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东西送你。”
浅情把手抽出来,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小长盒。润玉接过,打开一看,盒中卧着一只彤管。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情儿的心意润玉知晓,润玉此生定不负你。找爹的事交给我,一切都交给我,你只管安安心心嫁我就好。”
良辰美景,湖面上是一对情意正浓的璧人,以及……突然出现的水神。
水神来洞庭湖找老友下棋,见湖面上有仙气,就想来看看是哪位仙友,谁知一出现就遇上这般情景,尴尬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润玉起身向水神行礼,浅情才知道眼前这位丰神俊朗的仙上正是不问世事的水神,虽是第一次见,却倍感亲切,也跟着向他行礼。水神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润玉手中的那只有定情意味的彤管笔,心想这应该就是让夜神甘愿削神籍贬下界的女子,也没多说什么,寒暄几句之后匆匆告辞,毕竟他也是有过心爱之人的人,不做电灯泡的自觉他还是有的。
这段小插曲未能影响小情侣游玩的兴致,尤其是润玉,见过水神之后心情反倒更好了。一番畅游,直至夜幕低垂,二人回去发现锦觅还没回来,循着气息找到了一个叫做“南楼小馆”的地方。
“妖怪,妖怪啊。”一个涂脂抹粉打扮怪异的男子失了魂似的跑了出来。走进一看,旭凤怒气冲冲地对着一个青衣蛇仙,锦觅在旁边看的云里雾里。
“彦佑,你做惯了梁上君子,这回连润玉的贵宾都窃走了,你让本神情何以堪呢?”
彦佑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我彦佑面子大,还是这颗小葡萄面子大,今日得见火神夜神两位上神聚首,不知夜神今天来是唱哪一出啊,群英会还是将相和啊。”
“唱白蛇传,法海收白蛇那段。我学的不错,彦佑君敢不敢品鉴一下。”浅情也从润玉身后走出来,没好气地看着彦佑。她一向不喜欢这个蛇仙,不许锦觅和他太多接触,可她并不是一直在花界,彦佑每每都是趁着她不在偷偷找锦觅。
润玉也看出了浅情的不满,于是说道:“旭凤你带锦觅和浅情先走,我和彦佑君有话要好好聊一聊。”
几人出了戏院,不一会,润玉就捆着彦佑赶了过来。旭凤不忍心说锦觅,见润玉过来,便开始向他发难。
“我四处找不到锦觅,没先到是大殿下做的手脚,不知大殿下这么费尽心机地把锦觅的气息隐于市井之中,意欲何为啊。”
都说鸟族脑容量小,本来以为旭凤好歹是只凤凰,和那些鸟不一样,如今看来竟是一样的说话不过脑子,人家亲姐姐还一起跟着呢。浅情顿时也没了好气,“我们姐妹俩背着家里的长辈偷偷跑出来玩,如今花界的二十四位芳主都没找到我们姐妹俩,火神殿下却先找到了,想必也是费了不少心机吧。”
旭凤毕竟是天界火神,润去怕浅情吃亏,赶忙打圆场:“锦觅是润玉友人,身陷囹圄,润玉自当竭力相助。”
润玉这一谦虚不要紧,旭凤顺坡就下,更加得理不饶人,“夜神殿下若真心帮我看护锦觅,亦算是帮了我大忙,谁能料到,大殿下照拂友人,竟照拂到烟花之地了。”
呵,浅情在心里冷笑一声,以前他还觉得旭凤不错,现在才发现,旭凤虽然人品过得去,身份尊贵,修为也高,但是,毛病实在太多,还好锦觅对他并没有生出男女情谊。浅情一把把锦觅从旭凤身边拽过来:“没有照顾好锦觅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对,等回了花界,长芳主她们要责罚,浅情自当领着。只是火神殿下此话倒真是提醒我了,锦觅不懂事,以后我要把她再看牢一点才是,免得什么不相干的人都端出一副和我妹妹很熟的样子。”
浅情特地加重了“姐姐”、“花界”、和“不相干的人”这几个字,旭凤就算再不聪明也听出了她的意思。想想他刚刚还说“帮了我大忙”,还真是好笑,人家才是锦觅正儿八经的姐姐,她有什么资格当着锦觅亲姐姐的面这么说呢。说到底,他又能算锦觅的什么,夫妻之缘是结不成了,兄妹之名也不能认。
“你们都口渴了吧,我酿了桂花酿,大家都坐下来喝一点啊。”看着彦佑拼命用眼神求救,锦觅灵机一动,预备把这几位都灌醉,好解救噗哧君。
旭凤沉迷于哥哥妹妹的庸人自扰中,用不着锦觅灌,自己就一杯接着一杯地下了肚,浅情和润玉的酒量也实在是可喜可贺,噗通、噗通、噗通三声,三个解救噗哧君的道路上的绊脚石应声而倒,锦觅得意地拍了拍手,扛起旭凤进了屋,这一进去就再也没出来。
料峭春风吹得院里被锦觅遗弃的两位醒了酒。浅情收到了告苍神君的传话,要她回昆仑去,与师父师叔一起参加天后寿宴。浅情拜托润玉照顾锦觅之后就动身回了昆仑,临走还不忘敲了下彦佑君的脑袋。
清醒后的旭凤也慌慌张张地从屋里出来,刚刚意乱情迷之际,他差点就和自己“妹妹”灵修。屋外的凉风果然是最好的醒酒汤,吹一吹就能清醒。彦佑用自己曾从穷奇手中救下锦觅的故事从旭凤那换来了人身自由,却也因为足以对抗穷奇的身手引来了润玉和旭凤的怀疑。这个可疑的彦佑君,在与润玉交手时刻意隐瞒实力,又对栖梧宫的地形非常熟悉,极有可能是在旭凤涅槃时偷袭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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