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可是一心为您打抱不平啊,陛下我没戳您逆鳞吧,陛下你怎么被我气成这样了啊,陛下饶命啊,陛下您别过来了,您听听我的心声吧。
怎么办啊。既然是天帝,下跪总没错了吧。我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跪了下来,与此同时我的眼泪可能是想出来见见世面,我一不留神它们就泛滥了。
再让我瞧一眼天帝。天帝懵了。
这招好用。为了保命,面子什么的不要也罢。我跪在地上咧着嘴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陛下饶命啊!”
一双温凉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天帝半蹲下来,捧着我的脸叫了一声“情儿”。
请什么?请哪儿去啊,请我上断头台吗?陛下您要不要处决人都那么礼貌。刚不是已经有点效果了吗,怎么还要治我的罪。是我求饶求的不够诚恳吗。
不管了,我把脑袋从他的龙爪下拿出来,“嘭嘭嘭”朝他磕了三个响头。
天帝的手悬在了半空中,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写着“难以置信”四个大字。他若有所思,不消片刻便回过神来,问道:“情儿,你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五九天初化的河水,我这才意识到他刚刚叫的是“情儿”。
他叫我情儿,他认得我?
“今日且议到这儿,诸位散了吧。”天帝微微偏过脸,遣散了一众老臣。
他拉起我的手,“你跟我来。”
我下意识的把手一抽,他眼中露出失落的神色,我正纳闷齐正为什么不出来拉我一把,平日里他可是一蹦三尺高的要当我的护花使者的。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他被天帝施了定身咒,想拉也拉不了。
天帝还想过来牵我的手,见我有些抗拒,又匆匆将手收了回来。那双搅弄风云的手一时放在那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拽着衣袖也不是。
我见到了活的手足无措。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最终落到了我的肩上,带着温柔却让人不能抗拒的力量推着我出了殿门,留下一屋子惊掉了下巴的老狐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觉得我跟个鹌鹑似的被天帝陛下提着往前走。他好像对我没有恶意,一边走一边在我耳边说着,“情儿,别怕。”可是想想他刚刚君临天下,指点江山的样子,我还是有些打怵。
来到一个无人的偏殿,他从里面将门关上,屋子里就剩我们两个。正在我考虑要不要继续给他磕头的时候,他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肩。
“情儿,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没死,我真的好想你。”
他就这么看着我,眸子里的柔情差点把我的魂勾了去。“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多少次想随你而去。前些日子告苍神君说你没死,我这才有了盼头,情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永远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
看着他又哭又笑的,我觉得心好像被什么给狠狠的抓了一下。他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但我并不觉得奇怪,反而感觉他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你认得我?”我试探着问道。
他突然变得很落寞,像是被谁给欺负了似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摇摇头,“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
他用手指抵在我的眉心,一缕凉丝丝却很舒服的力量游遍我的全身,他前前后后又把我看了好几圈。
“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你在就好。”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和我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慢慢移到我的脸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把我的脑袋往前推了推,我看到他一点点凑了上来,眼睑低垂。
他的唇离我越来越近,我赶忙挣脱了出来,朝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他。他显得有些窘迫,有些怅然若失,然后一笑,“吓到你了,是我心急了,总归你回来了,我们来日方长。”
我不解,陛下您好像忘了,您还没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呢。
他好像能读懂我的心事一样,上前拉起我的手,用一种极尽温柔的语气和我讲着那些被我忘记的故事。原来我叫浅情,有个先花神做娘亲,还有个水神做爹爹,风神临秀是视我为己处的嫡母,还有个妹妹叫锦觅。
“对了,那你我是什么关系?”
不管是什么关系,反正这牛逼哄哄的天帝的大腿我是抱定了。
他一笑,如春风拂面。“我是你夫君。”
应龙天帝在我眼前变作白衣少年,和我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完美重合,原来我一直要找的就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才发现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没想到竟意外的让大龙大龙在这天找到了媳妇。
拼了老命加更一章,乱七八糟的第一人称产物,不多,大家看着玩,权当番外。
第42章 找回媳妇的第一天
青丘草长莺飞的好天气,润玉牵着浅情在无垠的草地里闲逛。生离死别后好不容易重逢,润玉恨不能将人藏在怀里好好的亲吻拥抱一番,方可稍解多年来的相思之情,可偏偏自家夫人前尘尽忘。虽然接受了他们夫妻的身份,但到底记不得他们之前经历的种种,看他仿佛陌生人。不过能回来就好,他能看着她就好,他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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