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猜我是男是女_垂死病中惊坐起【完结+番外】(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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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兰陵不解:“此话怎讲?”难道加血还加出错了?

  “蓝凤凰给他喝这五仙大补药酒,虽能大补,亦有大毒。”平一指给苏兰陵解释了一句,随即又忿忿的骂道:“哼,他妈的乱七八槽!她五毒教只不过仗着几张祖传的古怪药方,蓝凤凰这小妞儿又懂甚么狗屁医理、药理了?他妈的搅得一塌胡涂!若不是她捣乱,老子早把人治好了!”

  苏兰陵听他这样一言不合就叫骂,觉得此人xing子未免也太bào躁,难怪一言不合就自杀,xing格决定命运啊!

  令狐冲见平一指胸口不住起伏,显是对自己伤势关切之极,心下不觉感动,便苦笑道:“平前辈,蓝教主也是一番好意,你就别生气了。”

  “好意!哼,天下庸医杀人,又有哪一个不是好意?你知不知道,每天庸医害死的人数,比江湖上死于刀下的人可多得多了?”平一指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道:“我平一指医过的人,她蓝凤凰凭什么又来加一把手?你此刻血中含有剧毒,若要一一化解,便和那七道伤你心肺的真气激撞,只怕三个时辰之内便送了你xing命。”

  令狐冲闻言心道:自己血中含有剧毒,倒不一定是饮了那五仙酒之故,蓝教主和那几名苗女给自己注血。这些人日夕和奇毒之物为伍,饮食中也含有毒物,血中不免有毒,只是她们长期习惯了,不伤身体。只是这事可不能跟平前辈说,否则他脾气更大了。

  令狐冲只得敷衍的点点头道:“医道药理,jīng微深奥,原非常人所能通解。”

  平一指叹了口气:“倘若只不过是误服补药,大量失血,误饮药酒,我还是有办法可治。这还有一个问题,却当真令我束手无策了。”

  苏兰陵疑问:“是什么?”

  平一指指了指令狐冲道:“他这伤势要彻底治好,就算大罗金仙,只怕也是难以办到,但要延得数月以至数年之命,也未始不能。可是必须听我的话,第一须得戒酒;第二必须收拾起心猿意马,女色更是万万沾染不得,别说沾染不得,连想也不能想;第三不能和人动武。这戒酒、戒色、戒斗三件事若能做到,那么或许能多活一二年。”

  “治不好?!”苏兰陵的表qíng扭曲了一下,那他妈任盈盈还来找他gān啥?!

  令狐冲见苏兰陵这个表qíng,便急忙道:“苏大侠,您也听见了,令狐冲真的不久于人世。所以还望您千万高抬贵手,不要和盈盈计较。”

  “那《易筋经》又是怎么回事?”苏兰陵十分想不通,既然平一指都说治不好,那任盈盈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方子。

  令狐冲闻言下意识的看了眼平一指,见他也拧眉听着,不由叹息一声,小声的心虚道:“这是盈盈向施经墨施先生求的方子。”说完,还赶忙转头对平一指道:“这是请您看病之前的事qíng,盈盈半点没有质疑您医术的意思。”

  苏兰陵:“……”呵呵,施经墨啊,那可真是厉害了。

  第157章 执手(十七)

  “放他娘个狗屁!”平一指大骂一声, 鼻翼颤动, 脸上充满了对施经墨这个治疗方案的讽刺。他指着令狐冲道:“你当你这病是什么病?发烧感冒流鼻涕?还他妈易筋经能治好你,若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语罢,平一指又在屋内转着圈骂道:“庸医庸医, 全他妈是半桶水!你这又是毒又是补,又是真气又是伤,一本内功心法就能治好,跟老子开玩笑呢?枉他施经墨还号称正道第一神医,这狗屁医术连老子都不如!徒有其表!”

  “若施经墨说《洗髓经》能救你的命, 老子说不定还要琢磨琢磨。毕竟《洗髓经》是先天功夫, 讲究的是一落有形, 悉皆滓秽,五脏六腑, 四肢百骸,一一洗净,纯见清虚。练成之後, 可把五脏六腑四肢百胲的滓秽一一洗净,对与你体内区区毒物真气, 自然也可以消解於无形。可《易筋经》呢?《易筋经》他妈讲究的是圜一身之脉络, 系五脏之jīng神, 周而不散, 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练成此经后, 心动而力发,一攒一放,自然而施,不觉其出而自出,如cháo之涨,似雷之发。这他妈是内力喷张之后练的后天功夫,施经墨是嫌你死的不够快?!”

  令狐冲闻言哑然,他又哪里懂得这些,沉默半响,他才低声开口道:“可《洗髓经》早在千百年前便消失了,如今又要到那里寻找……《易筋经》虽说不管用,但和《洗髓经》乃是一套佛理,说不准会有点用处呢……”更何况《易筋经》乃是少林寺的至宝,即使平一指也是没见过的,又怎么能确认他没用。

  令狐冲此言一出,顿时把平一指气了个仰倒,他愤愤道:“糊涂!愚蠢!无药可救!当归和红花都是养血活血的药材,可为什么我只叫你吃当归,不叫你吃红花?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们懂个屁啊!”平一指声色俱厉,对令狐冲破口大骂,若要不是看令狐冲此刻尚在病中,恐怕平一指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

  于医术一道,内行和外行两个人jiāo流起来,简直如牛羊对嚎,驴唇不对马嘴。互相都觉得对方是智障,都觉得自己(患者)的身体,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而且两个医生,两个方子,患者又如何分辨谁对谁错?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根据医生的话语,选取治疗方案成功率比较大的那一个。至于两个医生谁在chuī牛,那就只能看疗效了。

  苏兰陵介于两者之间,医术略懂,却不jīng通。此刻看着各持己见的两人,也呆愣成了傻bī。他的疑惑和两个人都不一样,他在心中暗想,到底是施经墨的水平高,还是平一指的医术棒?

  说实话,苏兰陵是赞同平一指观念的,如果要他来治令狐冲,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可偏偏施经墨就提出了一个这样的方子,叫所有人眼中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毕竟人家令狐冲就是练了《易筋经》就痊愈的啊,这是铁一般不可否认的事实啊!

  “好了好了,别吵了。”苏兰陵拦住了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开口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我已经请方证大师来京城了,届时是好是歹,是对是错,自有分晓。”

  “不行!”平一指坚决不同意令狐冲练《易筋经》,“他的真气本就混乱无章,如果再qiáng行练就功法必定导致经脉心肺进一步受损,呼吸间就会断绝生机。”语罢,平一指又昂着脖颈道:“而且此刻令狐冲是我的病人,我的病人若叫施经墨的方子治好了病症,我岂不是要颜面扫地?在江湖上还有什么声望所言!”

  说实话,平一指是好意。可是此人着实不会聊天,前一句叫人听着还像个大夫说的话,但后一句却完全是小孩子的争气之言,实在叫人难以信任。毕竟谁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铺垫别人的名声威望啊。

  “前辈指教得是。”令狐冲也已经打定主意了,他脸色苍白道:“平前辈,你一番美意,晚辈感激不尽。只是生死有命,前辈医道虽jīng,也难救必死之人,治不好我的病,于前辈声名丝毫无损。”

  平一指也不是个没有脾气的人,听了令狐冲这话,也再无话可说。他讽刺一笑,一字一句铿锵道:“也罢,阎王要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自己自寻死路谁也无可奈何,如此咱们就打个赌好了。”

  令狐冲道:“什么赌?”

  平一指道:“你既然打定主意要练《易筋经》,那么咱们就以此打赌,如果你被《易筋经》治好了,我就把头扭下来给你当球踢,如果你因此毙命,我要你在遗嘱里重复写三遍——我有眼无珠,竟然相信施经墨这庸医。也好叫我拿此当做凭证,以免日后别人都说你是死在我的手里。”

  令狐冲十分不理解平一指在这方面的执着,何必要生死相抵,能治好病的大夫都是好大夫,争个长短又有什么意义?

  但是看着chuī胡子的瞪眼的平一指,令狐冲觉得还是不要跟他争辩比较好,便点头答应下来。

  方证大师是一个时辰后才来的,应该已经梳洗休憩过了,此刻过来不见丝毫赶路的láng狈,一举一动颇具高人风范。

  可及时再怎么高人,当方证大师看到屋中端坐的苏兰陵,也难免楞在当场。毕竟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可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啊,令狐冲和苏兰陵又怎么可能会和平相处?

  在方证大师尴尬又带着一丝惶惶不安的气氛中,苏兰陵率先开口道:“大师来了,快快请坐啊。”

  苏兰陵语气热切,表qíng平和,望向方证大师的眼神宛如一个许久未见的知己好友,欢喜又高兴:)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道了声佛号,面色也恢复正常。他从善如流的坐在椅子上,对苏兰陵道:“苏施主也来了啊。”

  苏兰陵微微一笑,点头道:“是啊,大师不来,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

  方证大师:“……”

  方证大师闻言,表qíng扭曲了一下,他活了五十多年,还没有人对他说过‘放心不下’这四个字。不知怎么的,方证大师忽然想起了苏兰陵和西门chuī雪的关系……

  这位苏施主好像喜欢男人啊……

  方证大师不由表qíng一凝,挺直腰板对苏兰陵严肃道:“阿弥陀佛,老衲与施主也只是萍水相逢,又有什么放心不下,施主还是不要作此执念,且放下吧。”

  苏兰陵:“!!!”

  苏兰陵不知道方证大师的脑dòng如此清奇,听他这话,还以为方证大师想要耍赖,不承认上次答应过他的事qíng,要不怎么又是萍水相逢又是放下的,不就是在暗指他不要自来熟的随便攀关系嘛。

  苏兰陵心中大骂方证大师忘恩负义,说话不算话,但又不能撕破脸,只得转头对令狐冲道:“听见没,大师佛法高深,趁这个机会你主动跟大师学习学习,也不枉费我帮你跑这一趟。”

  令狐冲茫然的点点头。其实他直到现在也没分辨请苏兰陵对他到底有没有恶意,说没有吧,他把盈盈抓去了,又不说放。说有吧,他又帮自己把方证大师请来了……

  方证大师听了苏兰陵的话,这才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暗中苦笑。他就说嘛,苏兰陵怎么可能一点不介意,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虽然被苏兰陵抄去了大半好感度,但方证大师还是很和蔼的主动对令狐冲道:“老衲此次前来的目的是受华山派风清扬老前辈所托,来送一本华山派的内功心法,还望你能好生保管,不要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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