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在流水渡口,烟波浩渺,你美的不真实。我常年遭受嫡母的忌惮与打压,不得不小心度日。所以起初我还以为你是荼姚派来监视我的,对你心存防备,没想到,你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看着我,我像疯了似的一下子就对你放下了防备。”
“为什么,因为……皮相?”浅情好奇地朝他凑过去,润玉摇摇头,将她揽在怀里。
“九重天不乏美丽的仙子,可与我坦诚相交又对我好的,只有你一个。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注定要你来救赎我。”
润玉温柔的声音和身上清冽的香气让人很是放松,浅情不再紧绷着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将重量压到润玉肩头,润玉笑着将她搂的更紧。
不知不觉,夜已深,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只剩下平稳的呼吸,润玉低头瞧去,那丫头果然又在他怀里睡着了。润玉不禁失笑,你若不愿灵修,直接与我说便是,用的什么蠢办法。打横将她抱抱进屋里,润玉在她身旁合衣而卧。同过去几年里的无数个夜晚一样,润玉一夜未睡,只是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心被填的满满的。
至于说某位天后娘娘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搂着,下意识给了他一拳,那都是后话了。此时此刻,天帝陛下正吃着自家天后特意亲手做的“赔罪”早点,心情甚好。
简单的收拾过东西后,润玉带着浅情回到璇玑宫。璇玑宫的布置甚合她的胃口,她不知道,这些都是大婚前润玉照着她的喜好特意布置的。魇兽“呦呦”的叫着跑来,在浅情的脚边蹭了又蹭。
一个仙侍来报,“鸟族长老菁华前来述职。”
润玉看了一眼正蹲在地上和魇兽玩闹的浅情,道:“叫他去七政殿等着。”
浅情抬起头来,自下而上仰视着他,“你先去忙吧,忙完了再来陪我也不迟。”
可润玉并没有想走的意思,“这个菁华是我登位前就竭力支持我的鸟族重臣之一,即位后我便封了他长老,可这个人居功自傲,连日来越来越狂妄,晾他一晾也好。”
润玉心中有成算,浅情也没说什么,蹲在地上继续玩魇兽,润玉就在她身旁站着看着,两人一兽就这么享受着这静谧美好的时光。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臣女见过陛下。”
润玉回头,只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羞怯地看着他,一身红绸,双肩和小臂露在外面,甚是妖媚。润玉立刻严肃起来,他只一眼便看出了这个女子的用意,但听她自称“臣女”,才没有一掌将她打出去。“哪里来的小仙,谁允许你擅闯璇玑宫。”
红衣女子一副受了惊吓的声调道:“今日臣女的父亲,鸟族菁华长老上天宫述职,臣女好奇跟来,不想迷了路,惊扰陛下,望陛下勿怪。”
这菁华长老不仅居功自傲,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想把女儿塞进璇玑宫。但润玉想到浅情还在,便没有发作,放缓了语气,“无妨,下去吧。”
天帝宽大的衣袍将蹲在他身后的浅情挡了个干干净净,那女子并没有看到她。看润玉没有生气,红衣女子竟大胆起来,身子微微往一侧一倾,“臣女刚刚不慎崴到了脚踝,疼得厉害,又迷了路,还不小心惊扰到陛下,臣女害怕极了。”
润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来人,叫岐黄仙官。”
话音刚落,哪知那红衣女子动了一下,然后“哎呦”一声,朝润玉怀里栽去。润玉下意识就要往后退,但想到浅情还在自己身后,怕踩到她,猛地停住后退的脚步,红衣女子便得逞地扑到了他怀里。
被浅情拽疼了毛的魇兽叫着跳到一旁,与此同时,润玉宽大的衣袍后走出一个俏丽的仙子,一把将她拽开,然后自个儿钻进了润玉的怀里,紧紧箍住他的腰。
“你怎么叫她抱你,你是不是想让她做天妃,你不是说只娶我一个的吗。”
润玉赶紧把人搂在怀里,揉着她的头,旁若无人的宠溺地看着她,“我何时说过要娶别人,永远只有你一个。”
“那她刚刚在干嘛。”浅情在他怀里转过脸来看向红衣女子,“你自己说,你刚刚在干嘛?”
红衣女子在看到润玉身后蹦出来一个姑娘后嘴角抽抽了半天,再看到润玉就这么把她抱在怀里,她简直要哭了。浅情即使凶起来也没有什么杀伤力,她并不怕,可她怕浅情直接给润玉来个耳边风,让润玉把她怎么怎么样处置了,尤其是润玉此刻正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副“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发话我保证立马完成”的表情。
她战战兢兢地说道:“臣女刚刚不慎崴伤了脚……”
“哦?那我倒是有一个偏方,听说单脚蹦可以治扭伤。我就是好心提一个建议啊,用不用随你。先说好了,我也没试过,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这……”红衣女子本想做最后的挣扎,润玉发了话。
“从这出去向西,以仙子的脚力,单脚的话想必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和你父亲汇合。”
于是乎天帝陛下收到了来自天后娘娘的醋吻一枚,红衣女子收获了来自天后娘娘的白眼一个。再于是乎不到半个时辰,妄图勾引陛下的女仙被天后罚单腿蹦了半个时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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