糊涂的交代。”
天帝有些心虚,刚刚他确实像草草结案来着,“本座再给你最后一个自辩的机会,免得你说本座有失公允。你说不是你做的,那这段时间你做了什么,可有人证明?”
穗禾跌坐在地上,证明,哪有什么人证明?她遵照天后吩咐潜入魔界解决奇鸢,除了爹爹没让任何人看见,可现在爹爹是他的近侍,这谁都知道,他说的话没有人信,奇鸢也死无对证,再也没有半个人能证明她不在场。什么火神令,什么琉璃净火,什么要她好生融合,什么不要让旁人看见,都是天后一步步算计好的,环环相扣,分毫不差。爹爹不是没有提醒过她,可她偏偏不信,真是悔不当初。
“陛下,小仙并无人证。夜神大婚之时,小仙奉天后娘娘之名潜入魔界,刺杀她曾经的一位来自灭灵族的死士。”她知道抖出奇鸢也是死无对证,但是天帝生性多疑,又一直忌惮灭灵族,把这件事说出来,哪怕能在他心里种下一根刺也好。
天帝果然大惊,灭灵族早就被他设计灭族了,怎么还会成为天后的死士。
“陛下莫要听她胡说,哪有什么灭灵族死士,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前往魔界,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荼姚言之凿凿,天帝摆摆手,“来人,将穗禾压下去。”
“且慢。”水神喝住上前的兵士,“本身觉得陛下还是调查清楚再定罪的好。不管是谁伤了我妻儿,我洛湘府决不罢休,誓要找到真正的凶手,绝不让他逍遥法外。”
“那便先把穗禾压下去,明日本座自会派得力之人审理。时候不早了,水神还是快些看看风神的伤。还有浅情呢,怎么不见润玉?”
“不劳陛下费心,臣先告退了。”
水神带着风神和锦觅回到洛湘府,又请来岐黄仙官为风神诊治。告苍神君的药确实是救命的神药,风神已无性命之忧,只是还需要好好治疗调理才能醒来。锦觅趴在风神床边,“爹爹,真的是穗禾吗,她为什么要杀阿姐和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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